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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微薄的一点点。也不知道平日里上哪儿偷鸡摸狗去了,居然学艺如此不精。
许慕言正寻思着,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打探出玉离笙被关押的位置。
就被裴师兄拉着手腕,一边拉,一边催促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也到时辰了,走,咱们去吃年夜饭了。”
可能是二人在山中的身份比较低微,座席都排在很后面。
许慕言抬眸瞥过去几眼,见前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头,甚至都看不清楚主座上的人。
但他本来也没打算同玉离笙曾经的师尊,还有师兄打交道。
如果真有,那也是想杀了那两个人渣畜牲败类。
但许慕言知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冲上去就是千里送人头的。
他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也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见席上那么多好吃的,许慕言也不客气,趁机大快朵颐起来。
还不忘记趁人没注意,偷偷藏点好吃的在衣袖中。
寻思着,回头要是见着了玉离笙,便将食物拿出来给他吃。
好歹今夜是除夕。
“虽说咱们是今年新入门的弟子,位份低,但大师兄之前说了,让咱们也别灰心,只要勤加苦练,早晚有一日能享受到玉奴。”
“噗嗤……”
许慕言正在喝酒,一听这话,立马毫无任何形象地喷了出来。
一边咳嗽,一边询问道:“什……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我估摸着,那玉奴再好,大师兄再对其爱不释手,早晚有玩腻的一天。更何况那玉奴又不肯乖顺,成天到晚惹大师兄生气,哪一次不是被大师兄狠狠捶楚一番?”
裴师兄凑近许慕言,压低声儿道:“我悄悄跟你说,前几日我跟其他师兄往大师兄的寝殿去,站在殿外就听见了玉奴的惨叫声,啧啧啧,你是没听见啊,简直比杀猪叫得还要惨。”
“我当时还寻思着,大师兄下手能有多狠?把人折磨得叫声如此凄惨?”
许慕言吃不下去东西了,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低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师兄把玉奴绑在了木架上,然后用长针……这么长……”
裴师兄比划了一下,足有大半根手指长,神神秘秘地道,“直接穿透了玉奴的十根指甲,然后生生把他十根手指甲都撬掉了!”
许慕言听罢,既惊且怒,眼睛陡然就睁大了,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
“这还不算什么,大师兄后来把玉奴,连同那十根血淋淋的手指甲,一起丢了出来。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玉奴可真是太惨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披头散发的,脸上都是血,痛得两手蜷缩着,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许慕言虽然没有亲眼看见玉离笙当时的惨状,但他的脑海中已经隐隐浮现出当时的画面了。
气得他死死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咯噔作响。
裴师兄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又道:“说起来玉奴也是惨的,头几年一直给宗主当药人,成天到晚不是放血,就是剜肉……原本以为这就够苦了,没曾想他越来越俊,这不,居然就被大师兄给相中了,现如今基本上算是彻底沦为整个师门的炉鼎了,稍微有点位份的弟子,都碰过玉奴,也就你我这样才入门的,没那福气。”
许慕言咬牙切齿道:“这福气给我,我也不要!”
裴师兄听了,竟然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压低声儿道:“烟烟,你可别犯傻,怜悯谁都不要怜悯玉奴,在这个缥缈宗,越是折辱玉奴,我们才能活得越久,否则下一个玉奴,可能就是你了。”
许慕言微微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凭什么?”
“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么?”
许慕言:“……”
他对着桌面上的酒碗一看,酒水中倒映出了一张少年的面孔。
怎么说好呢。
漂亮得太过分了,虽然不比从前小魅魔的皮相好看,但也不差。
至少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
原来凭的却是他现在这张脸。
许慕言忍不住暗暗胆寒,只觉得缥缈宗上下就如同虎穴一般,没一个好东西。
也没有再吃东西的胃口了。许慕言趁着裴师兄去上茅房,赶紧又藏了些吃的在身上。
场上酒过三巡之后,位份低的弟子吃完就可以离席自由活动了。
许慕言不知道地牢在哪里,正寻思着,抓个人过来问问。
哪知忽然就被叫到了名字。
“你叫徐烟是吧?今年新入门的弟子?”
一个面容看起来有几分凶恶的弟子喊住了他,没好气道:“宗主吩咐了,今夜是除夕,满山的弟子,哪怕是条狗,也要放出来过年,但除了玉奴……也不好让他饿死,你去给玉奴送饭。”
说着,还带着许慕言来到山中的厨房,递了个破碗给他,里面就一个又冷又硬,还发黑的馒头。
许慕言忍不住拧着眉头,瞥向了一旁,几条野狗正围在一起,大口吃着盆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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