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蓝莓“小马小马”(2 / 3)
身后的LED灯滚动着,照出了甘宁微红的面色,她另一只手插进裤兜里偷偷握拳,冷汗沁湿了手心里一小片裤子的布料。
客秾边走边说:“你晚上也没吃饭,饿不饿?”
甘宁抿抿嘴,“有点饿。”
客秾拉了拉她的T恤,加快了脚步,“那快回去吧,我其实也饿了。”
一中门外长长的人行道两边几乎停得满满的都是小电驴和自行车。
客秾之前骑电瓶车时出过一场小小的车祸,后来再不愿意碰电瓶车了——坐倒是能坐。
甘宁眼神好,准确找到她的小电车,在路边接到客秾。
车子渐渐驶开,大道宽阔笔直。
夏日的夜风吹起路边女孩的裙摆,又轻柔地抚平,最终只是穿过披肩发,扫一下细细的脖子,换来女孩一句喟叹“这风好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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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家里还飘着红烧肉的香味。
客秾去卧室换衣服,甘宁进了厨房。
先去看了看锅里红烧肉的状态,又从冰箱里取了一盒沙拉出来,在水槽里仔细清洗。
客秾换了舒服的家居服,是一件棉质的吊带睡裙,去了束缚的胸前垂着两团颤颤的乳,家里的空调温度开得低,于是衣服上印出来两个点。
“小马,我好饿好饿好饿。”
甘宁属马。
全世界只有客秾一人这么叫甘宁。
甘宁在厨房里把洗好的沙拉装进大碗里,端出来在客厅的桌子上——既是两人的书桌,也是餐桌。
说是沙拉,其实也只是各色的蔬菜混杂着,并没有沙拉酱料。
客秾不喜欢沙拉汁,吃蔬菜宁可干嚼。
甘宁正在桌角收拾客秾散落的笔、书、文具之类,客秾走过去靠在甘宁背后。
双乳毫无顾忌贴在甘宁身上,手越过甘宁在大碗里拈起两片芝麻菜,一根喂给甘宁,一根叼在自己嘴角。
边嚼边往甘宁身上贴,黏糊地说:“谢谢小马,我去端饭。”
客秾走了。
甘宁撑着桌子有点不敢呼吸,后背僵得厉害,嘴里的一根芝麻菜怎么都嚼不动。
客秾在她身后的厨房里叮叮咣咣盛饭、拿碟子,喊着问:“小马,你的肉要几块?”
甘宁回过神来,站得蹦溜直,清了清嗓子回答:“有叁四块够了,微波炉里还热了一点上次的蔬菜咖喱。”
客秾:“ok,那我也只要四块。”
又是一阵叮咣,微波炉时间到了之后响亮的一声“ding”,拖鞋在地上吧嗒吧嗒两步,微波炉门被拉开,厨房里的人嘴里吹着气“咝呼咝呼”,又是拖鞋吧嗒,盘子被搁在流利台上的声音,抽屉被拉开,餐具们被拨动,铁器叮当……
一会之后,客秾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盘子被她轻轻放在桌上,每个盘子里浓酱明亮的五花肉五块,随意盛好的白米饭,间着红色的胡萝卜和绿色西兰花的咖喱只盖住了米饭一角。
甘宁见没有餐具,站起来要去拿,却看见客秾睡裙小腹的位置,原本是一个小小的兜,现在里面倒插着两双筷子,两个汤匙。
客秾炫耀地晃了晃腰,“我多机智”。
两只胸随之左右摇摆,荡出一段可爱的波浪。
甘宁忍不住笑了,往她惹眼的胸前看了看,把不堪重负的小兜解救出来,扯了两张消毒纸巾擦了擦餐具分开放好。
电视里放着樱桃小丸子,两人终于开饭。
饭后客秾收拾桌面,甘宁拿了些提子和蓝莓去洗了。
两人站在厨房聊天,把一小碟水果吃干净,碗洗好,在沥水架上滴滴答答。
客秾忽然拨了拨甘宁脑后的头发,“头发长了。”
甘宁甩了甩头,前面的刘海前几天客秾刚帮她剪过,长度正合适,后脑的头发有点扫脖子,确实长了。
“明天去剪。”
她十四岁之后,只留短发,最长不过脖子。
客秾在她后脖处摸到了一点凉凉的薄汗,于是借着她弯腰擦拭洗碗池,拢了拢她的头发,露出了两只白皙的耳朵。
耳后清晰可见有大片泛红的陈年疤痕,绵延至头骨,所至之处,红色的嫩肉和青筋交错。
黑发在头皮上一片一片斑驳着,甚至还有可怖的缝线留下的蜿蜒痕迹。
今年的夏天来势汹汹,不过六月初,已经很热了。
客秾把甘宁盖住整个头的头发拨松,捋了一把她后脖上的汗。
冰箱里有早上放进去的冷泡茶,客秾取了一只杯子,倒了半杯,自己尝了尝,喂给正在洗抹布的甘宁。
“在家里就你和我的话,头发稍微扎一扎怎么样?”
甘宁把嘴里的茶咽掉,冰凉的水顺着食管一直凉遍全身。
她思索着,把手里的小块布拧干水,也搭在碗架上。
之后转头看着客秾,“那你帮我扎。”
一双圆眼,听到她这么说,几乎笑成了一弯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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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关于我开新文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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