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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朝在他的这种坚持中,能感觉到的只有茫然。
那种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易朝在路过一家书店时,看见了这本书,然后把这本书给买了下来。
后来阮云荔的手稿意外到他的手上,他又把手稿夹到了这本书里。
刚刚手稿就是从这本书中找出来的。
回想自己当初那种迷茫、彷佛一叶孤舟在湖中飘荡,却始终找不到出路的心情,好像已经很远很远了。
到如今,易朝已经明白了阮云荔的坚持,也从演戏中体会过了那种着迷的喜爱。
窗外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各家各户啊都在这个时间点入睡,只有他们的房间还亮着灯。
阮云荔的呼吸均匀。
在夏日开着窗户,总能听见一些虫子的鸣叫,但并不显得吵闹,反而给夏日增添了岁月静好的宁和。
有种任由网上狂风暴雨,都打搅不到他们这块小地方的安静。
易朝合上了书本,回过头去。
他看着软云荔的睡颜,心中涌上股不常见的欣喜。
时隔多年,阮云荔睡着他的床,对着他不设防的闭上眼,这么一件事已经让他产生了飙戏时才会有的欣喜,还有一种异样的着迷,他只能回过头去、看不见阮云荔时,才能把这种感觉给压下来。
*
一大早,阮云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设防就接了,你好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对面道:老弟啊,好久不见。
阮云荔迷迷糊糊,还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才道:你谁?
对面一哽。
陷入沉默时,旁边的易朝缓缓起身,往阮云荔的手机上看,贴阮云荔的耳朵极近,用气声道:龙洋。
顾不得这个有些暧昧的姿势。
阮云荔的睡意缓缓消散。
对方经过一次挫折后,又很快调整好,继续待着笑意道:这么多年没见了,一时想不起来也正常,我是龙洋的赵昌升。
赵昌升。
阮云荔的记忆苏醒了。
他记得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哪怕是再过去十年,他都不会忘记这个人的名字。
易朝见他的表情不对,停顿片刻后,干脆把手机拿过来,自己对着电话道:我是阮云荔的经纪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赵昌升又是一噎,然而此时他落于下风,硬气不起来,何必草木皆兵的呢,我只是想请老朋友吃个饭而已,当年的事情存在一些误会,约出来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你说呢?
易朝扯唇,无声冷笑。
在圈子里待得时间长了,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人是鬼,加上他始终对阮云荔抱着信任,对方在说这种话时,就显得尤为可笑。
正当易朝想代替阮云荔拒绝时,阮云荔忽然道:好啊,你想约在哪里?
易朝看向阮云荔。
阮云荔却冲着他回了一个笑容,这笑容中有些狡黠,像极了当年阮云荔想使坏时,对着易朝的预警。
易朝瞬间不再说话。
等对方报完地址后,挂断电话,两人才察觉出来彼此的动作有多贴近和暧昧。
两人都是衣衫不整毕竟睡了一晚上,要是还能衣衫整洁才怪,打电话没开免提,想要听清电话里的内容,就必须得靠着对方,稍微一扭头,唇都快对上了。
窗帘被易朝在睡前给拉上了。
所以视线其实没有很明亮,甚至是有点昏暗。阮云荔凑近的太急,半个身体都快趴在了易朝的身上。
他的皮肤比易朝要白一些,贴在一起的地方,像成了种极大的对比和反差,然而对比和反差下,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色.气。
阮云荔回神,立刻把自己的手从易朝的领口上拿了下来。
易朝其实比他还要僵硬,此时此刻,不得不庆幸他是一个演员,在这种氛围中,脸上的表情还能平静如常。
只是嗓音稍显紧绷,清了清嗓子后,才能正常说话,你想干什么?
阮云荔对他的僵硬一无所知,他只是感觉刚刚有些不对劲。
然而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道:我想看到他对着我痛哭流涕。
说完后,他想起来,易朝不是郑文诗,他有些想法可以不在郑文诗面前掩饰,然而易朝
易朝在停顿了一下后,道:好。
阮云荔顿时有些诧异。
诧异过后,他又想明白了,在他被人诬陷抄袭的这件事上,他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错,那么在易朝的观念中,他的一些发泄的行为也是被允许的,和他犯错时不一样。
他犯错时,易朝才会对着他进行矫正。
但在他受委屈的时候,其实易朝一直非常的包容他。
就像是小时候他被同班同学给欺负了,易朝的第一反应也从来不是教训他,而是牵着他的手,让那些同学跟他道歉。
假如说碰上一些熊孩子,易朝也不介意仗着大孩子的身份,帮他欺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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