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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跟你说这人是谁么?谭璟扬问。
没。继准耸耸肩,也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这死小子,别人让他走就真跟着走了。谭璟扬低骂了句。
应该不单是打不过的原因。继准夹着烟,有可能是被拿捏住了。
谭璟扬抽烟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继准。
继准:你弟跟我说,他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谭璟扬自然是听懂了,自己或许就是对方用于恐吓拿捏谭乐的关键。谭璟扬最后抽了口,捻灭了烟头攥在手里。
我知道了。谭璟扬的瞳孔沉了沉,从明天起,我每天接送谭乐上下学。
跟老班那边要怎么说?
我自己处理就好。谭璟扬转身道,衣服我明天洗完给你带去学校,今天谢了啊。
他说完,就要返回房间。
那什么。继准叫住了谭璟扬,你们要不还是考虑换个居住环境吧,你家那位小舅实在是有点儿继准咽下了傻逼二字,毕竟那是人家长辈。
见谭璟扬不说话,继准接着说:南城那边的房租也不贵,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你带着谭乐出去住,这样对他也好些。
这不现实。谭璟扬打断了继准的话,语气显得疏离,谭乐学校放学的时间跟我不一样,周末我又经常不在家,他吃饭怎么办。
有午托呀。继准并不觉得这是问题,现在午托部的伙食可好了,人家阿姨还能帮看着做作业。我妈老闺蜜家的孩子就上的午托。
我家的事就不劳你多操心了吧。谭璟扬直接出言打断了继准的话。
。
继准顿时被噎得十分不爽。心说还真是烧香惹鬼叫,好心没好报。
谭璟扬带着谭乐走的时候,继准没去送。就这么站在阳台上看着把伞从屋门一路出了院子,上了出租车。
既然人家不领情,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继准将窗帘一拉,把谭璟扬用过的毛巾扔进洗衣筐,该干嘛干嘛去了。
车辆行驶在城市街道上,雨幕中的灯火透过车窗玻璃映照在谭璟扬的脸上,不断变幻着的色彩。
他将窗稍稍摇下了点,好让凉风缓解下持续发闷的胸口。
继准说的没错,不就是每月一千多块钱么,不就是个午托部么,可他没有。就连自己和谭乐下学期的学费也都还没攒够。
哥哥,对不起。谭乐用手拽着衣角,小声呢喃了句,不要担心我,我自己可以。
谭璟扬的心突然又像被人狠狠地拧了下,他抬手揉了揉谭乐的头,勉强牵起一抹笑来,低声说:哥没照顾好你。
从这晚起,继准和谭璟扬的关系就变得很淡。起先谭璟扬还会主动来找继准说话,但见对方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知道原因的他也没再多解释,就任由这样疏离的关系持续下去。毕竟俩人认识也不过刚一个多星期,来去随心,无谓痛痒。
转眼到了周末,继准一放学便打了个车前往酒吧街的串吧找路虎、王达他们。结果正好赶上了出行高峰,车在半道上被堵的像条虫子,前后来回地一耸一耸,简直要把继准晃吐了。
师傅,靠边停一下吧,我下了。继准对司机说。
我觉得也成。司机不耐烦地瞅着前面的车屁股,你走过去都比在这儿干耗着快。
继准刚下车就收到了路虎的消息。
【路虎:操,堵的老子想杀人!】
【继准:我直接下车颠儿了。】
【路虎:下午才跑了1500米,颠儿不动了!小猫哭哭.jpg】
【继准:那您老就慢慢耸吧。】
【路虎:你到了就先点啊,我们到地儿就能开吃!】
【继准:那地方不是先买单吧?狗头.jpg】
【路虎:操,哥,不至于啊!】
继准弯弯唇角,将手机扔进兜里,而后朝着一条小街里走去,打算抄近道。
小街深处有家老眼科医院,不过现在已经废弃了。被蓝色的围挡拦着,上面用红喷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
继准戴着耳机从这里经过时,上一首歌刚好放完,正处于切歌的间隙。
突然,他听到围挡里传来一阵骚动。
狗是怎么叫的?
我他妈问你话呢,狗怎么叫的!
随着恶意的挑衅语气,间或还伴有几声清脆的响。
继准皱了下眉,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
叫不叫?你叫不叫?
不叫!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声反驳道。
啪!
又是一声脆响。
继准脸色一变,摘下了耳机。
那是,谭乐?
围挡内,谭乐坐在沙土地上,脸颊上是一道鲜艳的五指印。
他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站着的两个比他要高出几头的人,咬紧了牙。
妈的!你再给老子瞪一下?穿着蓝白校服,像个黑猴似的半大小子拽着谭乐的领子将他拎起来,狞笑着说,别忘了,我表哥的舅舅跟你哥的校长可是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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