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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现在手腕都还有些酸呢。

段峥大概是被黎锋提点过,今日总算是没再缠着容灼一起睡。

当晚容灼窝在于景渡怀里的时候,心里稍稍有些发闷。

因为他知道,回了京城之后,两人就不能这么厮混了。

可他们还在热恋期呢,就这么生生被分开,多少有些残忍。

容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眼下这局面,于景渡也不可能有办法。难道直接公开吗?那样的结果多半会是皇帝恼羞成怒,直接将容灼砍了泄愤。

“刚回去这两日我有很多事要处理,陛下那边肯定也会盯得比较紧,所以可能没办法和你见面。”于景渡朝容灼道:“但是我会尽快想办法,不会让你等太久。”

容灼点了点头,将脑袋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于景渡道。

“嗯。”容灼闷声道:“我知道。”

他知道于景渡很有本事,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

他只是不确定,于景渡心里想的,和他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是,那当然皆大欢喜。

如果不是……

容灼深吸了口气,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不想给自己和于景渡预设不好的结局。

次日,众人一并启程回京。

这一次,段峥终于如愿和容灼坐到了同一辆马车里。

而于景渡,则骑着马和黎锋走在队伍的前头。

容灼好几次借口看风景,掀开车帘去看于景渡,但他只能看到对方笔直挺拔的背影。

他心中忽然有些难过,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会离于景渡越来越远。

当日进京之后,于景渡便吩咐人将容灼和段峥送回了各自府中。

众人早就接到了他们今日回京的消息,容父今日特意在府中设了宴,为容灼和段峥接风。

段父和段母也来了容府,两家人难得齐聚一堂,都颇为高兴。

席间段峥最为高兴,一直添油加醋地朝众人吹嘘自己这一路的见闻。

容灼却有些走神,担心于景渡那边会出状况。

他们离开京城太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这趟若不是宴王殿下,只怕私兵营这祸事没那么容易摆平。”段父感叹道。

“是啊。”容父抿了一口酒,“可惜太子殿下依旧不知收敛,趁着宴王不在京中,竟还搞那些小动作。”

容灼闻言顿时被拉回了思绪,“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吗?”

“是禁足了一些日子,后来皇后思子心切,在陛下面前吹了点枕边风,陛下便允了他每隔五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次。”容父道,“没想到不久后,皇后便犯了心疾,一病不起。”

“若说皇后是因为太子被禁足一事犯病,那这病先前便该犯了。”段父接茬道:“所以众人都猜测,皇后的病多半另有玄机。咱们都知道,她定然是知道了私兵营的事情败露,料定太子此番要被废,这才惊悸之下犯了病。”

奈何旁人并不知其中缘由,便纷纷猜测。后来司天监传出了一个说法,说是宴王殿下在边关浸染太久,带着血气回京冲撞了皇后,这才导致皇后病重。

古人最是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这话一经流出,便传得有鼻子有眼。

众人再一回想,发觉皇后上次犯病好像就是在宴王刚回京后不久。

“放屁!”段峥道:“净是放屁!”

“他们说皇后的病是因宴王而起?”容灼敏锐地抓到了事情的关键。

“是啊。”容父道,“朝中还有人上折子,让陛下遣宴王回边关呢。”

说法无外乎就是宴王煞气重,久在京中,恐对各位贵人不利。

容灼被气得想笑,暗道确实对贵人不利,因为对方将那帮子贵人做的污糟事儿都抖落出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后的病还真是跟他有点关系。

“一帮子老王八!”段峥骂道。

他这一路上跟着黎锋假扮的宴王,早已和对方单方面称兄道弟了,听人说宴王的不是,自然不忿。段父瞪了他一眼,他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

容灼却没怎么生气,因为他记得当时于景渡说过,已经着人安排京城的事情了。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并未散布关于太子的流言,反倒将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这在外人看来,确实对于景渡很不利。

但对于皇帝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因为皇帝清楚地知道皇后病重的根源是太子,所以司天监的流言对他来说就像个笑话。不仅如此,他说不定还会认定此事是太子狗急跳墙所为,反倒对太子越发厌弃。

于景渡这一招以退为进,着实用得妙。

与此同时。

于景渡带着原私兵营现西大营的兵符进了宫。

皇帝早知他今日要回京,已经盼了许久了,用来福的话说,陛下今日一整天饭都没吃好。

近来皇后病重,太子又不安分,皇帝被气得面色极差,看着比于景渡离京时更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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