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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脏霎时揪紧,伸手去掀小寡夫盖住眼睛的手背,小寡夫手脚无力,一下就被他得逞,脸上的表情由此露了出来,宋桡荀低头去看,瞬间怔愣:你
雪郁哭了。
浓密的睫毛一根根被打湿,眼睛氤氲着水汽,细长带点上扬弧度的眼尾泛着红,边缘处聚起的水珠跟断了线似的往下坠,哭过的水痕还没干,新的又往上覆。
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
雪郁长得是娇气挑剔的样,但其实很少哭,最多眼睛红上那么一点,自打来到这个小农村,更是没有哭过,红眼睛也都是被气红的,次数还不多。
没想到第一次哭,是被乡村野夫捣哭的。
连大城市都没去过,也就比其他贫农多了点钱,怎么敢这么对他?
让停都不停。
雪郁颤颤巍巍地觑了眼门外,直到瞥见空无一人,那身紧绷的肤肉才松懈下来,可眼泪依旧滑个没完,他抿唇,语气因为面前乱了分寸的男人变得不虞:我再说一遍,走开。
那抖得不成调的哽咽成功浇灭了宋桡荀的冲动。
雪郁每扇动一下软黏的睫毛,每抽动一下鼻子,都让他心脏缩拢一瞬。
对不起。
别哭了,不怕背气?
雪郁还是哭,刚刚是因为有人看着他怕羞但宋桡荀不听他的话哭,现在纯粹是因为疼,眼泪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哗哗滑落。
宋桡荀顺着他的脊骨,轻柔地拍他的背,哑着嗓音哄:是我不对,我以后听你的,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雪郁懒得张口回话,他舔了下肿胀不堪的唇肉,一舔感觉全是男人的气味,心烦得耸动肩膀,弄开宋桡荀帮他顺气的大手。
宋桡荀不敢再触他逆鳞。
他去浴室拿了个木盘,往里面装满了热水,又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明显属于小寡夫的柔软毛巾。
男人蹲在床边,细致地用浸透热水的毛巾帮雪郁擦脸,雪郁见他是在伺候人,乖乖任他擦,积压的气被他小心讨好的擦拭消散了些许。
小寡夫哭的时间很短,恍若短暂的花期,晃眼就没了,虽然眼睛还是红得可怜,但小脸已经恢复了那副妖媚清艳的样子。
娇嫩的身子被擦得泛起粉白,雪郁眯了下眼,突然出声:我们要约法三章。
宋桡荀修长的手一顿,顺从道:你说。
第一个是,以后要听我的话。
男人微抿了抿薄唇。
雪郁注意着他的细微神态,按住那游走在下巴的手,眉毛蹙起不高兴的起伏:怎么,你想翻脸不认人?
宋桡荀摇头:没有,会听的。
在这个贫困落后的山沟沟里,人人都有一个固有的思想观念,只要亲了谁,就必须要对他负责,全心全意对他好。
他都把雪郁亲成那样了,怎么会不听他的话。
雪郁这才满意,继续说条款:我很怕热,你在家的时候我会经常去吹空调,这个能满足吗?
可以。
我还没搬过来的时候天天是大鱼大肉,自从来了乡下,不是粗粮粥就是野荠菜,吃得太寡淡了,我不习惯,你每周抽出一天时间,陪我去镇上吃顿好的。
好。
在外面不能有任何亲热,装作普通的邻居,你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别主动和我说话。
宋桡荀这回没有立刻回答,唇线微微拉平,声音低低地、不能理解地问:为什么?
以前见面还能有触碰,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真想知道?
嗯。
雪郁翘起还很湿的睫毛,皓白的腕子如枝条般搭在宋桡荀的肩膀上,浸着香、泛着红的指尖轻抬一下就能碰到男人的耳廓,他软声道:因为这样会被我其他男人看见。
我不止你一个。生怕人不懂事,他还特意补充了后面的话。
他很会气人。
宋桡荀几乎瞬间气得咬紧牙关,但现在和以前不同,他再气也不能表现得很明显,否则小寡夫可能会毫不留恋地抛弃他,转而去找其他山脚旮旯里藏着的男人。
就他一个都哭得抽抽,居然还要去找别人!
真当自己受得了。
宋桡荀把肌肉咬到快发酸,漆黑的眉目隐忍地皱着,他滚了滚干涩喉间,忍不住问:那在室内呢?
小寡夫顿了顿,收回自己随时可能惹起男人肝火的软手,他怕了,肠胃错位的感觉仍让他心有余悸,避开直勾勾的视线,雪郁怏怏开口:次数不能多。
宋桡荀喉头又干了干。
只说不能多,没有完全把路封死。
那他只要霸据小寡夫所有时间,他就不能跑去见其他人了。
雪郁这么娇弱,一次都能瘫好久,今天到明天估计都不能去他爱去的河边乘凉,更没力气和那些山野痞夫见面。
这么想,宋桡荀就舒坦许多。
雪郁确实和他想的一样,瘫软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皱着眉让宋桡荀回去后,在脑海里叫出多日沉寂的系统。
我觉得不对,你是不是在诓我,我看不出他们两个是互相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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