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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奇妙,后山还有一处,不如我等去后山转转。”
一行人连道一声好字,纷纷朝着后山处行去。
但见黄昏余晖,好似佛光普照大地,青衫少女坐在石凳前正在揉自己的脚,旁边放着一盒红漆食盒,低眸时眉眼间尽是温柔。
白胥怔在原地,原来何悄悄安静下来是这般模样,没了平日的张牙舞爪,余晖落在清秀的脸庞上,一行人险些看呆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是谁念了这么一句诗。
白胥回过神来时抬眼望去,竟有一两人已经大着胆子迈步要去找何悄悄了,这两人是鸿儒先生的弟子,自然没见过何悄悄。
白胥瞬间炸毛,大步过去一手一个将他们两个拎走。
何悄悄听见动静抬头正好瞧见白胥呲牙一笑,瞬间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上学去了吗?”
“对啊。”白胥拖着脚步自顾自地坐在她旁边,眼尖地看见食盒里的半盘子糕点,那点心精致小巧,看着就十分想吃,正要下手去拿,一只手直接打在他手上,白胥嗷叫一声。
“就知道吃。”何悄悄白了他一眼。
“你该不会是逃学出来的吧。”
白胥连忙将糕点塞入口中,甜而不腻,松软无比,唇齿留香,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况且还长得这般好看,让人有些不舍得吃,恨不得拿来供着。
“当然不是。”白胥嘴里鼓鼓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几位同窗。
那几位见何悄悄看过了立马正经起来,各个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那两位险些来搭话的二位,经其他几人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位美丽的姑娘竟是白胥的未婚妻。
何悄悄立马颔首回礼,端起盘子,便要请众人吃点心。众人连忙摆摆手,不太好意思凑过去,但一股独属于糕点的甜腻香气飘进鼻翼,不少人吞了吞口水,手有些不受控制。
那九品莲花酥实在精致可爱,终于一人手中捧了一块,白胥撇撇嘴拿起最后一块,都是那群家伙和他抢吃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好意思第一个下手吃,这般美好的糕点就该在佛前供着,由天上的神仙品食,而不是在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手中。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诱惑,张口轻咬了一口,酥酥脆脆,又香又甜,他眼神一亮,连忙又咬了一口,众人见他吃得开心,也不再矜持,纷纷开始品尝点心。
何悄悄笑笑,“我家就在岳阳楼,大家喜欢常来玩儿,我做给大家吃。”
“好啊好啊。”欢脱些的直接应下。
正经些也连连道谢,承诺定要拜访。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想问时间了。
早听闻岳阳楼与何掌柜的名声,一直有心拜访,只是没得空,这会儿碰上了恨不得当即前往岳阳楼好一品那传说中的美食。
白胥咬牙,这些个读书人平日里看着一个比一个正经,这会儿心思一个比一个飘逸,谁知道他们看上的是点心,还是做点心的老板娘。
是得整治一番这群人活络的心思,一天到晚溜鸡逗狗不干正事,这样下去怎么参加科考,白胥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可怜的学子们尚未感知到周边阴风阵阵,只觉得何悄悄人美心善,丝毫没有未知危险的察觉。
“快些回吧,再晚归先生就要责罚了。”白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虽说下午几乎是镜渊先生的授课时间,但为了防止孩子们玩疯,鸿儒先生会在傍晚放学前做一下总结抽查之类的工作,所有人在此之前必须归位。
众人这才察觉如今夕阳西下,正巧寺庙钟声响起,沉重肃穆,薄云晚霞,晚风渐渐吹起,身后树梢轻扬,红绸随风飘荡,好像在像谁招手。
众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少年们欢欢笑笑打趣了一番,告别了白胥与何悄悄。
那位擅长算卦的少年突然回头朝白胥眨了眨眼睛,“白兄,我掐指一算,今夜有雨,记得早归。”
待其他人走后白胥才淡淡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毕竟暮鼓晚霞,人影逐渐稀少,佛山地偏,一个女孩子回家也是不安全。
额——何悄悄沉默了。
“你猜我为啥走不了?”
白胥一脸问号。
如果不是挂红绳许愿时崴了脚摔了腿,谁想坐在树下喂蚊子?真当那落日余晖、绿树红绳、的场景很好看吗?
白胥:“……”
“你倒是比我还倒霉,我上山时也摔了一跤,差一点竹刺就刺进骨头了。”
说着他撩起小腿,果见一大片绷带缠着。
怪不得这家伙进来时一瘸一拐的,日常性的平地摔跤、喝水塞牙也就眼前这位了。
“还疼吗?能走吗?”白胥问道,眼神紧盯着裙摆下藏着的那只青色绣花鞋,粉嫩的莲花做边,倒是挺好看,晚霞移到了少年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何悄悄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一步都疼,好似牵扯着骨头一般,生疼。所以她才在这里坐着缓一缓。
白胥抬头望望天,那位算卦的少年虽然看着不太像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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