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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精神好了许多,让江璨忙完了记得回家看看,还给带了许多吃的用的,箱子堆在房间里砌了满满一墙。
《小怪物》拍得大差不差,剩下的剧情肉眼可见地变少,江璨悠哉悠哉地,有更多的时间和脑子去想裴与墨的事。
景计一听对面没声就知道是走神了,他无语地敲了敲手机,“到底听到我说话没?今天上了个#江璨唱国歌的热搜,要不要压?”
江璨:“拍到我脸了?丑吗?”
日益增长的粉丝量和活跃度成功干翻了江璨的手机,他每次账号一登进去就卡出来,以至于每天上了什么词条暂时靠景计人声播报。
景计:“丑是不丑,就是动作什么的有点中二。”
他把视频重新拉出来,座机画质的画面里,坐在四周的人都有模有样地打开手电筒给江璨打call,江璨煞有其事地坐在竖起的话筒前,仰头长唱,过分刺眼的灯光也模糊不了他英俊的轮廓和深刻的眉眼。
是粉丝们扒出来的,算是自来水吧。
也就看了眼视频的功夫,江璨那边又不吭声了,景计担心道:“到底怎么了?累了?”
江璨沉默了一下,“景计,我好像生病了。”
景计赶紧问:“哪里不舒服?什么症状啊?什么时候开始的?要不我接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宣传费省是省了,别全从医药费上找补回来。
江璨声音低低的,“男人的病,你都懂的,与墨现在晚上都跟我一起睡…”
他们一起睡得越久,江璨越能清楚地感觉到裴与墨举动的若即若离。
即,刻意贴贴。
离,不刻意贴贴。
反正就在这两个贴贴里面反复横跳就是了。
每次江璨产生邪恶想法,觉得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想要分床睡疏远距离,裴与墨又会很难过地垂下眼,然后他就不由自主乖乖洗干净躺下去。
再然后继续贴贴贴贴。
可这样一次一次的,他真的要忍不住了啊!
江璨跟景计发誓忍者神龟都没他这么能忍,就像个被日常打气的气球,真的真的真的要到临界点了,他和叽叽必须爆一个。
江璨奋力挣扎,痛苦,悲痛。
景计耳朵脏了,吃狗粮,吃好饱。
“啪”地一下挂掉电话,景计发出属于单身狗的怒吼,“谁让忍了你这逆子,爪巴。”
过了会儿,又重新打回来,“今天还有一班粉丝组织去探班,我跟助理说过了,别再素着张脸就去了,好歹穿好点。”
临近剧组杀青的扫尾阶段,各位演员的粉丝们也陆陆续续过来探班,江璨粉丝来得还不少,不过进《太平》剧组之前应该也就只有这批次了。
江璨还回荡在“谁让你忍了”的余威中,景计继续说道:“听说有个挺厉害的霸总粉丝,关乎我们未来资源的,记得跟场务说一下记得好好接待。”
车早早就在门前等着了。
太阳从左边移到右边,言望被晒得抖了一下,醒了,他抹了把脸,“妈出来了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言父摇摇头,对着后视镜第二十三次整理领带,问,“儿子,你看我这样笑显得慈祥吗?”
当了十多年家主的中年男人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再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庄重得像是要去签一笔几千亿的大生意,偏偏露出个局促的笑。
言望叹了口气,心酸又无奈,“爸,咱们是作为粉丝去的,不是认亲。”
从裴与墨那里拿到江璨头发的当晚,言望就以被他爹追着揍了两层楼的代价薅掉他爹妈几根头发,继续了他进度迅猛的寻哥之旅。
化验三小时,拿到亲子检验报告一打开,是个万分祈祷后意料之中的答案。
紧接着言夫人和言家主就知道了。
再紧接着鸡飞狗跳一顿操作,他们一家三口人流着眼泪水连夜坐着车朝《小怪物》片场去。
却被早有预料的裴与墨派人截住。
言家人找了江璨十多年,哪里愿意轻易罢休,但对方给他们送上一份病历。
江璨的病历。
谁能确定这不会加重江璨的病情呢?
谁能想到自家千辛万苦四处寻找的孩子,就一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受苦呢?
一想到自家爹妈那天晚上难过的样子,言望就有些忍不住地眼睛红,好在他哥夫给力,到底想出法子给他们安排着见一面。
言夫人再出来时打扮得格外漂亮温柔,眼角的皱纹被藏在粉底后面,她本就保养得当,乍一看就好像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言家主愣了一下,“怎么不穿新裙子?”
言夫人垂在身侧的手指握了握,“我想,璨璨也许还能认出来我呢。”
在言家摆满了相册的房间里挂着这样一副很多年之前的照片,年轻的女人穿着这样一身温柔的碎花裙子,抱着个笑起来肉乎乎的孩子。
言望吸吸鼻子,再都有点想哭了。
言夫人直到坐进车里还很是有些担心,一路上都十分不安地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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