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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天兰顿住,迟疑片刻后,起身走向了岳天恒。
岳门仅存的二人就在这里,他们不过十六七岁,脸上的稚嫩还未褪/去。却要经历丧亲之痛,这让在座所有人动容。
纷纷痛恨魔道的所作所为。
“各位,”岳天恒道,虽然颤/抖,却还算稳重,“我是岳门主大弟子岳天恒,这位是少门主岳天兰。今日我二人是想告知诸位,灭我满门者……”
他看向殷晚参,在众人隐隐期待的目光中,缓声道:“并非殷尊主。”
“什么!”
“怎么可能!”
“分明是魔修所为!”
殷晚参不理他,让他自己去说。
“出事后,我与天兰住在楚宗。”岳天恒望向楚虞山,“楚宗主对我们很好,还收敛了我的师父和师弟们。”
“楚宗主,天恒想问您,当时清理岳门时,可曾发现凤凰令?”
岳门之事并未满着众人,也有仁义之士前去岳门帮忙,从头到尾都未听过凤凰令的存在。
“未曾听闻。”楚虞山道。
“那就是了。”岳天恒拍了拍岳天兰,后者暗下决心,从袖中摸出了一样东西。
“凤凰令?!”
当即有人喊了出来。
“没错,”岳天兰咽了口唾沫,“就是凤凰令。我与天恒在楚宗某日,忽然收到一道卷轴,真枚凤凰令就卷在其中。”
“那人说他们知道凶手,这枚凤凰令就是在我家找到的。”
岳天兰越说眼眶越红,颤/抖的手几乎拿不住凤凰令。
“我报仇心切,就听了他们的指示去了玉宗。”岳天兰说,“可我发现,凶手根本不是魔修。”
他墨发垂落,声音发颤,满目悲凉。愤恨的眸子望向玉连天,“而是另有其人!”
岳天恒将卷轴拿出,递给楚万千。
很快就到了楚虞山手中。
“不是他是谁?”有人疑惑,“这难保不是殷晚参的手段!”
岳天恒侧身,抬手指向一人:“是他!”
众人纷纷看过去,却有不少人愣住了。
这是谁不重要,而是这个青衣人坐在玉宗弟子中。
那岂不是……
一时间所有人的神色都复杂多变。
“你含血喷人!”玉燕锦又要起身,这次玉已星直接按住了他。
青衣人抬眸,和岳天恒对视,看不出喜怒。
“我师父死前,曾见过的人就是你!”岳天恒定定说道。
他并未多说,而是转向楚虞山,“还请楚宗主为我满门主持公道。”
“放心,会的。”楚虞山道。
眼下风向全乱了,众修士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回像这样有反转。
他们认为的凶手竟然不是凶手。
多么可笑!
但仍有人不信,坚信这是殷晚参的把戏。
“就还只剩下一件事了。”殷晚参颇为同情的看向玉燕锦,“你知道你爹要杀你么。”
玉燕锦彻底忍不住了,挣脱开玉已星的束缚,大步流星走向殷晚参,在快接近他时,被楚时朝挡住了去路。
“滚开!”玉燕锦一心要和殷晚参对峙,根本不管拦他的的人是谁。
“无事,让他来。”殷晚参道。
纵使如此,楚时朝仍未让步。
玉燕锦也不走了,拿剑指着殷晚参,“你自己没爹就算了,还说别人的爹。当真是见不得人好!”
他话说的难听,殷晚参却不在意。他听过比这难听百倍千倍的话,若都在意,早就气死千八百回了。
“很简单,问问你爹。”殷晚参笑道,“看看你爹怎么回答你。”
玉燕锦这傻子真的看向玉连天,“爹,他是不是在放屁!”
他信誓旦旦能等到他爹的反驳,可他却见他爹沉了脸色,直直盯着殷晚参,半分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玉燕锦急了:“爹!”
“住嘴。”玉连天扫他一眼,又转向殷晚参,“殷尊主,何必呢。”
玉燕锦懵了,全殿寂静了。
这句话无异于承认了。
“本尊只是再任由你们泼脏水罢了。”殷晚参上前两步,拍了拍玉燕锦,“知道谁是杀你的凶手么。”
“喏,”殷晚参扬起下巴,点了点青衣人,“就是他。”
玉燕锦的神情茫然了一瞬,下意识去看玉已星,见他脸上并无诧异时,瞬间变得可怖。
他不傻,要是还看不懂,就完了。
“你爹为了杀我,竟然能对你出手,我也不知你爹到底更喜欢谁了。”殷晚参调侃了句。
但却无人能笑的出来。
三宗弟子,众修士,皆沉浸在“这不可能”的挣扎中。
他们崇敬的宗主们,为何会这样!
“玉宗主,看来是承认了。”殷晚参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玉连天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难看了。
“殷尊主真是好本事,恐怕说书先生都没你会编纂。”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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