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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买了张小床,就放在隔间,同许慕言睡的大床中间,隔了一道屏风。
夜里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一个屋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由于上回,玉离笙把许慕言折腾得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近倒也不敢再那般频繁,最起码夜里会让许慕言睡个好觉。
等白天小九上学去了,才敢轻轻抱一抱许慕言,顺势再看看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如果好了,那就再来几次,要是没好,玉离笙也不会闲着,会给他再上点药。
许慕言现在很害怕师尊给他上药,每次都跟上刑似的,他总有一种,师尊要用那根死物,把他活活钉死在床榻上一般。
每每都想方设法地躲藏逃避,可每一次又会被师尊抓到。
许慕言满脸郁闷,冷眼瞥着师尊手里黏糊糊的药膏,满脸的惨不忍睹。
他道:“师尊,你是不是趁我昏迷不醒时,对小九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怎么如此问?”
“我觉得,小九最近对我很冷淡,他以前都会跟我一起睡,吃饭还给我夹菜,动不动还会过来抱抱我。”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
玉离笙洗干净手,随手倒了杯温水,递给了许慕言。
看着许慕言小口小口地把温水喝下,玉离笙才开口道:“言言,你对我们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许慕言放下茶杯,随口道:“没什么打算,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在世,该浪就浪。”
顿了顿,他又敛眸,挺正经地道:“我现在没什么奢求了,一想照顾好小九,养育他成人,二想和师尊天长地久,能多长久,就多长久。”
玉离笙点了点头,经历沧桑归来之后,也算是彻底明朗了。
金钱,地位,权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钱。
余生能同许慕言在一起白首到老,他也没什么可奢求的了。
“言言,以前你答应过师尊,想跟师尊一起游历大江南北,现如今,也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许慕言想了想,自己好像的确答应过师尊,要一起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倒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他许慕言生来悲苦,亲情寡淡,来此异时空,受蹉跎多年,现如今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好啊,正好,我在这里也待腻了,小九在书塾也没学到什么,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带他出去多见见世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许慕言倒是挺想得开的,知道小九也不是块读书的料子。
本也没打算小九以后能寒窗苦读十年,考取个功名什么的。
能知晓做人的道理,知理明事,心存善念就足够了。
两个人也算是一拍即合,许慕言乐颠颠地,起身准备行李去了。
等小九下学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有些无精打采的。
自从上回撞破爹爹和师公之间的秘密之后,小九整个人都不好了,陷入了一种很难堪的境地。
因为之前混过市井,小九老早就明白,不是只有男女能在一起的。
还有一种爱情,叫作断袖之癖。就是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小九怀疑爹爹不近女色的原因,根本不是为了娘亲守身如玉。
分明就是有那什么断袖之癖。
甚至,小九最近还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娘亲”,或者说,他到底是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否则,为什么爹爹从来不肯提及娘亲,身边也没有娘亲留下来的东西。
甚至连副画像都没有。
小九白天的时候,打着求学的幌子,去问先生,男人会不会生孩子。
结果被先生疾言厉色地骂了一顿,又罚抄了了几十遍课文。
好不容易抄完下学,两只爪子都快废了。
小九背着装书具的小布袋子,垂头丧气地往院子里走。
见房门紧闭,再看看厨房,也没冒炊烟。
先是一愣,随即就蹭蹭跑到窗户边上,踩着石头,透过窗户缝隙偷看。
果然又看见师公和爹爹在床上“打架”了,爹爹被按在床上打,满脸酡红,头发散乱。
一边起身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小声埋怨地道:“小九快下学回来了!要是被他撞见了,我以后就再也不跟师尊好了!”
然后,师公就从帷幔里探出半副身子,将爹爹抱在了怀里,两个人贴得很紧,身上都是热汗,屋里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气味。
小九立马就知道,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了。
为了不让爹爹和师公心烦,小九悄悄地离开,沿着小河走,一边走,一边从地上捡石头,随意打水漂玩。
等天色差不多完全暗下来了。小九才背着小布袋子,急匆匆地往家里跑。
一进门就大喊:“爹爹,师公,小九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被先生留堂了么?”许慕言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正端菜从厨房出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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