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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猜出她和太子可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想借此拿捏她。
难不成是嫌自己命太硬,不怕她吹枕边风啊?
陈皎若是小肚鸡肠些,保不准会在心中记下,日后找时机在太子面前提起今日之事。
她不需添油加醋,只用老实陈述,太子便能明白今日这人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身为臣子,怎敢妄议储君私事?
夺嫡期间他连太子的私事都敢胆大议论,若是被旁人听去,岂不是给了递把柄?
这么不知轻重缓急,太子知道后自然心中有数。他的右翊卫也做到了头,被取代和清算只是时间问题。
官场便是如此,一步错满盘皆输。
所以陈皎感叹右翊卫运气好还真没夸张,对方也是遇见了她,换做其他人他肯定得遭殃。
不过陈皎也不打算做得太过,方才气对方两句,借此事提醒对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有点数,便算是将此事揭过。
她没兴趣去拿捏对方的把柄,也不惧怕与人交恶。永安侯府在太子清算五皇子中出了力,与府兵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非陈皎家中三代单传,她无人可用,右翊卫的位置还真不一定是对方的。
如果对方真蠢到无可救药非要拿此事找她麻烦,太子自己便会动手处理了他。
陈皎舒服躺在榻上,姿态悠闲。她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可真是个正直优秀的好人啊!
而另一头,右翊卫武官出身心眼比不上文人,他一个人站在原地骂完陈皎,直到事情又过了几个时辰,归家后准备告知下属时才惊醒。
想到陈皎告知太子的后果,他心中直打鼓,为此想了许久的对策。
几天过去,陈皎没有任何动静,平日里见了他依然笑脸以对,偶尔还会问候几句,插科打诨和平日没有两样。
右翊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心中叹息,陈世子看着不着调,实际精明过人,难怪能得太子信重。他感动对方放他一马,两人关系倒比之前好了许多。
另一头,陈皎回到侯府。
她走前跟下人交代过,其他人也发现她离去了数个时辰。
陈皎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便不得不爬起来去上朝。她迷迷糊糊地穿戴衣物时,心想跟领导谈恋爱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晚上得风花雪月恋爱,白天还得朝堂厮杀处理政务,如果是现代,她指定要让太子殿下给她加工资!
陈皎上完朝后,便回府睡了个回笼觉。而她睡觉时,府上也难得热闹了一场。
永安侯府侍候花草的下人一大早起来,便崩溃地发现发现府上池塘里开得正好的荷花少了许多朵!!
“哪个天杀的偷荷花!”
等陈皎睡的天昏地暗爬起来时,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她伸着懒腰走出去,便见昨日那位关表妹的侍女正在跟人争执:“你这人说什么呢!我们小姐昨天和今天都只摘了三四朵,这其余的可不是我们摘的!”
关表妹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几朵荷花,大概也是从家中池塘摘的。
那下人陪着笑,说:“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意思是日后若你们还要摘花,让小的来帮你们挑选,这样也避免中间空这么多……”
他也不想不依不饶,只是如果摘几朵便罢了,现在弄得池塘中间空了一半,摘花手法还一点都不讲究。日后怡和郡主老夫人他们来赏花瞧见了,他办事不利要受连累的!
关表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推开侍女上前:“嘿你这人,说了不是我们!”
怡和郡主和老夫人也没到,不知是不在家,还是没人敢拿这种小事去烦她们。
陈皎正好路过,听了几句便明白是什么事。
眼看几人要闹起来了,她当即上前,出声道:“是我是我,我昨晚睡不着,起来摘花了。”
她摸摸鼻子,对周围的人温和道:“怪我没有告知大家,都散了吧。”
世子发话了,府上其他围观的下人哪敢不听,都纷纷走了。陈皎跟那位负责侍候花草的小厮说自己会跟母亲解释,让他放心,对方才敢离开。
等人都走了后,她又对关表妹道歉,心想她昨天摘花的时候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
人家表妹好好的才来府上第一天,可别因为这种心思敏感,有了什么心理阴影。
关表妹侍女脾气倒也不小,探出头看向陈皎,好奇问道:“世子少爷,我们家小姐到底能不能摘花啊?”
她家小姐之前在府上受哥哥嫂嫂的气,后来被姑祖母接来府上,不知道有多高兴。然而来府上不过一天,也就摘了几朵荷花,居然就被下人怪罪,着实让人生气。
世子少爷是什么称呼,陈皎听后便笑了,觉得对方可怜可爱。
她听祖母提过,关表妹父亲生前是个县令,家中兄长也没什么本事。两人应当是刚来长安,不知道如何称呼也很正常。
陈皎觉得小姑娘可爱,语气愈发温和,道:“当然能了。日后你们便是侯府的主人,想做什么都行。”
陈皎心里想的简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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