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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辞倒打一耙的功力和他吹牛皮的功力不相上下,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就往前走了一点,你就不见了!担心死我了,万一出事儿了这么办?”
大抵是谢书辞的话取悦了他,谢安勾唇一笑,用手指抹掉谢书辞的眼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道:“我没事。”
谢书辞也缓过神来,他撑着谢安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试图给自己挽尊:“哎呀,我这是跑太快被风刺的,你可别误会,我七岁之后就再也不哭了。”
谢安:“……”
“啧啧啧。”
谢书辞还没把眼泪擦干净,就听见旁边一道惹人烦的声音。
“吹牛的时候能不能先把眼泪擦干净再说话?瞧你那点儿出息。”闻风嗤笑道。
话音刚落,他就收获了三枚眼刀子……噢不,是俩枚,这其中有个瞎子,应当看不见他。
男子横了他一眼,旋即又一脸歉意地对谢书辞道:“请见谅,童言无忌。”
谢书辞:“……”
闻风:“ ……”
“师兄!”闻风恼怒道。
谢书辞也反驳道:“他还童言无忌?我看是胡言乱语还不差不多,我都说了,这还跑太快被风刺的,小聋子!”
听着两人拌嘴,男子无奈地摇头,就在这时,他目光转移到墙边的少年身上。
少年长相极佳,器宇不凡,即便静立不动都像一幅跃然纸上的墨画。
男子眼中的赞叹不加掩饰,只是自小谨遵教诲,匆匆一眼后就收回视线,绝不让人觉得逾越。
突然,男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合欢香。”
争吵的两人听见他的话,纷纷止住了话头。
谢书辞纯粹是对“合欢”这两个字敏感,毕竟刚刚才得知合欢宗的弟子被萧寻杀了。
闻风听后耸了耸鼻子,皱眉道:“合欢宗的弟子不是全死了吗?”
谢书辞拱了拱鼻子,像只小狗似的,闻到了空中淡淡的香气,他循着香气的源头嗅了过去,最终,停在了谢安面前。
三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了谢安身上。谢安抱臂靠在墙头,神色淡淡。
“合欢香”这种东西,一听就知道与合欢宗脱不了干系,联想到合欢宗十二名女弟子全部惨死萧寻之手,谢书辞脸色不禁一僵。
闻风神色一肃,做出一副干架的姿势挡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谢安。
谢书辞一见,当即也顾不上其他,挡在谢安面前,回瞪着闻风。
“住手。”男子呵斥道,并一把推开了闻风。
“可是……”闻风似是想说什么。
男子皱起眉头,轻斥:“不得无礼。”
闻风对男人几乎言听计从,虽心有不满,瞪了谢书辞一眼后,默默退到了男人身后。
“抱歉。”男子满怀歉意地朝谢书辞点了下头。
谢书辞大方挥手,“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跟我道三回歉了,不过我理解哈,毕竟带这个孩子嘛。”
闻风一怒:“你……”
“闻风!”
男子无奈道:“公子请见谅。”
“没事,本公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从来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也不怕撑死你。”闻风气不过,小声嘟囔道。
男子温和地笑了笑,对谢书辞道:“你友人身上有合欢香的气味,可是来之前遇到过合欢宗的弟子?”
谢书辞看了小瞎子一眼,后者对他们的谈话并无兴趣,目光散漫地落在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啊……等等,合欢宗的弟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谢书辞脑中灵光一现。
男子道:“据说合欢宗前宗主喜欢汉州的一种衣料,叫‘朱砂锦’,红似鲜血,薄如轻纱,宗内弟子均着朱砂锦。”
谢书辞后知后觉地点头,说:“我们进城的时候,的确遇到了一群穿红衣的女子,谢安应该是在那里沾上的。对了,这合欢香有什么危害吗?”
男子道:“合欢香是炼制炉鼎的一种媒介,用于催。情,应当是合欢宗的女弟子想……将他炼成炉鼎。”
谢书辞茫然地看了看小瞎子,脑海中回忆着男子的话,想将谢安炼成炉鼎?
炉鼎……
炉鼎?!
谢书辞以往在书中看到过这两个字。
回味过来后,他的脸色由白转红,瞬间就蔓延到了耳尖,通透的皮肤下鲜艳欲滴。
一群缺德的玩意儿!小瞎子才十六岁!也不能看人长得好看就拐去当炉鼎啊!
“走,回客栈!”
谢书辞脸颊滚烫,头顶几乎都要冒烟了,拉起谢安的手就往客栈的方向走,临走前跟两人道了谢。
不明真相的谢安被他拉着往回走。
半路上,谢安回拽了一下谢书辞的手,谢书辞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过来,耳根的热度还未完全消散。
“炉鼎是何物?”谢安脸上露出一抹困惑。
“……”
禽兽啊!
小瞎子连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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