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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包饼干被放到膝盖上,林项北保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开始愣愣思考,如何才能在阻挡蚊子的同时,吃到饼干。
在他得出一些不至于太离谱的结论之前,那半包饼干被拿走了,随后一块饼干被递到了眼皮子底下。林项北抬眼,手的主人很显然是周屿白,他正噙着笑朝他不着痕迹地偏头,于是他下意识地咬了一口。
林项北有很多个问题想问,周屿白没有被蚊子咬吗,他是什么血型,能不能问下工作人员有没有防蚊喷雾之类的,还有这种举动会不会被工作人员看到,有没有关系。
周屿白似乎能读懂他的眼神,在林项北咽下那半块饼干之前,不急不缓地看着他回答:我基本没被咬,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天生体质问题,解释不清楚。血型是A型血,可以参考一下,但很多A型血也会被咬,所以这一点没多少实用价值。
林项北默默点头,眼神落在下一块饼干上,于是周屿白垂眸,唇齿间泄露出一丝低低的笑声,很自然地给林项北又递了一块。
于是林项北继续吃,周屿白吃了他咬过的半块饼干,摇头跟林项北继续说话:不用担心。你看看四周。
林项北闻言抬头,这才发现,工作人员基本都没往这边看,时不时有模糊的交谈声和笑声传来,倒更像是在春游一样放松,再加上光线问题,哪怕注意也看不太清。
手机没信号,在这种昏暗环境下看手机眼睛会痛,而且基本连不上网,所以肉眼可见没有一个人拿着手机,不然离这么远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林项北放松下来,继续示意周屿白投喂饼干。
他又往前探身仔细看了看,周屿白的脸上、颈项上,手上,确实都没有看到任何蚊子包。
林项北难得有点羡慕这样的体质,他为了忍耐住想去抓挠的感觉,还是挺难熬的。
他低声失落道:我跟你一个帐篷,蚊子肯定也只咬我。
这不公平。
周屿白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林项北郁闷地垂着脑袋,两只缩在袖子里的手捧着脸,不想跟周屿白讨论这个无解的问题。
拉着小马扎往林项北旁边挨着近了些,周屿白背对着工作人员那边,完全将从那边可能传来的视线阻隔了。随后他自然地抬手,放轻动作用指腹擦过林项北的嘴角,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
林项北默不作声盯着他看,周屿白面不改色地继续递了一块饼干:有饼干碎屑。
晚风一直没停,周屿白感觉刚刚接触的一小块皮肤冰冰凉。天太冷了,拍摄组留的被子为了轻便携带显然太薄。
周屿白面容冷静地想着晚上有充足的理由抱着林项北睡,随后将饼干袋子先放到林项北膝盖上,站起身看着脑袋跟他一起移动的林项北又笑了下:等我一会儿。
他快步走到某个工作人员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工作人员点点头,跑到放置行李的地方拿了一管东西过来,递给周屿白。
周屿白道谢后往回走,全程没超过十分钟。
他简单跟林项北报备情况:帐篷里工作人员支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周围提前撒过对人体无害的驱虫剂,等晚上的时候也会有人负责挨个撒一些花露水。
林项北看向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周屿白晃晃很小巧的一管药物:外涂药膏,专治蚊虫叮咬,工作人员说去红肿效果见效很快。
工作人员之所以随身携带,就是因为不是第一次跟团队到野外拍摄,艺人被蚊虫咬了本身倒是寻常小事,只是如果红肿在明显的位置,势必会影响拍摄效果,所以都会准备上以待备用。
本来是想提前给NebulaX每个人分发一下的,只不过他们刚到就直接开始拍摄,一时间给忙忘了。
林项北想接过来:给我吧。
周屿白却往回收了收,视线落在林项北缩起来的手上:你怎么拿?涂一会儿,小心被咬更多。
林项北怔了怔,想想也对,他思索了几秒钟:那到帐篷里再给我吧。
周屿白点头,转而不动声色地问林项北:还想再吃点什么?
一刻钟后,顶多吃了五分饱的林项北结束了晚餐。
他不像边南一那样唉声叹气,但其实也不是很喜欢饼干这种单调的食物,也不喜欢自热锅的味道,眼下食欲不是很旺盛。
饼干吃多了,嗓子不免发干,林项北觉得有点渴,想去拿矿泉水瓶
他尚且有了个探身的动作,水瓶就递到了眼前。
林项北一愣,周屿白不但递了矿泉水瓶过来,甚至还提前拧开了瓶盖。
于是某只小动物一样的海獭,终于放下了捂着脸的两只爪子,而是稍显不习惯地捧住了矿泉水瓶,接过来喝了两口。
喝水时,林项北的眼神一直在往周屿白的方向飘。
周屿白直到大学毕业前,都被周围的人认为笑神经不太发达,甚至可以说有点缺失。
他周围的同学不止一个在说,他笑点非人类一样的高,不知道什么等级的幽默感才能把他逗笑。
直到现在,周屿白终于逐渐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说,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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