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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02,走吧。”伤寒径自往一侧走去。
楼道昏暗而狭窄,地面还算洁净,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402,一扇棕色木门闭阖着,没有外窗和猫眼,门板的中间有一个小密码锁。
伤寒走上前,敲了敲门。
他们站在门口等候片刻,门被打开,一个满头灰白花发的老人探出了半个身子,他穿着讲究的三件套,像个老绅士,声音苍老而慵懒,“是学生啊,你们找谁?”
“林教授您好,我们是您曾经的学生,上过您的选修课,通用语言十七与周边辐射地区本国语言探究。”伤寒面无表情地背着准备好的词。
林教授歪了歪脑袋,将三人看了又看,说,“你我确实见过,但那个银色头发的,我可没教过他,一身的匪气。”
烟枪尴尬地笑了笑,“咳,老师,这是染的,我还整了容,以前不长这样。”
“算了,你们进来吧。”林教授打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林教授的办公室里只有简单的木桌椅,而两侧的墙壁上有大量的移动悬浮板,摆满了各种单向的储存硬件,应该都是书籍资料,从底到顶,塞得满满当当。
林教授指挥他们搬来了三张木凳子,三人只好局促地坐在上面,束手束脚,言行格外乖巧。林教师自己也坐在了一张同样的木凳子上,他的声音慵懒而温和,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这是旧时绅士的标准坐姿。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林教师问。
伤寒想了想,说,“那堂课我没上全,最后您的结论是什么?”
“当然是辐射了。大国对周边小国的文化辐射是全方位的,但反抗的力度和频次不同,这和小国的本国语言结构的稳定性、语言文化的容受性,还有地理条件、政治统治都有很大的关系……”林教授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嘴,“你们并不是来听课的,对吧?”
“教授,您懂婆罗根的本国语吗?”陈栎突然问。
“婆罗根?那个只说本地语言的国家?”林教授摇了摇头,“我不懂,但我的老朋友曾经想要编写一本婆罗根语的辞典,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上面不允许。”
“您的这位老朋友是姓梅吗?”陈栎的声音略沉了一些。
“原来你们是要找梅老师啊,”林教授一脸顿悟,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恍惚,“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快有二十年了吧。”
“您能讲讲他的故事吗?”
林教授有些奇怪地问,“他一个故去多年的人,能有什么事,值得你们这样的人特地跑过来?”
伤寒干咳了一声,“我真是您的学生。”
“教授,麻烦您了。”陈栎眼神坚定。
“好吧,梅老师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们说一说,”林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梅老师曾经是我的同事,他在语言和翻译上都很有天赋,是我见过语感最好的人,他的学习能力也很强,那几年战争还不像现在这么……唔…猖獗,是这一百年来语言学的黄金时代,我和他一起研究了很多语言学公式……”
说起往事,林教授不经意地前后摇晃着身子,“后来有一天,他和我说他要结婚了,是哪家哪家的小姐,他应该是不喜欢那位大小姐,整天郁郁寡欢,再然后他就闹出好些腌臜事,真可惜啊,明明是个青年才俊呢。”
“再后来呢,那个大小姐就和他离了婚,这里的工作也保不住了,被辞退的时候很多人都向他吐口水,可真是声名狼藉啊……听说他带着他的孩子去过南方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境况好了不少,在中心城慢慢发展起来了,”林教授说到此处,顿了顿,“没想到再见到他的时候,是他的葬礼,他的孩子那时候才不到十岁。”
陈栎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快速地侧写着梅少爷的形象,他悄悄拍了拍烟枪后背,烟枪心领神会,在一旁接着诱问,“那他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左右有亲戚养着,不至于太落魄,对了,他还考上了国立大学,学得是资产贸易之类的专业,我也不太懂这些,他前些年还来看过我,已经长成大人了,真是不容易啊。”
“他过得怎么样?”
“他没和我说这些,大概还不错吧。”林教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常上您这儿吗?”
“上、”林教授突然停顿半秒,重组了说辞,“没来过,他没来过。”
烟枪笑了笑,没有戳穿,“我们和他有些生意上的来往,这不,我朋友有点不放心,就找来问问,您别紧张。”
“这样啊。”林教授点点头,不再说话。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烟枪站起身,向林教授告别,林教授将他们送到门口。三人离开了林教授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伤寒:上班好累,不想上班,老大加钱
第62章
“看来梅少爷和这位林教授还有来往……读书人大多正直, 撒谎水平很差。”
下楼之后,烟枪抬头看了一眼四楼的窗户,果不其然, 那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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