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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与墨:“不然?”
言望:“你不该因为我们的兄弟情感动得眼泪吧嗒吧嗒流,然后站出来帮忙拿江璨的头发再帮助我们一家人团聚吗?”
裴与墨:“……”
裴与墨:“不帮。”
某些方面而言, 言望的脑回路跟江璨确实有种如出一辙的相似。
想到江璨, 裴与墨垂下眼, 指尖的木仓也收进袖里,分明还是冷淡无情的表情, 言望胆子却莫名大了一点, “求求你成吗?…哥夫?”
裴与墨皱眉:“不要乱叫。”
言望笃定许多, 连着喊了好几声“哥夫”。
又不是没长眼睛,江璨平日里就和裴与墨来往最密切距离最亲近,现在裴与墨又知道了这回事, 哪里还有人比他更适合帮这个忙?
然而裴与墨对言望的殷切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闭嘴。”
言望不闭, “哥夫, 我爸妈找了他好久了,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会特别感谢你的…而且言氏各种项目随你挑成吗。”
裴与墨:“不需要。”
裴与墨始终如一的冷漠刺痛了言望。
没长成的少年人还很幼稚, 自己很看重的事情不能被感同身受地重视,难免不平。
言望气呼呼的,忍不住质问道:“你真的跟江璨关系好吗?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江璨找到真正的家?”
话出口才想起来怂,赶紧缩了缩脖子,裴与墨却没有动怒,只道:“带走。”
裴三裴四拧了拧手腕就要来捂言望的嘴。
言望躲得狼狈,还想说什么时,门就被试探着敲响了,江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与墨?你在里面吗?”
转瞬之间,不待裴与墨指示,裴三嗖嗖嗖地遁入柜子里,裴四唰唰唰地扒在天花板上,后者还十分上道地将阳台外那一团也带上。
动作熟练至极,一看就是练过的。
裴与墨本就是被绊住脚,这才想起来,往日这时候,他该去片场接江璨回来的。
而言望还抱着床头边的柱子,十分没有底气地坚持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大声嗷嗷喊了,还跟江璨说你这种媳妇不能娶,特别吓人,跟母老虎似的,娶回家要被打,还会被木仓指。”
裴与墨无动于衷,“你可以试试。”
言望声音骤然小了许多,“也许江璨也在找真正的家里人呢,江家人对他那么不好,肯定很难过的…”
裴与墨对于言望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内心毫无波动,直到这句“也许江璨也在找真正的家里人呢”。
江璨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淋着雨很委屈地红了眼睛。
江璨是几个月没见到江老爷子,想得嗷嗷哭,还哭打嗝的软性子。
江璨撞坏脑袋给他安的剧本,是因为找回真公主所以被驱逐的假公主。
…
他迟疑了。
言望抓到了什么救星般,“所以你答应了对不对,我不管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三二一好的谢谢哥夫!以后你跟我哥结婚我给你们当花童当伴娘当叼戒指的鸽子…”
叽里呱啦说一半,江璨在外面哐哐哐地敲门,“与墨,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你还好吗你是不是遇到入室抢劫了?别怕我马上进去救你!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裴与墨:“……”
他现在真的怀疑江璨和言望是亲兄弟了。
在门外的短短几分钟,江璨已经设想出一堆自己昨天晚上睡着后,贼人是怎么飞檐走壁地爬上裴与墨窗户,再怎么悄咪咪地进去控制住裴与墨不准他出声,再怎么恶毒无耻地欺负他羞辱他殴打他…
而裴与墨又是如何无助地躺在地毯上,手脚如何被牢牢束缚住,咬着牙红着眼角,眸中如何泛出不屈脆弱的水光…
呲溜。
都到这个时候了!
他怎么敢的?居然还会有不该有的邪恶悸动!
江璨只恨不得一刀子去了这孽根!好好地清醒一下!
要知道,裴与墨昨天晚上或许还曾求救地呼唤他,祈求他发现不对劲去保护他,可他却在一墙之隔睡得毫无觉察。
甚至那撮不知何时何地被何人剪掉的头发,都是上天给予他的预兆和警告…
江璨伸脚就要踹门,但骤然打开的门扉后是裴与墨笔直劲瘦的双腿,他一时力气没收住,只得带了把门框。
但又因为他在又羞又恼又愧疚又自责的情况下使了十成十的大劲,门框也只是能保证他的脚不往前碰到裴与墨而已。
江璨下意识地往后倒,裴与墨见状,则伸手去扶他。
于是乎,躲在阳台上探出双眼睛想暗戳戳看一看江璨和裴与墨日常互动模式的言望,就看到江璨忽地进来一只脚,又忽地退出去。
裴与墨不知怎地也俯身紧跟出去。
再然后,江璨揽着裴与墨的腰,裴与墨扶着江璨的肩,二人就像是被陀螺附了身一样,开始旋转,旋转,旋转。
旁边某保镖也跟着一起看,忍不住感慨道:“好浪漫啊,真像偶像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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