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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月份石榴花渐渐开了,艳红如火,嫩黄蕊心,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时来春风而过,携来一朵赠予心爱的姑娘。
九月里桂花飘香,金黄散落一地,整个巷子都是桂花的香。
携来满满花香,街头吹锣打鼓,喜服加身,为首的男人身骑高头大马,胸前带着绸缎做的大红花,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逢人便拱手欢笑。
何悄悄正坐在梳妆台前困得眼皮子打架,天还没亮,确切地说是大晚上,她便给林青花砸门声吵醒了,再加上仇雪,直接就把她摁在梳妆镜来,给她套上白胥绣好的喜服,林青花开始站在她身后给她编头发。
“我好饿。”何悄悄打着哈欠,盯着桌上的糕点止不住咽口水。
仇雪捻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少吃一点啊,何姐姐,要不然你的小肚子就出来了。”
“你们两个可饶了我吧。”
好不容易编号了头发,何悄悄简直两眼发晕,一套又贵又沉又大的凤冠架在了她头上,卡着她的头皮,沉的她头都快掉了,必须挺直腰背不敢动半分,仿佛一动便要掉落下来。
前几日它和白胥去挑凤冠,好不容易说服白胥选一个小一点的,一扭头皇后赐下来一套头面。十二只金钗步摇插进发鬓间,流苏落下来,金冠间居然还镶嵌着珍珠,那么大个,她看着就头皮发麻。
“何姐姐别动,要给你上妆了。”
林青花弯着腰又拿出瓶瓶罐罐开始在她脸上操作。
何悄悄觉得自己的脖子简直不是脖子,她动一下就要咔嚓扭掉了。
就这么僵着身体任他们两个折腾,何悄悄神情几乎麻木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约莫辰时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是白胥来了,何悄悄如蒙大赦,殊不知这只是个开始。
俩人扶着何悄悄来到堂屋拜别父母,堂上坐着何青山,另一边摆着元如之的牌位。
何青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直想把女儿嫁出去,如今真要嫁人了,他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呜呜呜,闺女啊,以后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削他,他要是敢还手你就回来,爹替你扒了他的皮。”
按照习俗新娘子应该由舅舅背出来,然而何悄悄唯一的舅舅只有……
何悄悄正要自己走出去时,突然从人群里穿出一道声音,“让我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何悄悄简直要喷出一口血,她可不敢让皇帝背她啊,救命!
但皇帝好像真的要来背何悄悄,任谁也阻止不了。
“要不、让太子背吧。”何青山开口道。他还真怕皇帝闪了腰。
太子如今十三四岁,正直青春年少,也算是何悄悄的表弟了,由兄弟背出去也并不是不可。
再三劝阻,终于还是太子勇担大任。
太子自己也觉得挺有趣,并无任何的不快,直接将何悄悄背了起来,送到了轿子旁。
送何悄悄上了轿子,太子瞥了一眼白胥,“本太子背出来的人你可得好生护着。”
“那是自然。”
白胥翻身上马,目光在轿子上停留片刻,心里比喝了蜜都甜,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白胥春风得意,何悄悄坐在轿子见无人在旁,终于忍不住从袖子里拿出点心开始狼吞虎咽,风吹起侧边的帘子,仇雪道:“小心你的肚子。”何悄悄这才撇撇嘴放下了点心。
对门的白梅和谢南风正忍不住感慨,时光匆匆。
何青山还在痛哭流涕,鬼哭狼嚎地喊着闺女要走了。
白梅忍不住咂舌,“你姑娘一会儿就回来了,哭什么哭。”
何青山回怼道:“老子乐意。”
两户本来在临城就住对门,也不能关起门来办婚礼,于是决定队伍绕临城一圈,花瓣漫天飞舞,吹锣打鼓,整个临城都知道岳阳楼的何掌柜与他们新上任的白大人今日要成亲了。
绕了一圈后赶着吉时又回到了原地,白胥下马,亲自走到轿门前,轿子里的何悄悄正狼吞虎咽吃下最后一口糕点,擦擦嘴角的糕点屑,只见一只白皙的手从轿帘里伸出,她急忙盖上红盖头。
素手抚着轿子,缓缓走出来,脚还未沾地,白皙背对着她弯下了腰,她顺势趴到了白胥背上。
清风吹走了夏日的暑气,以及何悄悄额头因紧张沁出的密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白胥这家伙这么稳当。
他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地走着生怕磕到了背上的人。
迈过门口的那一刻,何悄悄被放了下来,手边牵上红绸,缓缓迈着脚步,一对新人缓步而来。
“一拜天地。”
身体缓缓拜下,白胥因紧张握着红绸的一只手都有些出汗,生怕不下心拿不住掉落在地,只好死死捏着。
“二拜君后。”
皇帝与皇后携手坐在高堂,老皇帝猛然也有了一种嫁女儿的错觉,但是突然间又想起自己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三拜高堂。”
高堂上谢南风和白梅笑呵呵地坐着,连忙拿出的大红包塞到新人手里,他们儿子可算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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