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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闻站在护山大阵中看得一阵心惊,怒意顿起:“寒城主,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那鲛人我也没有直接擒拿,为何突然夜探我宗?”
天光将起,此时月隐星落,正是夜色最浓稠之时。
“叫凤游出来。”寒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剑尖一指,金眸冰冷无情,“我找他。”
“老祖正在闭关。”见他神色冷凝, 其中杀气显然,谢不闻蓦地心头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真君久居凤游山不出,想必寒城主是有什么误会, 等老祖闭关结束,我定会邀请你来我宗做客。”
能为一宗之主, 谢不闻的修为虽不算宗内最高的, 但他最擅长如何在何时何地保存天玄宗的脸面。
虽然他心里有着种种疑惑, 但这都不是让寒洮破开护山大阵的理由。
夜风微冷,两人的对话随风落在弟子们的耳里,惊起疑问的涟漪。
寒洮不想与他多言,他看着面前流转的符文,眼中杀意凝成实质:“他掳走我的伴侣。”
话音一落,别说谢不闻,有些知道张安然事件的弟子却面面相觑,恐怕的猜测在不少人心里蔓延。
谢不闻却笑了,他朝寒洮拱手:“谁不知道寒城主的伴侣是个凡人,凤游真君有何理由掳走一凡人?我想寒城主大概是搞错了。”
他是真这么想的,张安然是天阴之体,这才能与凤游真君双修。虽如此对待已逝去的昊清师弟的弟子不太好,但若这般能让凤游真君借此踏入苍灵大陆唯一的合体期境界,那么天玄宗就能借此力压其它宗门,一举跃为此间的第一大宗。
在宗门前景面前,牺牲某一个弟子,他觉得这是可以原谅的选择。
寒洮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已笃定是凤游真君掳走了傅明煦,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傅明煦到底是不是凡人,不管凤游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凭他做了这一点,就足够有理由承担他的怒火。
金剑的剑尖上凝着金光,很明显他并没有相信谢不闻的话。
跟弟子们站在一起的道衡认出了来人,他想了想,走到谢不闻身边,开口:“既然此事关系凤游真君,寒城主恢复修为后与真君同境界,要不我们请真君出山,让二人谈清楚,以免多生是非。”
“就算是闭关,但宗门的护山大阵都已开启,想必真君也有所感应。”
道衡说得并非没有道理,但谢不闻却沉默了两息,沉声道:“老祖已经对我交待,闭关时期不可打扰。”
“不然,我女儿消失一事,我早就让老祖出手相助。”
没有什么比凤游真君进入合体期更加重要,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更何况,根据真君所言,这两日是进入合体期的关键时刻,更不能被轻易打扰。
道衡闻言后皱眉,他并不赞同谢不闻所言,只是指了指上空的寒洮,忍不住劝道:“那你该如何解决如今的境况?”
龙族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然谢不闻也不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的确令人头疼,但确定自家老祖肯定不会对一个从未见过的凡人动手时,谢不闻底气十足。
“寒城主,如果你的伴侣是在坊市内失踪的,我天玄宗定会派遣弟子一同寻找。”他站在宗门弟子门前,一身宗主服犹如朗朗清月,“等真君闭关结束,我定会亲自邀请寒城主上门做客。”
谢不闻有理有据,话语又不失恭敬。
天玄宗护山大阵寒洮独自一人自然破不了,但一直这样与他僵持着,刚才璀璨的光芒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有剑宗的人朝此而来。
寒洮摇摇头:“除了凤游,无人有理由有实力在我们眼皮底下掳走我伴侣。”
谢不闻被他一噎,好言相劝后的脾气也上来了:“理由?还请寒城主拿出证据。”
有遮掩天机的宝物在,寒洮自然没有其它的证据,他深恨自己实力不够强。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大乘期修士会用一件可以遮掩天机的法宝来掳走一个凡人,但这也是他们确信傅明煦落在凤游手中最确凿的证据。
他们这个证据对谢不闻而言根本难以置信,所以这也是寒洮不曾说出的原因。并且一旦说出来,就会把傅明煦放在令人猜想的风口浪尖。
魔种感应到他的愤怒和急迫,在龙魄内蠢蠢欲动。
事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他多耽搁一息,傅明煦就多一重危险。
金光越发浓烈,在寒洮手心绽放着烈阳般的光芒。
谢不闻感受到了那金光中的危险,他眉心跳了跳,扭头让弟子们先回洞府,朗声道:“寒城主,你当真要与我天玄宗为敌?”
寒洮情绪波动太大,魔种似乎找到了空隙,魔气从魔种中溢出,试图去与绕行的灵气融合,一同钻入血肉之中。
就在这时,司阳仙君和祁暮远终于赶到。
“你冷静一下。”司阳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天生翱翔于空的龙族飞遁起来更快,他瞥了他手心的金光一眼,低声道,“天玄宗的护山大阵是他们开山祖师元瞳真仙所布,此人飞升前就是阵法一道的天才,你这样做除了浪费时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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