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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皱眉,故作不解:“原是五皇子?这番做派,我还以为是圣上驾到。”
此话一出,屋内屋外,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倒是安坐于雅间的太子,淡淡饮茶,脸色丝毫未变。
五皇子脸色大变,对陈皎暴喝道:“你放肆!”
陈皎面对暴怒的五皇子,神情不变,拱手道:“比不得五皇子!除了圣上,其下便是储君,尔等明知屋内太子安歇,居然还敢以下犯上强闯,今日你敢带领侍卫闯储君住处,安知明日不会带兵进宫?!”
这便是了。
陈皎言行大胆,意指五皇子有谋逆之心,屋内屋外寂静一片,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就连五皇子都感到压力,他身边负责闯屋的侍卫更是额头有了汗珠。
谋逆之罪,诛九族。
但到底是敢跟太子争夺皇位的皇子,五皇子并未被陈皎三言两语吓得慌了神。
相反,他很快冷静下来,盯着陈皎,陡然笑了出来,仿佛不久前是场玩笑般,感叹道:“陈世子小题大做。我只不过是担心有人冒充皇兄,关心兄长安危,想验明真相罢了……”
他目光看向始终安静的屋内,透过纸窗,隐隐约约能瞧见屋内上首那道安坐淡然的身影。
五皇子看着那道身影,高声道:“户部改革一事还未解决,汴渠水患困扰百姓。在这个时刻皇兄还有心思闲逛茶楼,我听闻后难免怀疑……”
跟在太子身后的随侍脸色顿时十分难看,张嘴欲言,却又顾及着五皇子皇子的身份。他只不过是个侍卫,五皇子却是龙子凤孙,他若是说话,难免被扣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届时自己会被五皇子找借口处置,太子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被扣个“御下不严”的名声。
太子内侍纠结之际,陈皎却毫不犹豫揭穿五皇子,道:“装模作样!”
五皇子登时盯着她,眼神比毒蛇还要恶毒。
若是其他人,早已两股战战胆战心惊了。然而陈皎坚定回望,一点都不在怕。
好兄弟,她要上位当太子心腹,当然就要踩着你上位了。
五皇子冷笑一声,忽然道:“陈世子言行果然不同凡响,令人印象深刻。”
换言之,我记住你这孙子了。
他说完,便对屋内太子道了声告退,拂袖离去。五皇子的一位贴身侍卫临走前,对陈皎冷笑抱拳:“今日多有得罪。夜色渐晚,陈世子日后在长安城中行走,恐要多注意自身安全……”
他们皇子对付不了太子,难道还收拾不了对方手下一条狗?区区永安侯世子,正好拿她做开刀石!让其他观望的人知道,站在太子那边会有什么下场!
听到这人言语威胁,太子门下侍卫神情愤愤,当即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陈皎抢先一步。
她不敢置信,捂嘴大声道:“天哪!你是说五皇子可能会手段极其恶劣残酷的,私下对我进行报复打击?”
还没走远的五皇子:……
出口威胁的五皇子侍卫:……
太子门下等人:……
你不会是个棒槌吧?!!
陈皎表情惊恐,双手捂嘴,夸张地回头询问身边的人:“难道是我有什么得罪了五皇子的地方吗?”
其他人:……你得罪他没有,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第9章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房陡然打开,谢仙卿从中走了出来:“自然是没有。”
他目光淡然,神情沉稳,眼眸看向五皇子:“今日事无非小事,五皇弟必定不是那等心机深沉,没有容人之心者……”
此话一出,其余诸人皆变了脸色,尤其是五皇子。陈皎表情浮夸,心中却暗暗叫了一声好!
不愧是太子,三言两语便给五皇子订上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头衔。没有容人之心,短短六个字,简直是杀人诛心!
没有容人之心怎么当皇帝?滑天下之大稽!
果不其然,五皇子转首,沉声咬牙道:“误会罢了,属下肆意多嘴,陈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刚才那名开口的侍卫也能屈能伸,当场低头跪了下来:“属下知错,请陈世子原谅!”
陈皎就好像听不出来两位皇子的交锋,当即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毕竟我可是我们永安侯府三代单传,我爹娘四十几岁才得来的老来子,陈家唯一的命根子!”
其他人:……好不要脸!!
听到陈皎言辞坦荡地说出他是陈家唯一的命根子这种话,所有人都内心麻木了。
倒是太子明白她插科打诨间的深意,阴郁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陈皎丝毫不懂大家内心的鄙夷,自顾自地说:“要是我因为得罪五皇子而出了什么意外,比如在大街上被人套麻袋暴打,又或是消失在某条河中,我爹娘祖父祖母必定会心急如焚气愤交加,说不定会误会凶手便是五皇子……”
陈皎擦了把脸,叹息一声:“可怜我祖父祖母一大把年纪,要以我祖父刚烈勇猛的性子,大概会豁出一条命来,和敌人同归于尽吧。”
说到这,其他人也来不及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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