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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渟笑笑赞同地点头。
梁少泽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俨然换了副神态。
他认真说道:我是秋意北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我和你可能除了梁陆两家商业相关,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更不会成为朋友。所以别怪我偏心,我就是站在秋意北那边的,你在意他,我就帮你,你不在意他,我就揍你,就这么简单。
好,陆渟伸出手,满意地笑道:既然这样,那么合作愉快,为了你的朋友,我的爱人。
梁少泽握了陆渟的手,目送陆渟离开。
直到陆渟的身影彻底消失,梁少泽才向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看。
树枝哗啦哗啦的声音响了一阵,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梁少泽:都听见了吗?
秋意北阴沉着脸,看向陆渟离开的方向,听见了,听的一清二楚。
巨大的音响里,闹人的声音噼里啪啦向三个人包围而来。
晏燕和梁少泽都双手堵着耳朵,皱眉看着靠在酒吧椅背上往自己嘴里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的秋意北。
秋意北你有毛病!梁少泽扯着嗓门喊,陆渟亲口承认他爱你,就算他要背着你做什么,那也是全心全意为了你,你在这儿买什么醉啊!我要是你我开心还来不及!
你不懂秋意北端着酒杯,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摇晃晃。
他把杯底的酒一饮而尽,眼神迷离:你们不觉得可笑吗?这么久了,我爱的人,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他,却知道他自己为什么爱我?爱怎么可能列出一二三,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梁少泽还想再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晏燕见状,对梁少泽说:梁少,这里有我呢,你先回去吧,你在平愚市不是什么普通身份的人,在酒吧待久了容易给梁董事长带来不好的影响,更何况陆渟和秋意北都拜托你了很多事。
梁少泽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照顾好他,有事打电话。
晏燕点头,目送梁少泽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息离开了。
秋意北酒劲上头:他不知道我爱他什么,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爱就是爱了,就是非他不可了,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晏燕坐在一边,静静看着秋意北,不说话。
不过听到他对梁少泽说这种话,我倒也真的想问问自己了,我爱他什么?爱他的脸?他的身体?还是无论他有多么难过,依旧会对别人挤出笑容的那种近乎病态的坚强?我到底是爱他,还是可怜他?陆渟想知道确切的答案,我也想。
不,晏燕定定地看着秋意北,你爱他,你不是可怜他,他不需要可怜,你就是爱他。
秋意北又给自己叫了一杯酒,仰头一口气喝下半杯,晕眩感一下子涌上头,秋意北坐不住,斜靠在椅背上。
他好像没有听到晏燕的话,继续自顾自话:我大概真的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了。你知道吗,他在狱里没有指认陆正庭,不只是陆正庭逼迫他伪装成omega,其他所有的他都没有作证。我今天才知道,他早早就让欧阳准备好了陆正庭的那些罪证,比我要早得多,可是他一件都没有让欧阳拿出来。
晏燕一把拦下秋意北准备继续再喝的手,说:他和陆正庭之间的恩怨还有他对陆正庭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我们谁都不是他,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心里怎么想。
秋意北:是,我不了解他,我们太快了,上床领证相爱,都太快了他甚至都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一句他爱我。
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一切都进行的太快。
就像秋意北自己说的,上床、领证、相爱。
他们好像在还没有看清对方前,就迫不及待划破胸膛,指着自己血淋淋的心脏,让对方看。
你看,我多爱你。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觉得,自己是爱了,爱得欲生欲死了。
其实爱不爱的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晏燕突然开口,打断了秋意北陷入死循环的思绪。
他从小就一直在被抛弃,他永远是别人的第二甚至是第三第四选项。他从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能那样坚定地选择他。哥,你要给他害怕的权利,你要给他患得患失的权利。
秋意北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晏燕:他在学习去爱你,你怎么能不给他机会呢?
秋意北渐渐坐直了身体。
看到秋意北的样子,晏燕松了口气:快回去吧
秋意北茫然下意识问:回哪儿?
晏燕:陆渟的身边,凌晨三点了,他一定还在等你。
秋意北:凌晨三点算了,他不一定在等我。
晏燕听了,一口气憋了很久,最后道:你还想对他说话不算话吗!
秋意北不解,怎么陆渟和晏燕都说他说话不算话,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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