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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真的到司刑所里看一个死刑犯是不是真的腹痛犯病还是别的缘由,早该处决的人因为国师的一些话才能多苟活些日子,只要是命活着,怎么活又有谁会在意。
隔了一天的傍晚,又到了送饭的时辰,牢房门口看管的太监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个太监,语气略显不耐烦,“今天怎么迟了。”
为首的公公悻悻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烟丝塞到了看管的太监手中,“有些事耽搁了,下次肯定不会了。”
“多少人想着要做这差事。”看管的太监把烟丝塞到怀里,嘀咕着转身替他们开门,催促道,“快去快回,别耽搁时间。”
三个太监推着车进了牢房内,从车上拎下了木桶,走到每间牢房门口开始分吃的,一碗稀粥两个馒头,牢房内关押的人并不多,很快就分到了里面。
其中一个太监伸手替另一个太监拎着稀粥的桶,“你去那儿发,这里就剩下几个了交给我就成。”
等那太监走远了这个太监拎着稀粥的木桶到了邹勇的牢房门口,望了一眼里面靠墙躺着的人,敲了敲牢门,“喂,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有链条的声音传来,但是人没有走过来,只抬手指了指墙角一只脏兮兮的碗,让他把东西倒在里面就行了。
从外朝里看没这么清晰,太监也只看到邹勇的侧脸,转头望了一眼远处分发馒头的太监,站在牢房门口的这个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扔到了他的脚边。
邹勇转头看了一眼那包东西,依旧是没说话。
“别忘了前天和你说过的话,一回死不成,你可以死两回。”太监的声音很轻,不过足以让牢房内的人听见,他快速的在木桶里舀了一勺粥起来,伸手在勺子内搅拌了一下,把那一勺子粥倒在破碗中,“干脆点,喝的干干净净你也能走的舒坦些,否则就让那宫女跟着你一块儿死。”
牢房内传来链条的拖动声,似乎是给了他回复,太监满意的看着他把那包东西捡起来,远处传来了催促声,太监拎起木桶朝着另外几间还没分粥的牢房走去。
很快分完了牢饭,几个太监推着车离开,牢房的门重新关上,只是原本该在牢房里的邹勇不见了。
......
悄无声息的夜里,内务府中太监住着的小院内,靠西墙的一间屋子中几个值夜归来的太监进了屋,点了蜡烛之后其中一个看向床铺喊道,“贾东,轮到你了还不快去换班。”
回应他的是摊开的被子,里面并没有躺着人。
“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在,又去哪里瞎混时辰了。”太监嘟囔着朝着四周看去,另外一个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我先去替他,等他回来你让他过去。”
对于同屋的太监时不时不见踪影的行径,几个人已经习以为常,殊不知他们口中偷懒的人此时此刻正被关在司刑所内的逼供间里。
贾东是被一盆水给泼醒的,醒了之后却发现自己被绑在老虎凳上,对面站着刑部的韦大人,四周都是各式各样的刑具,屋子里有着一股难闻的铁锈加血气息。
“说,谁指使你来害邹勇的。”
贾东摇头,当即就开始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我怎么会害人。”
韦大人没有多少耐心,示意侍卫往他的脚下垫砖块,垫到了第二块贾东就受不了了,膝盖那儿被牢牢绑住着,脚跟下每垫一块砖块都跟要人命似的,脚筋狠狠抽筋之下疼得他直冒冷汗,苦着脸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韦大人点了点头,侍卫又在垫了一块钻,贾东仿佛是听到自己腿骨从膝盖上裂开来的声音,疼的想晕又晕不过去,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等侍卫拿起第四块砖要准备放上去,贾东忽然大喊了声,“我招,我招!”
侍卫拿着砖站在一旁,韦大人抬脚踩在了他的腿上,捏起他的下巴用力一掐,“一五一十的召了,否则,今天用一遍就把这屋子的东西都在你身上。”
贾东颤抖着腿望着墙上挂着的刑具,那些铁锈之下泛黑的都是干涸的血迹,看得他浑身泛冷。
直到耳畔传来韦大人低低的一声,贾东忙回了神,咽了口水哆嗦着,“是...是曹公公让我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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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湘欣苑内,身怀六甲的陈淑仪在曹公公的搀扶之下正在院子里散步,忽然湘欣苑的门口涌入了七八个侍卫,为首的是昨夜刚刚审问过贾东的韦大人,最后头还跟着司刑所里的主管李公公。
原本安心散着步的陈淑仪一看这情形,顿时怒了,“大胆,竟然私闯湘欣苑。”
“得罪了。”韦大人一拱手,示意侍卫拿人,几个人拥上来直接把陈淑仪身旁的曹公公给拿下了,惊的陈淑仪连连后退了两步,由着后头的宫女扶住了才站稳脚。
陈淑仪气的浑身发抖,“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放肆。”
“臣等只是奉命办事。”韦大人见两个侍卫把人拿住了,招手要离开湘欣苑。
“站住!”陈淑仪沉着脸呵斥,“胆大妄为,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可以来本宫这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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