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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小黑狗的眼里,只要脖颈上套了绳索的,就是同类。因此,常常叼着馒头过来,有时候是一块骨头,跑来跟慕言一起分享。
后来被邻居家的小孩看见了,就指着他哈哈大笑,嘲笑他像狗一样,居然还跟狗抢食。
笑完之后,还跟喂狗一样,把吃剩的火腿肠递给慕言,让他快吃。
当时的慕言其实分不清楚好坏,只觉得给他吃的,就是好人,打他骂他的,就是坏人。
他把那孩子当成了朋友,每次都很开心地对着那孩子笑。
直到有一天,那孩子喊了一群小伙伴来,挺着胸膛,骄傲地告诉小伙伴们,他养了一个比小黑狗还棒的宠物。
一群孩子跟看怪物似的,围在一起,肆意嘲笑着慕言。
这就是慕言的童年,一直充斥着饥饿和冷嘲热讽。
后来母亲终于受不了她那个酒鬼丈夫了,带着慕言改嫁。
到了继父家,他总算能吃饱穿暖了,还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可总能在深更半夜,听见母亲似痛非痛,似笑非笑的哭声,以及一声又一声,床板剧烈摇晃的声音。
有一回,慕言夜起,揉着眼眶去开灯,就看见未关严实的房门里,他的母亲被继父压跪在阳台上,两手被腰带反绑着。
而他的继弟正躲在门外,偷偷往里面看,见到慕言之后,还比划了个动作,让他禁声。
这是慕言好长时间的噩梦。他当时就觉得,为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那般恐怖,又令人窒息。
后来在继父家的日日夜夜里,他又撞见了很多回,有时是在厨房,有时在院子里,在地下车库,甚至在客厅里。
小继弟似乎习以为常,甚至在长大后,捂着他的嘴巴,把他往衣柜里拖拽,还说他跟小妈长得好像,一脸的狐媚样,可愔是个男人,不能弄大肚子。
当时慕言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将继弟推了出去,继弟没站稳,一头撞在了衣柜上,登时头破血流
“鸣……”
许慕言发不出声音来,嗓子被磨得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好像含了满嘴的辣椒面,呛他直咳嗽。恍惚间,他想起了很多前尘往事,那些都是他午夜梦回时,怎么都摆脱不了的噩梦。
迷迷糊糊的,许慕言误以为面前的人是他那个应该绝子绝孙的继弟,下意识就狠狠收拢起了牙齿。头顶很快就响起了低沉的闷哼,玉离笙下意识抬起手来,准备狠狠给不听话的徒弟,一个耳光。可看着小徒弟通红的眼尾,终究还是没扇下去。
玉离笙低声笑问:“怎么跟狗似的,还咬人啊?”
第六十三章 师尊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没有任何回答。
许慕言闷不做声,牙齿死死晈紧。
因为痛楚,玉离笙的眉头都紧紧拧成了一团,他捏着许慕言的下巴,试图逼迫他松口。
可许慕言却跟被鬼迷住似的,咬得越来越用力,喉咙也阵阵绞缩。
“放肆!还不松开?”
玉离笙额头上的冷汗簌簌冒了出来,脖颈上的青筋都狰狞地往外暴,在雪白的皮肉下,宛如遒劲的树筋,瞧着十分可怖。
“慕言,乖,别咬那么紧,把牙齿松开,听话。”
玉离笙并没有打他,从旁温声细语地哄劝,像是哄孩子一样,还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道:“言言,听话,师尊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疼狠了,对不对?是师尊不好,操之过急了,师尊不打你,你松开,好不好?”
许慕言不松,死都不肯松。
他晈得很紧,几乎要将人晈死一般用力,要不是玉离笙钳着他的下巴,不准他继续晈下去,否则必定将玉离笙生生晈死不可。
好不容易抽身离开,玉离笙蹙紧眉头,望着身上的血迹,抿着薄唇,抓过撕碎在地的弟子服,擦拭了几下。
之后用外袍一盖,他拍着慕言的面颊,沉声唤道:“醒醒,慕言,醒醒。”
“我要......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许慕言双眸充斥着滔天的恨意,望着面前的“继弟”,满脸都是憎恶的神色。
“脏的,脏的!这样是脏的!”
“脏的,”玉离笙的眸色黯沉下来,低声喃喃自语道:“你终究是嫌我脏的。”
“可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又能干净到哪去?”
玉离笙作势要抽他一耳光,可望着面颊绯红得不太寻常的徒弟,终究没打下去。
“你怎么回事?”
玉离笙抬手贴着他的额头,触手滚热,当即眉头蹙得更深了,“你又发烧了?是瓷娃娃么,打不得,骂不得,稍有差池,就要生病?”
许慕言对着他龇起了白生生的牙齿,跟野狗似的,恶狠狠地瞪着他,唇角还淋漓着血迹。
明明作出了一副凶狠模样,玉离笙却越看越觉得他很可爱。
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着摸了摸许慕言的头,玉离笙道:“真是越来越像狼狗了,也罢,不就是要求些伤药?师尊允你了。”
说着,他将人从地上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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