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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冬躺着,觉得又发现了自己和小秦队不同的一点。
知道孟雨铃癌症复发时,陆玄冬的第一个反应是钱够不够,然后想方设法的把商标设计任务交给孟雨铃,打了一大笔报酬过去,接着他就接受了这一切,开始等待老天爷会不会给孟雨铃一个奇迹。
在他的牲活里,接受不幸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已经习惯了,而在他的脑子里,最大的不幸就是穷病一直不愈,做美穷惨一点也不快乐,他的部分感知开始变钝,对快乐的接收能力变低,对痛苦的接收变高,也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痛苦。
秦春晓的第一反应也是想宽慰那边,还有想法子给研究机构打款,尽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但他也会直白的表达郁闷和难过。
在秦春晓的生活里,还没有对不幸习以为常的概念,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习惯那些。
陆玄冬也是具备同理心和同情心的,他也会捐款,会扶起摔倒的人,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从秦春晓身上学到了更多东西,钝成石板的某部分重新化作鲜活的血肉。
他看着秦春晓,这孩子背对着他侧躺着,以往若是睡着了,秦春晓一准会翻成平躺,手往两边打开,睡得十分豪迈,有一次秦春晓的胳膊直接搭陆玄冬脖子上,正中咽喉,差点让他窒息。
现在还侧着,说明对方一直没睡着,大概心里还堵着。
他试探性伸出了手,在秦春晓背上拍了拍,秦春晓脑袋挪了挪,调整姿势,没有反对,陆玄冬便拍着他的背,学着秦春晓曾安抚他那样安抚着秦春晓。
过了一阵,秦春晓翻了个身,巴掌直接糊陆玄冬脸上,陆玄冬嘴角一抽,轻手轻脚的连巴掌带胳膊都推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缩到床的另一边睡觉。
俄国室内暖气对生长在广州的秦春晓来说太热,和他在俄国的室内睡一张床,就必须做好把大半张床的空间都腾给对方的准备,不然那顶级运动员的一拳一脚不经意间伸过来,严重点的话陆玄冬身上能青一大块。
秦春晓连两米以上的大个子都能一打三,这劲多大!
要是能搂着这小子睡,就可以限制住他的手脚了,可惜陆玄冬不好意思那么干。
秦春晓开始增加了和国内通话的频率和时间,孟家姐妹的经历让他越发感受到亲朋健康的可贵,在经济、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他会出门逛街买一些套娃、船帽之类的东西寄回国内。
李羚也难过,但他恢复得更快些,毕竟他对孟家姐妹真不熟,提起孟妹妹,也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影子,依稀知道与孟雨晴是一模一样的脸,却消瘦很多。
要不是秦春晓提起,李羚甚至不知道她们是灵魂伴侣,他知道这事后,第一个反应也是:“那要是冬仔不好好照顾身体,晓仔岂不是也会失去视觉?天呐,冬仔,你得和我们一起锻炼身体了!”
陆玄冬很想和他们一起锻炼,但他真的做不到在冬季的清晨只穿一套运动服,喊着乌拉在室外长跑。
秦春晓辩了一句:“按农历算,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陆玄冬看着窗外不见一星绿意的树枝,还有下个不停的冻雨与羊毛雪,面无表情。
俄国的早春和冬天有什么差别?
陆玄冬选择在家跳哑铃操。
亚历山大终于伤愈归来,经过医生的许可,他在新一场常规赛中登场,相应的,秦春晓歇了一场。
他的恢复能力再逆天,在牛顿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深觉秦春晓已经全勤太久的尼古拉也把人放到替补席上。
从事排球多年他深知主力这种存在一旦在常规赛薅没了,季后赛、欧冠赛、世俱赛上就没得薅了。
秦春晓休息一场比赛,仓鼠和对手就打到了3:2才得以获胜,糙男们没防守核心罩着时多难一目了然。
等秦春晓回归后,仓鼠以完整形态重新出发,开始在赛场上一路势如破竹的冲,秦春晓和李羚的状态都格外的好。
毕竟他们在俱乐部有教练队友的照顾,回了家还有个陆玄冬端着热饭热菜等着,家务对方会按时叫清洁工上门搞,就连学习都有人指导!
可惜陆玄冬也不是每天都在家,他还在捣鼓粮食期货,又想发展线下粮食供应源,就抽空去基辅走了一趟,回来后就和秦春晓说不在国外搞了,还是要在国内开农场。
秦春晓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反问【你怎么觉得不稳定的?那边土地可肥沃了,大粮仓呢。】
陆玄冬【执政不连贯,换一套班子一个说法,而且不如国内各民族和谐团结,总觉得那边火气很大,迟早得打,不如回国内好,和平稳定才能赚钱。】
我兔的稳定是世界知名的,俄国这边有些商店在顾客购物时,也会表示他们接收rmb结账,保值。
这是秦春晓在这边购物的经验之谈了。
秦春晓注视着陆玄冬,缓缓点头,对陆玄冬的判断表示赞同。
作为一个从2023年重生回来的人,秦春晓心里感叹了一句,陆玄冬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敏锐不说风险意识还挺强,难怪从商后一赚一个准。
李羚没听懂全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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