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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缜密,业界精英席董怔忡,“算什么日子?”
冯秘书睁大眼睛,理所应当道:“自然是您和方先生订婚的日期,方先生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得过两年再算,我之前向您确认过,您说有举办订婚宴的打算。”
“法云寺方丈德高望重,佛法无边,我小时候多亏他好心叮嘱我远离河边,那年夏天河里突然涨水,好多会游泳的大人和玩水的小孩儿通通出了事。”冯秘书猝不及防和严秘书平静无波的眼睛对上,骤然意识到自己和日理万机的席董说了堆有的没的,老油条的脸绯红一片。
“总总总……总之,方丈非常厉害!算的日子肯定好!”冯秘书铿锵有力,活像法云寺方丈迷妹。
席亭舟恍然大悟,转头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心中弥漫开一阵愧疚,怪他疏忽大意,这样重要的事居然忘记了。
“把日子发给我吧,多谢。”席亭舟沉声道。
血液冲上面颊,冯秘书压抑住内心狂喜,尽量保持住稳重形象,“您言重了,为您分忧是我作为秘书的职责。”
席亭舟望向窗外蔚蓝天空,眸中闪过一丝欣赏,“你这个季度奖金翻倍。”
如听仙乐耳暂明,冯秘书彻底理解它的意思,恨不得化身尖叫鸡,“谢谢席董!”
围观全程的严秘书托腮,看来他还有得学。
冯秘书哼着小曲把手机还给严秘书,拍拍后辈肩膀,“老板吩咐的要做好,老板没有吩咐的要替老板考虑到,年轻人你的路长着呢。”
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背影深藏功与名。
——
第一个日子临近方星泉开学,无论筹备订婚宴亦或宴请宾客,给足客人安排时间的余地,显然太过仓促,加上方星泉开学需要忙的事情多,这个日子不合适。
再往后,国庆假期或者十二月底。
席亭舟沉吟,其实国庆时间也略微紧张,但下一个得等到十二月底,又远了点。
一一分析利弊,席亭舟在脑中过了好几圈,迟迟没定下日子。
收起手机,他决定等方星泉感冒痊愈后问问他的意思,毕竟订婚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早晨十点,祝理提着大包小包奔赴医院,抱怨道:“你俩怎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我去,你的黑眼圈!”祝理对上席亭舟浓浓的黑眼圈,倒吸一口凉气,“你赶快补一觉,你平时喜欢板着脸已经够凶了,如今再加上俩黑眼圈,太阴郁了!活脱脱的大反派,杀人狂!”
席亭舟走到沙发坐下,拢了拢外套闭目养神。
祝理嫌弃地龇牙咧嘴,又要报废一件外套,啧啧啧万恶的资本家。
席亭舟难得做了个短暂的梦,年幼的他跟在姐姐身后,奋力追赶她,“姐姐等等我!”
可姐姐没有放慢脚步,依然我行我素,走得很快。
他着急去追,狼狈摔倒在地,干净整洁的衣服上布满泥土,瓷娃娃似的小脸变得灰扑扑,膝盖磕碰出血,疼得他眼泪溢满眼眶。
消失在视线中的姐姐再度现身,走近脏兮兮的糯米团子,小亭舟欣喜地仰头朝她伸手,“姐姐,牵牵。”
年长十三岁的姐姐满眼嫌恶,少女对着稚童残忍地说:“别碰我,脏死了。”
“你真笨,走路都能摔,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脏,郑阿姨最讨厌脏孩子,一定会和爸爸告你的状。”少女居高临下恶言相向:“爸爸再也不喜欢你了。”
泪水大颗大颗坠落,天真无知的孩子被姐姐一番话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敢让家里照顾他的阿姨看见脏兮兮的自己,躲进浴室试图把自己和衣服洗干净,但他实在太小了,小手连衣服都抓不住。
他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泡沫四处飞溅,衣服越洗越洗不干净,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幼崽的体力有限,一通费力的劳动后,小亭舟手里攥着湿衣服睡着了。
当晚,他高烧不退,郑阿姨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敷额头,医生扎了屁股针,药片碾成粉末以免幼儿无法吞咽。
爸爸在参加饭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好痛苦,好想有人抱抱他,亲亲他。
小亭舟听姐姐说,以前她生病时妈妈会抱她,亲吻她,陪伴她,哄她睡觉,每次睁开眼睛,妈妈总在她身旁照顾她。
妈妈,他也好想妈妈。
“老板!方先生醒了!”
剧烈的摇晃和刺耳的声音双管齐下将席亭舟从睡梦中抽离,他揉了揉眉心,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梦境内容逐渐模糊,席亭舟无暇顾及一个梦,快步走到病床前。
方星泉确定席亭舟在身边哪儿也没去,悬着的心落到实处,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眼皮便似卷帘门欻拉合上。
“啊这?”祝理懵了,啥情况?
他该不会产幻了吧?
扭头看看席亭舟,席亭舟紧皱的眉头松缓,用体温枪测了下方星泉体温,有点低烧,问题不大。
席亭舟拢共睡了两小时,洗了把脸回病房处理工作。
下午两点方星泉彻底苏醒,喝下一碗粥,肚子饱是饱了,就是膀胱涨得慌,输液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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