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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
“奴才在。”
“拿安魂香来。”
苏培盛一脸的纠结,却快速将安魂香取了来。四贝勒亲自点燃,亲自拿着香转身回了屋子。
而他也没忽视,门开的瞬间,屋里的人呼吸就猛的一停。但紧接着,便又恢复正常。
四贝勒此时也管不了别的了,拿着香进了卧室,重新脱衣上床。
睡在装睡的某人身边,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对方的呼吸完全正常,没有半点改变。
若不是之前查觉,他会认定她是睡熟了。因为她装得真像,没有一点疑点。可此时,他却只觉得胸口发闷。
心中又恼又气,堵得难受。
“娴儿?”他轻唤,见她装睡到底,他干脆伸手到她后颈,在她睡穴处,轻轻的用力。
她睡了,他却睡不着了。有些难受,他自己的女人,可想要跟她同床共枕,居然还要趁着她体弱,点了她睡穴才能得逞。
不过,这到是让他惊觉,之前他跟她一起时,总是莫名其妙的就睡着,是不是也是因为子娴给他施了类似的手段?
毕竟,如果她拥有的是水的力量,像那些人一样。那么,她就算是没有靠近,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低着看着熟睡的女人苦笑:“你这女人啊!”怎么样呢?似乎也挺好。
对着那渴想已久的唇轻轻的亲了上去:“爷可没亲过别人,必定不脏的。你不准嫌……”低喃完,又恼了。
他怀疑他是被下了盅了,怎么都忘不掉那个字。害得他对所有女人都再生不出兴趣,府里的女人都在用怀疑的眼光看他了。就连皇阿玛都隐隐的提了提,差一点就给他派御医了……
………………
子娴一醒过来,就意识到,她这是被四贝勒给睡了。屋子里全都是他的气息,她身上也染上不少。
不过,感受一下自己恢复了些的身体,她便将这不重要的事给丢到脑后。
“来人。”
“格格。”
司南司北一起进来双双跪下:“奴才司南(司北)给主子请安。”
“一个给我更衣洗漱,一个准备吃食。”
“是。”
司北上前侍候子娴,动作轻柔,态度小心。饶是子娴不喜人靠近,司北的侍候也让她讨厌不起来。
洗漱、吃饭。
“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午时三刻了。”司北小声应着,“福晋上午来过一回,听说主子未起,便回去了。大阿哥也来过一回……说是午间休息的时候,会再过来。这会儿估计快来了……还有府里的陆姑娘也着人来了一趟,却没说什么。”
子娴听了,便闭目休息,对于这种种,并未多言。
而司南却在此时开口了:“主子,朱儿昨晚因为对主子爷不敬,被主子爷着人拿了去。”
看到这两人,子娴便大概猜着了。朱儿的心思一直在四贝勒身上,有今天是必然的。而四贝勒这反应也是必然的,实在没什么值得可说的。
只是一条:“还活着么?”
“回主子,被贬为三等丫头,专门做浆洗的活。”
子娴便再没什么可说的了。而她的反应,落在司南司北两人眼里,不外是狠心又无情。
只是所造成的影响却不同,一个想着以后定要好好做事,不能犯了忌讳,落得一样的下场。一个想的却是,既然主子无情,她们做奴婢的也无需有义。
不过半刻钟,弘晖果然来了。一看到子娴,便扑了过来:“佟佳额娘,你生病了?”
“恩。”将小家伙推开一点,小孩子看长,几天不见,便又是一个样子。“怎的过来了?”
“想你了。”弘晖利落的爬她腿上坐着:“佟佳额娘,你怎么生病了?可吃药了?是不是怕苦?弘晖藏了蜜饯呢,你尝尝。”说着,从怀里摸出颗蜜饯,塞进子娴嘴里。
“谢谢弘晖。”子娴吃下蜜饯,酸酸甜甜,滋味不错。想到四贝勒昨天说的,要将弘时给她养。想着有一个奶娃娃叫她额娘,只叫她额娘,也是顶不错的事情。
要不然,先见见?
“佟佳额娘,你见过弟弟没有?弟弟长得可好看了,可是弟弟都不乖,不爱吃饭呢……”
“我没见过。”
“额娘说,李格格没了一个孩子。想让弟弟给李格格当孩子……”
是啊,那才是正确的历史。可见,她就算是想,大概也是白想的了。
又想到年秋月曾说过,四爷的后宅里根本没有姓佟佳的人。不由又是一阵恍惚……是她不该存在这里,还是不该有她这个人呢?
“佟佳额娘,你累了吗?弘晖吵到你了?”
“没有。”子娴抓了他的小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
“佟佳额娘,我开始学《论语》了呢。我按着佟佳额娘教的那样,把书重抄一份。还有一本《诗经》,回头一起给佟佳额娘送来……”
“好。”
“佟佳额娘,你会再离开吗?”
“谁说我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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