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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越背过脸,依旧是不太乐意的样。

严策发誓我只疼简越一个人,心里也只有简越一个老婆。严策绕过去另一边直面对方的脸,保证没有人能比上简越在严策心里的位置。

简越又哼了哼,眼睛直盯着别处看。

说着,严策从自己头上揪下一根头发放到简越手中,一经承诺,落发无悔。

简越反射弧有些长,等他反应过来就不知所措了这会儿。

这是可以当真的。严策强调,没有逗越越。

简越思想斗争了会儿,于是一手拉起严策起身,另一手捻着那根头发走到窗台旁的书架上,他认真挑选了一本泰戈尔的《月牙集》,接着翻到了第九十九页,在页码处折了一个角后把那根头发小心地夹在了书页里,然后再把书放回书架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简越觉得这个仪式是完成了。

那越越是原谅严策了吗。严策将人逼近到墙角里,已经不生气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了?

严策的身形黑影将墙角里的简越全面笼住,这种逼仄的空间适时的给足了心理上的安全感,简越确实还是是带着点火气的,但他又不肯示好,只能再次堵着对方的嘴不动。

干苦沉涩的烟草味很快又侵占了严策的嗅觉,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简越明显败下阵来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了牙关,脖子也慢慢后仰,让严策加深着吻覆了上去。

严策将简越夹过烟的手摁在墙上,反复嗅探着上面残余的味道,并着了迷一般唇舌并用来回吻舐对方的指缝。

第66章 C65

严策顺着对方的指缝一路吻下到手腕处,以后不要抽其他男人的烟。

简越仿佛指尖都在起火,他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如果越越想抽,就要跟严策说。严策恶趣味的连着对方的袖子一起咬了。

严策心里是不太想让简越抽烟的,可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更何况简越现在的情况就得惯着。

在以往的亲密接触里,严策的每个眼神、一举一动都是满满涩情的味道,咬扣子、舌忝痣等等小癖好数不胜数。

简越被严策抱上飘窗台,随风扬起的白纱帘子将两人裹成一个蛹,简越两条白得透粉的腿分支在严策肩上,看着严策的发丝在腿间起舞,他情不自禁去摁下严策的头更加深入。

又过了一个月。

简越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很少说话,连句的话还是没说出口过。

而状态转好也只是体现在吃得多了、睡得香了,也会主动出门找古镇上的猫猫狗狗还有薛择玩了。

不过据说简越每次去薛择那里都是赊账,他身上的钱总是会不翼而飞,三天两头严策就要过来给简越结账。

简越的状态是越活越幼龄化,他不会有任何烦恼,也不需要考虑一切,任何事情都有严策打点,简越要走的每一步他都会力所能及的给对方铺好每一条路。

严策想着,慢也好,步调小也好,只要生活是向前走就好。

但很多时候简越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会无缘无故的躲到被子里低泣,会偷偷溜到古镇外的树林里让严策找不着人,也会把严策锁在卧室外不让他回房睡觉等等。

最严重的是简越会彻夜彻夜的做噩梦,要么就是失眠,严策哄到天亮也没用。

所以这段时间严策动不动就带着简越去寻访镇上的各种名医老中医,试了很多方子都没有见效。

又一个难熬的黑夜过去,一个黎明生来,简越一大早就要往外跑,严策只能急匆匆跟上。

又是秋天了啊。严策牵着简越走在乡间公路上,看着田间在收割稻谷的丰收景象有感而发。

简越手里揪着一根狗尾巴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严策说的话。

越越,看那边,有白鹭。

简越看到成行飞的白鹭眼睛都亮了。

你还记得昨天下午我给你念的那首诗是怎么内容吗?

简越步子停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严策心想对方昨天在自己怀里好不容易睡过去了,怎么可能记得住,他温和自答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记了。简越眨巴眼,表示自己现在记到了心里。

越越。严策不知怎么的就触景生情了,我时常想起你说过的很多话,那些要求我爱你的话,很漂亮也很傲慢的话。

此时白鹭从他们头顶上空掠过,发出独有的禽叫声,可这一次简越没有被吸引过去。

我三十了,你也快三十,而你身上还能嗅到稚涩味,你像还是二十三的样子,我怕我做的不好,可我不想只是在你沿途人生中突然上车的人,我应该是完全被你收留的人,给你钻木取火的人,是看你举杯傲慢的人。

如果我一直做的不好,你一直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话,我应该还能收拾六十年。

严策脑海里闪过好几帧令人心酸的画面,他颈中一哽,艰涩道:可是严策不想过无人回应的六十年,你要快点好起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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