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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毕生的志愿就是成为主子身边的大红人,傍上得宠的主子,从此跟着一路荣华富贵,能够对着一群底下的太监耀武扬威,过上也有人伺候的日子。
寿喜七岁入宫,如今十二岁,前些日子是走了大运才会被选到太子宫里来,往后就是要过上讨主子欢心的日子,唯有主子喜欢他才能过上好日子,于是寿喜一下就被德禄激励了。
泾阳不耐烦的催促声再度传来,寿喜飞快的想了想,接收到德禄公公的鼓励眼神,终于迈出了脚朝着小竹林那儿走去。
起初他还不敢走太快,后来就开始跑步了,看那人站在小竹林后看的这么认真,大着胆子走到了他的后头,小心的望了一眼自己的逃跑路线,计算着步伐又看了他的背影好几眼,准备伺机下手。
泾阳在后面看着,见他已经绕到了越括的背后越括都没发现,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嘲讽。
托了他的福,前世种种,泾阳可不敢忘,原本他还在想着怎么对越家下手,这不,自己撞上门来了。
越家人端的一副浩然正气的样子,先毁了你这张皮囊再说!
......
越括看的极入神,入神到背后有人站着都没有察觉,更别说什么警惕心。恰好是看到允宁公主要回厅里去了,越括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脚步,抬手把遮挡视线的竹枝拨开,身子还微微朝前倾了几分。
就在这时,他刚刚看清那身影,整个人忽然不受控制的朝前扑了过去,迎面重重的摔在了青石板的路上。
闷哼的‘吭’一声,似乎是什么断裂,越括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摔的眼冒金星。
浑身是猛烈摔打过后的震荡,鼻息和脸上一阵的疼,一股血腥味从牙关散开来,他抬手一抹,血淋淋里还参着一颗碎牙。
耳畔忽然响起了宫女的惊叫声,紧接着是盘子落地,越括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股热汤朝着他的脸颊这儿淌过来,烫的他浑身一震,又从地上跃了起来,头发和脸上沾染了汤汁,鼻头和脸颊上被蹭破了皮还泛着血丝,左边的脸颊热汤浇过后红了一片,磕破的嘴角全是血,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而更狼狈的是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来,对笄礼上突兀出现的人惊诧不已。
越括恨不得此时此刻消失遁影,突兀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下,一时间忘了要怎么应对。
在场有人惊呼出了他的名字,“这不是越家大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站在走廊上听闻动静的青澄也转过头来看,等她看清楚了站在那儿的人时,脸上的笑意登时散尽,随之染了一抹煞白,连带着身子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怎么会是他!
人群中已经有人议论纷纷,笄礼之中没有邀请男眷,这越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又是这一副狼狈样子,可真是奇了。
厅堂中的德妃和薛国公夫人走了出来,德妃见此情景也惊了一下,问及旁人无人知晓,于是命人先把越括给给送了出去,别坏了今天的日子。
两个宫女走到越括身旁,越括低声说了句抱歉,众目睽睽之下他更没那脸抬起头来,转过身时脸色黑沉,还在想究竟是谁推了自己。
这时外头一个宫女匆匆入内,跟着站在那儿的一个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那嬷嬷脸色乍变,下意识的朝着越括那儿看了一眼。
这一幕落在德妃眼中,厉声呵斥,“遮遮掩掩说什么!”
那嬷嬷和宫女同时跪了下来,小宫女低着头飞快的说了一串话,声音不轻不重,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回禀德妃娘娘,皇后娘娘命人来找越少爷,奴婢...奴婢远远看到越少爷站在小竹林边上好一会儿。”
小宫女说罢,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越括脸上似是被又一轮的热汤浇过一般火辣辣的烧着,就算是背对着他都是感受到众人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
越括并没有停下脚步,更没脸停下脚步解释什么,三两步走了出去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外头的泾阳看到匆匆离去的越括,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德福和德禄跟在后头,有些疑惑自家殿下怎么忽然想到要整治素未谋面过的人。
“德禄,等那小宫女出来后你想办法把人送出宫去。”泾阳笑的得逞,“多给点银两。”
“殿下,那越少爷?”德福低头请示。
“鬼鬼祟祟想偷窥青澄,不是好东西!”泾阳哼了声,俨然是一副发现了色胚就要往死里整的样子,德福意会,顺着他的意思,“小的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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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安静一片,站在萧大夫人身后的张夫人忽然感叹了声,“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仪表堂堂的越家大少爷竟是这种人。”
末了她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幸亏这越夫人不在啊。”
然而并没有人答复她的话,有眼色的都看向了德妃那边,素日里脾气算好的德妃此时也难掩沉凝的脸色,公主笄礼,居然有男子站在外面一直看着,还忽然闯入闹了这么一场,今日这场宴是她操持的,皇上和皇后前脚走了还没多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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