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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年市他没出去,不知道小萌虎挂件,更不知道那巴掌大的绣品卖价是大几百文钱。

叶存山怕回家路上蹭掉,今早没佩戴香囊跟挂坠,存银也没见着样品。

再听两人来回说几句,他还急了,“什么生肖挂坠?有没有我的份儿啊?我属兔子。”

叶存山给云程飞眼刀子,“不给他绣。”

存银不服,“你看看我在给谁干活,凭什么不给我绣?就要给我绣,我要兔子,小白兔,要大耳朵,要带毛的,婵姐那兔子会掉毛,我回头去薅一把,我的兔子要真毛的!”

叶存山:“你小小年纪,怎么攀比心这么强?”

存银哼一声,眼巴巴望着云程,“大嫂,我想要兔子,你教我也行啊。”

云程想想小萌物的价位,答应了,“那我教你。”

存银就得意的望着叶存山扬下巴。

叶存山目光深深望着云程,揉面的劲儿都大了些。

让云程想起来,叶存山给他按摩时,也是这么肆意揉捏他,他毫无反抗之力。

云程说:“我还给你绣了发带。”

其实是绣了拿来卖的。

叶存山不知道,但他被哄好了。

存银想要,看他哥笑得傻气,决定算了,等回头他自己缝一条。

哎。

要他是个男人就好了,娶个小夫郎给他缝。

可惜他决定招婿……

不,不对。

存银突然问叶存山:“哥,你是不是给大嫂缝什么东西了?”

叶存山揉面的动作僵住。

云程拿着烧火棍差点把火戳熄。

存银毫无所觉,一样样的往剁好的肉馅儿里加调料,“大嫂问你会不会绣花呢。”

要他哥这么个大老粗都会绣花,他以后招婿,招一个会绣花的,也不难嘛。

叶存山就只送过云程一条手帕,谁问他都不认,“没有,不会。”

存银嘿嘿笑,根本不信。

这态度被叶存山当做挑衅,叫他干活麻利点。

云程看锅里水烧开了,问他们现在做什么。

叶存山割了猪肉回来的,叫存银先去炸猪油。

存银就着热水清理肥膘肉,洗完切丁,再下锅用热水氽烫,捞出沥水清锅,再下锅炸,一点儿清水加进去,就滋滋冒油香。

他叫云程火烧小点,“别炸糊了,要慢慢炸。”

家里是硬木柴,一根递进去,能烧好久。

上一锅水开,云程就听了指点,没再递柴,看着火势往里加小根的柴火,火候把握得极好。

存银吹习惯了彩虹屁,看他烧个火都要夸夸,云程被哄得脸上的笑意都没散过,叶存山在旁边看得牙酸。

肤浅。

这种漂亮话谁不会说。

三人忙得热火朝天时,叶大上门来了,说给他俩送熏肉和年糕。

年市过后,叶大回村被叶根叫去训斥了一顿。

因为他大咧咧拖了一个能躺进两个人的浴桶送到了县里。

年底时,叶根忙得晕头转向,这种别家的家务事他本来不知道。

还是叶大自己回来后,满村子说他儿子儿媳会感谢他。

感谢个屁!

叶大就普通庄稼人,这辈子没见过大官,头顶最大的老爷就是族长。

说是一起长大的关系,那身份一变,就是要压他一头。

他被训得一声不敢吭,只敢在心里嘀咕:他们自己都弄了个大浴桶,不知羞,满村拉着走,怎么他送就不行了?

可叶根是比他有本事,叶大心里再埋怨,也是要跟儿子修复关系的,可不敢弄巧成拙。

他也算着日子,一清早就没心思干别的。

等存银回来,还说先打听打听,结果存银东西一放,二话不说就往山里跑,他叫都叫不住,藏兜里捂了好几天的银豆豆都不想送出去了!

早上他就一直盯着叶二叔家,想看看叶存山跟云程两个会不会又去他家过年。

眼瞅着午饭都过了,他们也没有下来,这才带着一筐东西找上门。

叶存山见了他没好脸,“啧,你还认得我家门朝哪边开啊?”

这屋子是陈金花前头的男人李猎户留下的。

早前跟陈金花勾搭上,叶大经常来屋外给人送东西。

吃的,用的,也帮着家里砍柴挑水。

叶大娶陈金花进门后,就没来过了。

终归是前头的男人家,李猎户还死了,叶大嫌弃晦气。

自家儿子卷铺盖到这边住,是顶着克亲的命被分出来的,他还怕克着自己,自然更少来。

他无视叶存山的态度,自说自话:“你那院子里泡着米是准备做年糕?我不是跟程哥儿说了我给你们做了年糕吗?他没给你说啊?”

云程抱着烧火棍,不理他。

这种时候,还是交给叶存山处理,他不添乱。

存银慢慢悠悠推着锅铲,不让肉丁粘锅,炸了一阵后,这味儿更香了。

他也不吭声,甚至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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