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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 裴与墨看到了肯定会丢掉,那玩意现在要么在窗台下面的泥巴里要么在房间的垃圾桶里。
扒拉了一下还勉强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等一下,我的上衣口袋里有戒…”
裴与墨没许他说完,就已经撩起了自己的裙摆。
瞬间,空气好像被蒸腾煮沸,声音和光线都被剥夺干净。
江璨呼吸一窒,接着胸口剧烈地起伏,被扣在床架上的手一动,手铐就发出细碎的响。
裴与墨似乎脱了力,伏在他胸口,眼尾却弯起愉悦的弧度。
黯淡的底色里,江璨只能看到那一双眼,里面蒙着一层稠黑的光彩,轻飘飘地,彻底地展示出他阴暗的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人们对喜欢制定的标准往往是为了遇到一个打破标准的人。
比如现在的江璨,他对着一点也不温柔贤惠善良温和的裴与墨,心脏疯了般地跳动。
像是一粒火星掉进干燥的柴火堆里,轰的一下。
什么都烧干净了,只留下难以遏制的冲动。
江璨勉强维持在失控的边缘,握住裴与墨腰的力道绝对不算温柔,裴与墨还居高临下地命令道:“不许动。”
于是就真的没动。
在裴与墨看不见的地方,江璨用力一拧,扯碎了腕上本就不够结实的手铐。
比起江成天江成仁彼时用的铁丝,裴与墨准备的手铐实在说不上牢固,里面软绵绵的,居然还细细地包了一层绒布。
他实在无暇去拧断脚踝上的那根铁链,毕竟晋江不允许描写的时候,多等一秒钟,都是煎熬了一个世纪。
裴与墨并不喜欢做这种事。
也不喜欢肢体接触不喜欢裙子不喜欢不受控制,可喜欢江璨就够了。
江璨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像是藏着烧红的钢铁,滚烫得让人难以忽略。
在江璨轮廓清晰的下颌线处咬出一个牙印,裴与墨低低地闷笑,“现在可以…”
缠绵的尾音藏在旖旎的亲吻里。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亮了一宿的台灯渐渐变得若有若无。
江璨抱着裴与墨,“好点了吗?”
裴与墨摇了摇头。
他靠在江璨胸口,不能挣脱,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从购买回来后只穿过一次的礼服裙仍是圣洁干净的颜色,凌乱的纱裙被揉出的褶皱像是盛开了一朵朵斑驳的花,遮挡不住那满身暧昧的痕迹。
江璨视线落在裴与墨的锁骨,指尖不小心勾起一道星星点点的丝带。
这是裙子后面的绑带。
它没有拉链,穿在身上靠的是细密交织的丝带。
所以裴与墨是怎么穿的呢?他肯定是不许别人帮忙的。
江璨不敢想,一想就又忍不住地口干舌燥。
觉察到江璨又有了晋江不可描述的意图,裴与墨弓起身子想要避开,苍白的手指从微微紧绷的肩背上划过,到底没舍得用劲,只留下浅浅一道划痕。
他哑着嗓子警告,“江璨。”
但很遗憾,这已经不是拒绝就可以轻松结束的时候。
等这场裴与墨强取豪夺变成裴与墨被强取豪夺的戏码宣告结束后,放在床头的闹钟都响起来了。
沈秘书是在早上八点接到裴与墨通知,说他今天要在家办公的。
也不算意外。
毕竟昨天他是眼睁睁看着裴与墨亲自扛着个麻袋出来,麻袋里装着个江璨,加上上车前狗腿地扶那一手,四舍五入也算是裴与墨囚|金丝雀的帮凶。
家里有金丝雀陪着,谁愿意苦哈哈地上班呢?
书房的门没有关,沈秘书抱着一摞资料走近,蹑手蹑脚地往里边看了一眼。
裴与墨正坐在窗前,桌上一杯染了满屋子苦味的咖啡,阳光像什么柔和的滤镜般,为他的眉目拢上一层暖色的光晕。
黑眼圈很重,是没有睡好?
可心情看着还不错。
沈秘书心下稍定,叩门,“裴总,这是今天要处理的文件。”
裴与墨:“嗯,进来。”
正伸手要接,顿了顿还是放下,颔首道:“放下吧。”
裴与墨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波澜不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等沈秘书转身,神色里才透露出些许不适。
他本以为只有走路会不舒服,没想到才抬了抬手,手臂到肩膀,甚至到腰的一整块位置,都跟着酸疼起来。
又熬着看了两沓资料,江璨所处的房间里还没有声响,裴与墨想了想,还是起身,抿着唇一步一步走回去。
入目没有一点昨夜荒唐的痕迹,江璨在他昏睡过去前,就把房间里全部收拾好了,把两个人都洗漱干净,换了床单,甚至还给穿上了那件绿色的恐龙的睡衣。
结果掀起被角,镣铐还是老老实实地挂在脚踝上手腕上,仿佛从来没有被解开过。
看着睡得四仰八叉、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满足和放松的江璨,裴与墨硬生生给气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江崽: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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