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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绝对不能罢了,绝不可能罢了!
等重明君走后,玉离笙便将许慕言也一道抱回了月下小筑。
如今虽入了深秋,但尸体若是不安置在冰棺里,还是很容易就腐烂了。
玉离笙舍不得安葬许慕言。
他之前听檀青律说,许慕言是很怕黑的。
那地底下如此漆黑,许慕言一个人躺在下面,一定会很害怕的。
那些蛆虫会爬过许慕言的面颊,穿透他的身体,吞噬他的血肉,泥土会把他销成一堆白骨,他会烂掉,臭掉,彻底被黑暗淹没。
玉离笙舍不得,宁愿许慕言永不安息,也不肯让他下葬。
甚至将人抬到了自己的寝殿,夜里二人同床共枕,玉离笙会把许慕言的头,刻意掰过来,好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入睡。
玉离笙还给许慕言洗澡,换衣服,喂他吃西瓜。
在他耳边说好多好多话。
有时候,玉离笙会说起自己少年时的经历,他告诉许慕言,他年少时也被同父异母的阿兄娇宠过几年。
曾经立志,长大之后一定要成为阿兄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刃。助阿兄坐稳家主的位置。
后来他却被阿兄亲手推下了悬崖,还摔断了一双腿。
玉离笙说,那时他真的很绝望,拖着一双断腿在雪地里爬,喊遍了所有可能救他的人。
可却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后来,他遇见了曾经的师尊,跟着师尊入了缥缈宗。
师尊初时对他真的很好,不仅治好了他的双腿,还收他为徒。
玉离笙又立志了,下定决心要当师尊座下最厉害的徒弟,要成为师尊身前的厚盾,永远不背叛师尊,不背叛师门。
还要成为一代玄门修士,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用自己满身的修为,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哪怕是血洒大地也在所不惜!
可后来玉离笙才知道,师尊只是把他当药人。
再后来,玉离笙又被同门师兄相中了,师兄一边狠狠作贱他,一边告诉他。师兄是喜欢他,所以才那么对他的。
玉离笙当时不通情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把对方囚禁起来折辱。
但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折辱中,他曾经屈服过,以为那只是师兄疼爱他的表现。
但是,后来缥缈宗被魔族攻陷了。师兄马不停蹄地把他洗刷干净,双手献给了魔尊。
还当着他的面,告诉魔尊,他是个绝佳的容器,什么东西都能容纳。
还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炉鼎。在床上如何如何风骚,如何如何勾魂,低喘的声音,如何如何酥骨。
那魔尊也不是什么好人,把玉离笙带至魔界后,嘴上说,要立他为魔后,可实际上肆意折磨他,还让手下旁观…
甚至到了兴头上,还让所有人一起过来欺辱他。
玉离笙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他同许慕言并肩躺在一处,与他十指相扣,无声地说:“慕言,师尊好恨啊,师尊无法释怀,怎么都释怀不了。”
许慕言动也不动,脑袋诡异地搭在玉离笙的肩头。
玉离笙又道:“我本以为,当初在菩提树下净化,就能获得救赎,可这并不能。”
“我只是净化了这具身体而已。”
“我没办法消除那些残忍的记忆,没办法忘怀,也无法释怀。”
“我……我没有心了。”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声音沙哑至极地道:“我这里,没有心。”
“慕言,你给师尊一颗心,好不好?师尊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师尊真的很想知道,你在师尊的心里,究竟重不重要。”
“……你活过来,好不好?”
“言言,师尊吃了你给师尊带回来的红枣,可是……那太苦了。”
“真的太苦了啊。”
玉离笙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疯了,居然和一具冰冷的尸体说话。
他恍然记起,当初想过,等许慕言死的那一日。便是与他成亲的那一日。
如今许慕言终于死了,二人也终于要成亲了。
玉离笙连一夜都不肯等了,御剑下山,强行踢开裁缝店的大门。
逼迫店主快些赶制出来两套喜袍。
那裁缝店老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颤颤巍巍地拿出绳子,帮玉离笙测量身形尺寸。
玉离笙冷声冷气道:“除了我,还要再做一套一模一样的喜袍!”
他不知道许慕言的尺寸,但凭借印象,许慕言应该比他要纤瘦很多。
遂让店主做小一点。
可又担心衣服太小的话,许慕言穿起来会不舒服。一番折腾下来,外头的天色也亮堂了。
店主紧赶慢赶把喜袍做了出来,玉离笙又问他,店里有没有凤冠霞帔。
店主说,自家店小,没有那种东西,如果要买的话,得去专门打首饰的地方,而且还得提前商量好款式。
玉离笙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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