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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骁没参与,但也被波及了,要停课回家一周。
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们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接吻。
说前面两句时,男人无波无澜,像在和妻子做必须要做的交代,最后一句加重语气的话,才是他的重点。
雪郁恍惚了两秒,拨开下巴的手,嘴巴还麻痛不堪,全拜面前人所赐,可他偏偏不敢大声埋怨和拒绝,试探性地小声道:你说亲完会告诉我保险柜密码
我没说一次就可以。
至少要两天。
雪郁:?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诈骗吧?
燕觉深把雪郁放回被窝,盯着那张被深灰色床单衬得极白的脸,后背无端揪紧,混着快速心跳道:你再睡一会,我去准备午饭,鱼能吃吗?
雪郁小幅度点了下头,嗯了声。
男人道:好,我让辛骁去菜市场买。
听到这个人名,雪郁立刻坐起来,我也去吧
燕觉深和庄羡亭都到了可以接吻的地步,他不相信辛骁会什么都不说也不怀疑。
他想,应该是辛骁怕眼瞎的燕觉深认错爱人而羞愧欲绝,不想撕破脸皮闹得太难看,所以忍了下来。
如果燕觉深不在场,辛骁一定会质问他,并让他走。
到时他就能顺坡而下,让辛骁帮忙打圆场骗过燕觉深,至于家教,他可以日后想办法,当前最重要的是先跑。
等燕觉深知道他是假的,再等到庄羡亭回来,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燕觉深望着垂颈的雪郁,指节轻叩了两下,答应了:好,早点去早点回。
于是,雪郁和被要求做配合的辛骁一起去菜市场。
出乎意料的是,辛骁并没有像雪郁想的那样,等一和他单独相处,就对他恶语相向让他赶紧滚之类。
只态度也不算好,辛骁不和雪郁说话,一出居民楼就疾步往前走,像是不想和雪郁并排。
雪郁哪里比得过接近一米九的成年男生,努力跟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头发微遮的耳朵尖涌上气血。
他放缓步子不想强行跟上的时候。
那一溜烟走远了的男生,又冲冲返了过来,停在他不远不近可以看到的距离。
雪郁觉得这个类比不太合适,但真的有点像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大狗,一不栓绳子就兴奋地跑老远,见主人不在了,又着急忙慌跑回来。
他很喜欢那只大狗,所以这么一想,他看辛骁都顺眼许多。
辛骁侧目看雪郁跟没跟上时,一下撞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很喜欢他似的,搞得他一愣,呼吸顿了又顿,一路上变了好几次脸。
不停在想。
雪郁那样看他,什么意思?
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大型菜市场,大概走了七八分钟就到了。
燕觉深让买鱼辛骁就真的只买鱼,其他的摊位一眼不看,也不准备买配料和别的菜,直直奔向卖鱼的地方。
摊主围着防水的围裙,戴上手套走过来,看了下雪郁,又看了下个子高的辛骁,朝他们问道:要吃哪种鱼啊?我给你们拿。
辛骁不说话,低头看雪郁。
雪郁被他看得不明所以,乌圆的眼睛眨了几眨,半晌才在那炯炯的目光中冒出不确定的想法,辛骁好像是让他做定夺?
就这个好了他低头,指尖随便指了个品种,然后仰起眼,从辛骁不吭不响拿出手机扫码的动作,确认辛骁刚刚是真的在问他的建议。
怎么会这样再怎么也不会是这种态度啊?
雪郁目露茫然,大脑空白地看着摊主称重、砸鱼、刮鳞,等辛骁接过袋子要走时,他才慢吞吞跟上。
直到回到家燕觉深问他累不累,他还没怎么从震撼中回过神,男人眸目幽深,轻睨了眼辛骁,对雪郁道:我去做饭,你回房休息?
雪郁嗯嗯点了下头,不做犹豫就转身回房。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魂不守舍的?雪郁一走,燕觉深眉眼快满出的亲昵便消匿无踪,语气中带上的质疑直冲辛骁。
辛骁把鱼扔进洗手池,冤得眉毛都上挑吊起,实话实说道:我什么都没说,一个字都没有,你要不信,就自己去问他。
话说得挺夸张,但确实没有夸张成分,这一路上辛骁充分当了个哑巴,像和雪郁说话就会减少寿命一样,嘴巴闭得很紧。
辛骁没在名利场混过,没有圆滑和虚伪,燕觉深这种老油条一眼就能从他表情看出他撒谎与否,没看出有撒谎痕迹,便道:去把鱼洗了。
刚要回房间的辛骁,听到这句让他出力的话,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拟声词:我凭什么给你当牛做马?
燕觉深把煮的面又热了下,八风不动地在另一个锅里开火、放油,你不想吃就别洗,自己点外卖。
辛骁:
最后辛骁不辞劳苦地洗了鱼洗了蔬菜,又在做完饭后,被要求去叫雪郁吃饭,他站在燕觉深卧室门口,敲了几下也不说话。
还好雪郁深知他只造动静不发声的作风,奇异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从房间出来,乖乖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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