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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方星泉吃痛,“嘶——席叔叔您干嘛?”
席亭舟饱含深意审视他,略带几分无奈地说:“别那么幼稚,宋老板只是一个朋友。”
方星泉愣住,半秒后反应过来,他的举动多半让席亭舟误会自己吃醋了,他张嘴欲解释,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闭嘴保持沉默。
席亭舟见他默认,微微摇头,果然是小孩儿心性。
虽然宋筱人有问题,但她店里的菜确实不错,方星泉正值长身体的年纪,一个人吃了三碗饭。
祝理看傻了眼,现在的孩子这么能吃的吗?
席亭舟抬手按住方星泉准备舀第四碗的手,“别撑着。”
方星泉难得逮到机会敞开肚皮吃,摇摇头道:“我不撑。”
“那也不能吃太多,对胃不好。”席亭舟不赞同地替他盛了碗汤,语气中带上了自己未察觉到的温柔,“少食多餐,听话。”
“好吧。”方星泉不情不愿松手,双手接过汤碗,“谢谢,好喝。”
他进食速度快,但仪态很好,不会发出声音,也不会狼吞虎咽,还有点赏心悦目,令人食欲大开。
祝理端着碗盯着他看,不知不觉把自己的饭看凉了也没注意到,好家伙,这快而不乱的动作是怎么办到的?
他研究半天也没弄明白方星泉是如何做到吃得快,吃得香,还吃得好看的。
“方先生要是去搞吃播,一定能赚大钱。”祝理打趣道。
话音刚落就被席亭舟扫了一眼,继而收回视线,叮嘱方星泉:“以后吃饭记得细嚼慢咽,年纪轻轻别伤了胃。”
前世方星泉二十岁后,胃确实不怎么样,经常因为工作忙,饮食不规律,吃饭跟打仗一样,他记得有天夜里胃病犯了,疼得他冒冷汗,浑身直哆嗦,连爬起来上医院的力气也没有,还以为自己要交代了,好在第二天早晨醒来情况得到缓解,便直接上班去了。
“嗯。”方星泉十分认同,胃疼起来真要命。
三人吃过饭,宋筱亲自来送人,她知道席亭舟有洁癖,一向不敢动他的东西,席亭舟带来的小孩儿竟然径直取下席亭舟的外套穿自己身上。
她瞠目结舌,暗自揣测他究竟是席亭舟的哪位小辈,如此不懂规矩且恣意妄为,恐怕要被席亭舟教训一通。
如同印证她想法般,席亭舟压低眉宇,凤眼生威,朝方星泉伸出手,似是准备暴力扯下自己的外套,宋筱怀疑席亭舟下一秒会将被人穿过的外套扔进垃圾桶里。
然而,席亭舟修长的手指落到方星泉肩头,替他理了理外套上的皱褶,低声询问:“空调太低了?”
方星泉当然不冷,他故意做给宋筱看,一不做二不休,他顺势挽住席亭舟的手臂贴上去,软乎乎道:“嗯,都怪我身体太差了,哪像宋姐姐穿旗袍也没事。”
宋筱:“……”哪儿来的碧螺春?
席亭舟下意识皱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且方星泉为什么跟没骨头似的贴着他?
他抽了抽手臂,居然被方星泉死死按住,抱得更紧了。
这么大力气身体哪里差?
席亭舟额角青筋直跳,对方星泉的反常大为光火,他不喜与人亲密接触,哪怕最近在慢慢适应方星泉的亲近,但突然一下大跨步,着实令他无法承受。
直到余光瞥见旁边神色复杂盯着他看的宋筱,席亭舟恍然大悟,宋筱貌似喜欢他?
方星泉瞧出来了,在吃醋?
是了,刚才吃饭前,方星泉便表现出了吃醋的架势,现在因为宋筱直白的视线,方星泉的醋缸彻底打翻了,所以才会如此反常。
一切得到合理解释,席亭舟周身烦躁瞬间烟消云散,心尖莫名冒出丝丝痒意,像毛茸茸的尾巴尖儿扫过手心。
“宋姐姐再见,我们下次再来光顾您的店。”方星泉笑容灿烂单纯,可话语间的「我们」却叫宋筱恨得牙痒痒。
彻底看不见宋筱,方星泉赶忙松开挽住席亭舟的手。
席亭舟无端有些不爽,心下越发笃定方星泉方才在吃醋,故意做给宋筱看。
小孩儿的占有欲真强。
“席叔叔,我们快订婚了,外面的红颜蓝颜该清干净吧。”方星泉仰头看他,眼眸纯粹干净。
祝理忍俊不禁,然后被老板给了一眼刀子,顿时收敛。
“我没那种东西。”席亭舟冷淡道。
方星泉理直气壮控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那个宋姐姐的眼珠子都黏您身上了。”
席亭舟脑仁疼,这就是对象年纪太小的烦恼吗?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见面机会很少。”
方星泉琥珀色的眼睛,明澈通透,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狗,“我也会下厨,席叔叔往后出差,我可以做给您吃。”
他抿抿唇,仰头望向席亭舟,目不转睛地注视他,“您能不能不去找宋姐姐呀?”
少年柔软的话语,殷切的目光,叫人无法拒绝,席亭舟恍惚看见一只朝他摇尾巴的可怜小狗,心头顿时塌陷一处。
他有点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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