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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许慕言没动弹,通红着眼睛,抬头望着他,那苍白如纸的唇瓣,不停蠕动着,好像想说什么,可又迟迟不敢往外说。
玉离笙也不催他,静静等了片刻,直到听见一声极低的“求你了”。
可随之而来的,不是心情舒畅,反而越来越堵得慌,也越来越烦躁。
玉离笙不喜欢这样的许慕言,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许慕言。
他就是勘不破,怎么都勘不破其中关窍。
并且癫狂地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许慕言的错,因为是许慕言的恶意接近,而让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玉离笙不允许自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他依旧要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反手把那伤药,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许慕言的脚边,玉离笙烦躁且冷漠地呵斥他:“滚吧!站这碍眼。”
许慕言没说什么,他的后腰被抽烂了,根本没办法弯着腰捡东西。
只能先跪下去,抓到药瓶之后,才扶着地面缓缓站起来。
低着头默不作声地下去了。
玉离笙的目光迟迟收不回来,有好多次,他都想把许慕言叫住,可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第八十一章 小寡妇不想和慕言同处在一个屋檐
等出了房门之后,许慕言寻了个角落藏了起来。
这药瓶子太小了,里面的伤药有限的,他不敢一次用太多,怕这次用完了,下次就没得用了。
头脸是门面,也是他勾引小寡妇的本钱,骨头断了没关系,容貌却不能毁。
所以,许慕言着重处理了脸上的伤口,然后是脖颈,手,膝盖,还有肚子。
后腰上的伤是最重的,衣服和伤口黏在了一起,许慕言沾了点水,好不容易才撕了开来。
用手指蘸着伤药,吃力地别过胳膊处理伤势,可饶是如此细致地用药了,那伤药还是很快见底了。
许慕言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觉得外敷和内用,应该效果差不多。
遂把空了的小药瓶里装满了水,仰头就喝尽了。还来回涮了好几遍,确定一点药渣都没有了,才停下了手。
这样不仅能裹腹,还能疗伤,许慕言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他实在太累,太累了,又没有能睡觉的地方,索性就蜷缩在树底下睡了。
寝殿中,玉离笙盯着许慕言送来的莲子,看了很久很久,有好多次都想放一颗在嘴里尝尝,可最终都把手放下了。
最后一次,他把所有莲子都从窗户丢了出去,像是丢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
等做完了这些,他又想起了许慕言。
自从住在月下小筑,许慕言跟着他三天能饿九顿,小脸都瘦得皮包骨头。
原本年纪就小,现在看起来更显小了。
玉离笙为了强迫自己,不要去管许慕言的死活,翻看起了书来,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
索性便御剑下峰,寻掌门师兄哭诉去了。
最近掌门师兄忙得焦头烂额,因为派去西丘的弟子们,一波又一波,每一波都是有去无回的,一点信都没有。
原本,他是要派个长老同行,可也巧了,昆仑山中的长老,那是一个比一个喜欢闭关修炼,除他之外,也就宋长老还有空些。
可那宋长老修为不高,在山中也有繁事缠身,根本没空下山料理。
这不,连弟子们下山游历之事,都一拖再拖。
昨日,重明君便是来同他商议,可否让檀青律,许慕言,还有小琉璃,三个亲传弟子,率领二十来个入室弟子,一同下山游历。
顺到去西丘查探一番,与当地的修真家族交涉,看是否能把此前下山的弟子寻回来。
玉离笙的心里乱极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心口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憋闷难受,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甚至都不肯待在月下小筑了,只要他和许慕言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他就忍不住想去瞧瞧许慕言。
想瞧瞧许慕言到底被他打成了什么样,有没有像条流浪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甚至都不能想,只要一想,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许慕言布满血泪的那张脸。
玉离笙觉得很难受。
“离笙,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重明君示意玉离笙落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陡然怒道:“你说,是不是许慕言那个混账东西,又惹你生气了?为兄这就派人上峰擒他,把他拽到戒律堂受杖!”
“师兄,他没有惹我生气。”玉离笙从旁将人拦住了,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兄,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罢了,同慕言无关。”
重明君听罢,满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教导徒弟可不是你这么教的,你看看都把徒弟宠成什么样了?前有我座下那两个孽徒,后有许慕言!早知如此,当年我废那两个孽徒修为之时,索性应当把许慕言一道儿废了去,也好过让他日日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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