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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许慕言毫不客气地抬手推开了。
玉奉天也不生气,无奈地同他讲道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期盼着你平安快乐,比他们所有人都希望你可以获得幸福。”
“所以,你此前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尽折磨,死了又死,活了又活?”许慕言没好气地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别以为我现在没提剑捅你,就是跟你冰释前嫌了。玉离笙不是个好人,你就是个好人了?”
玉奉天不可置否,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好人,但他只想对许慕言一个人好,听罢,便低声道:“那些……并非我本意。”
“那我现在心情不好,手特痒,我反手抽你一耳光,也并非我本意,行不行?”
玉奉天:“……”
“慕言……”
“你既想让我念着旧情,可又不愿意承认,当初是你害我死了三回……”许慕言背对着玉奉天,沉声道,“好事儿都是你做的,坏事儿全让玉离笙一个人背了,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玉奉天抿了抿唇,对此前种种感到无比抱歉,好久才道:“能不提那些事了么?”
“是你先提的,而且是反反复复地向我提及。每一次提及那些过往,都好像是扒开我的伤口,在上面撒盐,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当初我被你们联手伤得多深,死得有多惨。”许慕言深呼口气,顿了顿,又接着道,“凭什么不让我提?那是我曾经……曾经渡你们的代价!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忘记?”
玉奉天沉默不语,双眸中流露出心痛和不忍,许久之后,他才又道:“我会尽可能地补偿你。”
“哼,还说要补偿我,可却连我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许慕言故作赌气,把脸一扭,冷声道,“我是让你上天给我摘星星了,还是让你下海为我擒蛟龙了?那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那往后,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我使唤不动你,我没那个资格求你!您老人家心系天下苍生,眼中哪有我啊!”
玉奉天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许慕言这话说的,居然有点撒娇的意味了。
竟也不觉得生气恼怒,反而隐隐有些喜欢。
以往许慕言都对他太客气了,很少同他亲近,就更别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了。
玉奉天忍不住微微一笑,突然之间就被取悦到了,他道:“你这话是何意,我何时不在乎你了?我只是在保护你不受伤害,如何就成了铁石心肠之人了?又怎么让你受委屈了?”
“哼,还说是保护我,我看啊,这就是变相的囚禁!”许慕言一语中的,当即玉奉天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眸色也沉了下去。
不过很快,玉奉天又镇定自若起来,他道:“你莫胡闹,我自有打算,凡事自有定数,天机不可泄露。”
“哎,你这个人!”许慕言气鼓鼓地起身,两手掐腰,跺脚恼道,“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我都这么说了,你都不肯答应,气死我了,啊,啊,啊!!!!!气死我了!”
“好了,你也别气了,不如这样吧……”玉奉天略一思忖才道,“你若实在觉得闷,我也可以带你出去透透气。”
“去哪儿?”
“保密。”玉奉天低声笑了笑,神神秘秘地道,“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
大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檀青律早上起来时,推开房门,看见大雪已经过膝了,漫天遍野都被积雪覆盖。
寒风吹在脸上,就宛如利刃割裂了皮肤一般痛楚。
“哥哥,这雪下了一天一夜了,看样子只怕天黑了,雪都不会停。看来玉离笙就是死有余辜,自作自受,连老天爷都不帮他!”遥遥走了出来,同檀青律并肩站在门口,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忿忿不平地道,“要我说啊,就该把玉离笙拉过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生生疼死他才好!像他那种大恶人,就不配活在这世间,他早就该死了!”
檀青律心里惦记着玉离笙,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就是铁打的人,恐怕也受不住。
更何况玉离笙重伤难行,灵力溃散,修为尽失,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又素有寒疾,从前大夏天,殿里都会放个火炉子,阴雨天气都没办法出门,一年到头汤药不离口,如此那般病弱楚楚,一身病骨,只怕会受不住啊。
“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遥遥抬手,在檀青律眼前挥了挥,“哥哥,我不想在人间继续东躲西藏了,我想回魔界,我想回家了。”
“好,遥遥,你先回屋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檀青律根本无暇顾及遥遥,心里想的全是玉离笙。
他在想,师尊身子骨不好,又在外头跪了一天一夜,只怕性命难保。
他暂时还不想让师尊死,最起码,不能让师尊这么痛快地死掉。
起码也得带回魔界,让玉离笙跪在魔界,向曾经死去的数以万计的魔族人赔罪。
更重要的是,檀青律从前便听闻,玉离笙生就一副合欢骨,天生的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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