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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和夏司言都是普通人就好了。
他愿意和夏司言过柴米油盐的日子,撇开他的理想和抱负,去过普通人的生活,找一个远离京城远离朝堂的地方。可以在农村也可以在禹州老家,耕田或者做点小生意,养一只猫一只狗,院子里种棵大槐树。
既掌控不了战争,也设计不了国家大政的走向,老天给他们什么生活他们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当战火烧到他们的国家,他们就拿起武器去对抗,他们像其他所有百姓一样在历史的洪流中翻滚。战乱也许会使他们分离,灾荒和瘟疫也许会夺取他们的性命,但他们至死都是相爱的,永远不会相互猜疑和算计,永远不会因为深爱彼此而感到痛苦。
韩佑在身体的晃动里生出些悠远的念头,他紧紧地抓住夏司言的手臂,为心里涌起的强烈情绪而感到羞耻。他抱紧了夏司言,把头埋在他肩膀上。
“今天这是怎么了?”夏司言察觉到他抵着自己的形状,忍不住笑他,“精神这么好啊?我得去问问袁征给你吃的是什么药。”
韩佑不说话。夏司言感觉到肩膀上湿漉漉的,才发现韩佑在哭。
“怎么了?”夏司言双手捧着他的脸,吻掉他的泪痕,看他哭得眉头发红,顿时心疼得不行,“是不是我那个姨母欺负你了?”
韩佑瞳孔红得像染了血,眼中的夏司言也蒙了一层红,他想好好把夏司言看清楚,却不管怎么用眼泪冲刷都洗不掉那层红色。这一切在红色的笼罩下都显得不真实,好像随时会被证实是一场梦。
他哭得停不下来,夏司言只好不停地吻掉他的眼泪,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想要你。”韩佑哭着说。
第62章 太子
韩佑这天晚上很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主动。夏司言也被他弄得要疯了,几乎控制不住力道,把他撞得哭出了声。
疯了一夜,直到寅时的钟声敲响,才相拥着平静下来。被汗水濡湿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夏司言觉得自己简直要化在他身体里,怎么爱他都嫌不够。
韩佑哭累了,眼泪都蹭到夏司言脸上,最后终于抱着夏司言的脖子沉沉睡去。
这天是腊月二十七,昭国的春节假是要到腊月二十九才开始放的。夏司言还有一些进京述职的地方大员要见,他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起床更衣准备去皇极殿。
韩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俯身下去亲韩佑,“再睡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韩佑望着他。
“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夏司言又亲了亲他,“等我回来。”
韩佑松手,冯可领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服侍皇帝洗漱更衣。韩佑转过身背对着外面,听见他们小声说话。皇帝好像心情很好,一直跟冯可说笑,韩佑闭上眼睛把被子拉起来罩住头。
天亮以后韩佑才起,随便吃了点东西,觉得还是没什么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的。
袁征又来看过一回,还是说他需要静养,只不过这次又补了一句要注意节制房事。
头几次袁征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还会心虚羞赧、不敢说话,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跟袁征聊上几句了。
“多久一次才算是节制?”韩佑问。
袁征思忖片刻,认真道:“按照韩尚书您现在身体的状况,七八天一次比较合适。不过还是看情况,若是克制得好不破精关倒也没有什么大碍,房事上的节制主要是指保存阳元。”
韩佑笑起来,“院使大人您真是太有意思了。”
袁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韩佑是在跟他说笑,也跟着笑起来,摇头道:“韩大人啊。”
“院使大人老家是哪里的?”
袁征见韩佑今天心情不错,气色也看着很好,便放松下来跟他拉起了家常,“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在菖州开药房的,因为长期帮江湖人士制毒,被官府给抓了。那年我只有十三岁,侥幸逃脱,一路东躲西藏流浪了大半个昭国。三年后,我在甘州遇到微服出巡的朔帝。当时朔帝身染重疾,生命垂危,阴差阳错被我给救了,于是后来我就跟着朔帝进了宫,我家人也被释放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往事,那您的家人现在在哪里呢?”
袁征面上柔和下来,带着笑意道:“他们原先都在菖州,后来陛下登基,在京中赐给我一处大宅子,如今家父家祖和我的一儿一女四世同堂,都住在京里了。”
韩佑顺口说:“院使大人儿女双全,真教人羡慕。”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袁征以为韩佑这是想到了自己,宽慰道:“陛下对韩大人一往情深,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不能有子嗣也没什么不好。”他还想说二殿下最近学业进步很大,他常常听到张允栋和张正均两位大学士夸赞二殿下。不过这就涉及了立储的问题,陛下还没有正式说过要立二殿下为储君,他不能妄自揣测。
韩佑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袁征有心开导他几句,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也跟着叹了口气。二人一时无话,韩佑静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反正没什么大碍了,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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