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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也看不顺眼。
问题是这两个人也互看不顺眼,头疼!该怎么把他们赶出去呢。
还是尽快回京述职吧!
此时岳阳楼外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下了,吁地一声,从上面下来一位衣衫华丽的贵公子,单看样式算是简单,但那布料实属矜贵,不是临城该有的,倒像是京城的东西。
白胥摇着折扇,目光转到马车镂空窗上,一个“秦”字,观马车的样式不是达官贵族、也不是商人,大楚民风开放,但也律法严格,用度极其讲究。
想着这位京城秦家是书香门第,祖上应该出过什么大官,只是后来没落了,但看那衣衫用度应是大家族。
那先下来的公子长身玉立,看着像位读书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秦家也是打算重心培养送儿孙入朝堂好重新崛起,那这位秦公子应该也会参加科举,与他同届。
遐想间那秦公子又扶了一位妇人下来,妇人头戴珠钗,样貌年轻,估计也不过二十岁左右,想来是新婚燕尔。
听口音像是临城这边的,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但一些小动作却掩饰不了她出身乡野,想必此次是来探亲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白胥已经将人打量了个上下。
“这儿便是传说中的岳阳楼了吧。”秦夫人笑笑,与丈夫抬脚进去。
何悄悄正在拿着清水扫地,着重打扫那些人沾过的地方,一边骂着“晦气”,一边将那地狠狠地拖了一遍,拖到门口,入眼一双绣花鞋,差点拖到人家脚上。
“何悄悄。”
绣花鞋的主人连忙后退一步惊呼出声,身旁的男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嗯?”何悄悄抬头,见一位俏佳人正面露怒色,连连道歉。
“何悄悄。”
秦夫人又喊了一声,“不认识我了?”
何悄悄这才将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嘴巴都成了O字型,这不就是当年她开衣裳铺子常来光顾的那位小姐嘛,听说她嫁入了豪门。
当年她与这位秦夫人几乎是要混成了闺中密友,后来京城一位秦姓人家来此,好像是拜访什么人,秦公子一眼就看上了她,穷追不舍,后来好不容易答应。
没几天就举家搬到了京城,一朝嫁入豪门当了富太太,手下伺候的丫环都排成了队。
听说嫁过去那一年还给秦家生了一对龙凤胎,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家子拿她当宝贝一样宠着,丈夫也对她言听计从,家里也就这么一位夫人,没有通房也不纳妾。
“你怎么回来了?”何悄悄惊喜道。
“子由回来拜访一位先生,我顺路来看看你。”秦夫人掩嘴笑道,四下打量着酒楼,“看来你最近混得不错,还破产了吗?”
何悄悄一脸黑线,“别提了,你走后我又破了一回,这会儿似乎是好些了。”
两个人一阵寒暄,何悄悄高兴过头猛然惊醒一拍脑门,“快坐快坐,我去给你们弄俩菜去。”
本来这个点酒楼内没多少客人了,何悄悄他们也要用晚膳了,这会儿她直接回后厨亲自又多加了几个菜。
别看她体制旺别人,但她却没几个朋友,小时候玩伴儿也少。
这位秦夫人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此时的大堂里秦子由盯着红柱子上的烫金大字暗暗出神,此等好诗,他走遍大江南北都未曾见过,居然出现在一家不知名的酒楼里。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诗,实在是好诗!”秦子由大加赞赏。
“此时出门即便是未能寻到鸿儒先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秦夫人不懂诗词,但夫君说是好诗便是好诗。
秦子由叫住正来来回回收拾桌子的裴老虎问道:“敢问伙计,这几句是谁写的?”
裴老虎随口答了个“掌柜的”。
“那这字是谁写的?”
“我们白哥。”裴老虎朝柜台的白胥努了努嘴。
秦子由顿时对方才的青衣姑娘肃然起敬,没想到这小小的酒楼藏龙卧虎。
那掌柜的虽为女子却才华横溢,又独自经营这般生意火爆的酒楼,实在是奇女子。
那账房先生穿着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折扇,从事颇为从容,有来结账的客人他几乎不用算盘就能口述出结果,实在是神人也。
不止如此,他观那上菜打扫的小二也是身手不凡,粗布蓝衫,脚步轻盈,如果他没看错,这人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不俗。
“夫人,你这位手帕交真是奇人。”秦子由赞叹道。
秦夫人轻笑道:“自然如此,当年我的衣衫都是她做的,手艺非凡,而且她还做的一手好菜,一会儿请你尝尝便知道了。”
秦子由哈哈大笑,怪不得自家夫人口味挑剔,秦家的厨子虽比不过宫廷御厨,但也是一等一的,却被秦夫人称为“将就”,念念叨叨几年。
“那便真是托了夫人的福。”
夫妻二人一来二去打情骂俏,白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庭广众之下实在难以入耳。
但人家是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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