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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说,我不介意的。”容灼安慰道。
“我介意。”于景渡道。
容灼不想惹他伤心事,忙道:“我其实也有点认床,那我回去睡吧,一会儿你过去找我。”
“嗯。”于景渡应了一声,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待容灼走后,屏风后的江继岩才一脸讳莫如深地走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床我的床还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话。
于景渡倒是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异样。
唯独方才握住少年手腕的那只手,食指和拇指不经意摩挲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公子。”江继岩斟酌着开口,“您和这位容小公子不会是来真的吧?”
于景渡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他原是四弟看中的人,如今他自己想摆脱四弟,我闲着无事帮他一把罢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于景渡解释道。
“公子思虑周全,季先生的爱徒与四公子保持距离,对公子来说确实是好事。”江继岩道。
只不过,他们殿下这牺牲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为了不让太子殿下如愿,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容小公子那模样,又觉得他们殿下好像也不算吃亏……
“咳!”于景渡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江继岩的脑补。
“对了,无云师父想见您一面。”江继岩转移话题道。
于景渡闻言目光微动,问道:“他还好吧?”
“一切都好,就是很记挂公子。”江继岩道:“他倒是没让你现在去,只是朝我提了一句,公子可以等能在京城自由走动的时候再去看他也不迟。”
“他现在何处?”于景渡问道。
“还是在清音寺。”
于景渡沉吟半晌,“我知道了。”
随后,江继岩又朝他交代了一些琐碎之事,这才离开。
当日中午,于景渡去了容灼的房中用饭。
容灼心情似乎不错,还吩咐伙计上了一壶梨花白。
“今天外头天气特别好,其实咱们应该出去转转的。”容灼尝了一口酒,被辣得直皱眉,“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咱们可以一起去,省得老待在寻欢楼里憋得慌。”
容灼性子不比于景渡这般沉稳,在屋里待太久他就会觉得闷。
而依着他的计划,接下来的数月他都要和于景渡一起度过,直到春闱结束。
要是不找点乐子,他岂不是要在这寻欢楼里憋出毛病来了!
“这几日我睡得不太踏实,想去寺中求个平安符。”于景渡道。
“你还信这个呢?”容灼道,“那明日我去打听一下,看看哪个寺庙的平安符灵验。”
于景渡想了想,“城东和城南都有一间寺庙,不过一个是求姻缘比较灵验,一个是求子比较灵验……若是求平安符,京西的清音寺应该是最灵验的,就是有点远了。”
“我记得表哥说过,京西好像景色不错。”容灼道:“你要是想去,咱们可以在那边多住几日,就当是散心了。”
于景渡闻言点了点头。
“要不咱们今日就去吧。”容灼又道。
少年是个活泛性子,若是他不知道目的地还好,一旦知道便待不住了。
于景渡料到他会这么说,因此毫不意外。
于是当日午后,容灼就让人备好了马车,和于景渡一起去了京西。
京西的清音寺路途略有些远,待马车到了寺中时,天色都暗了,寺中也没什么香客了。
“天色已晚,两位施主今夜不如就在寺中暂歇吧。”寺中的小师父朝两人提议道。
“那就有劳了。”于景渡朝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容灼见状也跟着有样学样。
小师父帮两人安排了一间有两张榻的房间。
容灼还是第一次在寺庙中留宿,看起来颇为兴奋。
这个点已经过了寺中用饭的时辰,但引路的小师父还是帮他们备了一些简单的斋饭。
斋饭做得粗糙质朴,花样也几乎没有,但容灼是第一次吃,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青石,你以前来过这里是吗?”容灼朝于景渡问道。
“嗯。”于景渡道:“有个旧识,常来这里。”
容灼听他说是旧识,下意识就将对方定义成了寻欢楼里的客人,毕竟在他看来青石一直在那里生活,根本就没有寻欢楼之外的朋友。
大概是怕于景渡尴尬,容灼当晚便没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两人简单用过了斋饭,于景渡带着他在寺中转了一会儿。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两人便回房歇息了。
为了践行同床共枕的计划,容灼让于景渡将两张床拼到了一起。
不过寺中的床原本就不大,两张拼起来也不怎么宽敞。
更棘手的是,寺中的床铺太硬,这让睡惯了软床的容灼很是不习惯。
他躺下后翻来覆去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都没睡着。
于景渡就等着他睡了好去见人,哪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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