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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你是生化危机玩多了吗?】
贺恒自顾自地搜寻起来,“我怕他的卧室里有什么危险的器具,万一他半夜”
就在这时,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在时霜的床头发现了一瓶安眠药。
贺恒走过去,摇了摇瓶子,里面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打开瓶盖的一刹那,他皱了皱眉,神色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瓶子里的白色药片看起来只剩下一半。
这说明时霜有严重的失眠问题,才不得不借助药物帮助入睡,或者说他曾经尝试过
浴室被温热的水汽所浸染,水珠沿着时霜墨色的发丝流淌,他的双手撑在墙上,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得到了放松,可脑内的思绪仍旧沉重。
贺恒为什么今天会做出那么多反常的举动呢?
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这两个问题在时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开始回忆起贺恒常用的惩罚手段:
把他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上几天,
限制他的自由,
甚至拿香烟烫他,
但这些都说不通,因为贺恒没必要把自己带到这个小房子里。
这个小房子除了没有人以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等等,没有人?
难道他要
犹如闪电劈过一般,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时霜的瞳孔蓦地紧缩,
标记自己?!
水流声越来越小,时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觉得洗澡都不香了,他有些呆愣地关掉了淋浴,拿浴巾草草地擦了把头发,
心里想着完蛋了,贺恒要标记自己了。
虽然贺恒一直从精神层面上控制着他,但却从未和自己有过过多的肢体接触。
而时霜经常暗自庆幸这一点,他甚至偷偷怀疑过贺恒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但如果对方决定标记自己的话,那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他会开始依赖贺恒的信息素,逃离贺恒的掌控将变得更加困难。
怀着忐忑的心理,时霜走出了浴室。
贺恒坐在沙发上,正在和996聊天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头发还有些湿的Omega匆匆地走了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莓味,见状,贺恒立即从茶几上拿起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贺恒拿杂志挡住自己的脸,在心中问996:“怎么样,我看起来是不是很自然?”
996:【虽然但是,你杂志拿反了。】
可恶!
贺恒迅速地将杂志倒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在经过自己面前时故意放慢了脚步,还转过头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Omega。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时霜瓷白的脸庞腾得一下红了,似乎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嘴唇也红红的,衬得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愈发生动。
贺恒将杂志举得老高,试图说服自己,刚才对方肯定没注意到他拿反了杂志的问题。
可心里却有一个小声音在偷偷地说:
“原来他还会脸红啊?”
“还挺可爱的。”
时霜刚才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贺恒几眼,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和对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做贼心虚的他赶紧收回了视线,加快步伐回了卧室,“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时霜背靠着门深呼吸了几下,随即向床边走去。
下一秒,他注意到自己床头柜上的东西似乎被人动过了。
那瓶安眠药被人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杯牛奶,还在冒着热气。
见状,时霜一下子愣住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蔓开,他朝床头走去,手掌下意识地搭上玻璃杯。
牛奶不是很烫,但还是温的。
自从他的母亲在他八岁那年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再在晚上睡觉前帮他热过牛奶了。
十八岁那年梦想破灭后,他开始遭受那个Alpha长达两年的精神控制,这期间时霜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他尝试过很多药,后来逐渐开始对药物免疫。
直到今天,在他母亲留给他的这套小房子的卧室里,他看到了这杯放在床头柜上的热牛奶,出于本能的反应,时霜的眼眶开始发热,眼眶的边缘逐渐被水雾染湿
这种感觉时霜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在被对方控制的这两年,他从未服过软,也从未哭过,他几乎都要忘记流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可下一秒,时霜微微仰起头,止住了情绪的涌动。
他忽然冷静了下来,思考起贺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现在为止,贺恒做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举动,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贺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时霜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自己的错觉罢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呢?
人怎么可能忽然转性?
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对自己好?
说不定他在牛奶里下了东西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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