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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嗅着这股混着烈酒味的清香,林琉小脑袋瓜子里想到了无边无垠的金色沙漠,一滴水也没有,又想到在沙漠中夜出的蝎子,蛰啊蛰的。
至于另一座大山——林绍伊,他还是那副叛逆的劲头,过耳的头发染成了淡蓝色,如一坨快化了的蓝盈盈的冰淇淋,英俊潇洒地露出饱满的额头,酷拽地要上天了。
林琉轻轻挥了挥手,更迫近地见到林绍伊不耐烦的脸,忍不住扯出了个讨好的憨笑。
温和,冷淡的色彩衬着林绍伊那张浓烈叛逆的脸,再加点他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如一尊安在水怪出没湖中的琉璃盏,装着燃燃高灼的焰火。
“呼。”林琉吹了口气,希望能将林绍伊愤愤燃烧的火吹得小那么一丢丢。然后他坐在了林绍伊与林凌祈的身边,晃了晃两条布满灰尘的双腿,说:“我回来了。”
林凌祈一只手轻轻拍了下林琉汗津津的红脸蛋,在他温凉的额头上弹了两下,晒黑的脸庞染上了痞意,逗了逗他懒成一只球的小弟,松手时又回过头惩罚似的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林琉一动也不动,挤出了个怪笑。
一旁的林绍伊碾了碾刚熄灭的烟,按住林琉的后脑勺,用脑门撞了撞林琉的脑门,狰狞着脸说:“你回来的太晚了,啊啊啊。”
“哎呀,一个翻身翻的太远了,还不容易才走回来。”林琉鼓动着脸部甩甩手,明白他不用挨揍了。
“你又不是猴子。”林绍伊说。
“所以我翻了十万九千里,累死我了。”
“琉星,你想要做什么?”林凌祈制止了两人逗趣般的争吵,正经地问。
“对,席远那个家伙已经把所以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林绍伊撒起谎来半点都不犹豫,毫不在意地把席远拽下来。
林琉一听,笑眯眯的眼立刻水光光的了。
灯光洒在脸上,为他镀了一层泪痕,纤秀的浓睫毛缓缓地抖动。全身陷在软乎乎的沙发中,没精打采的,如一只晒太阳的小懒龟。脸蛋上的红润被打转的眼泪光夺取了,唯独小鼻子尖红通通的,像是被夕阳抚摸过的嫩绿竹子尖,红艳艳的要灼人。
“懒蛋林琉。”林绍伊戳戳他的肩膀,垂下眼睛瞧着他衣服上滑稽的花纹,嗤笑一声却放轻了说话声。
林凌祈也是一见林琉耍性子就退缩,咳了声,按住要缩进沙发中的林琉的大脑袋,说:“说说吧,你想做什么,我会帮助你的。琉星。”
“你们知道我一直做梦。”林琉扭了扭腰,立刻来劲了。
“呵呵,别为你的懒找理由。”
林绍伊这句话刚落下就被林凌祈揍了一拳,立刻撇撇嘴,被武力威胁着赞同着林琉,点着头说:“是这样的,对,你一直都在做梦。”
“继续,琉星。”
“对!二哥。梦,嗯……我被梦带走了,余下的我是要寻找被梦带走的我,嗯,余下的我就是在你们面前的我。”
林琉吃了块坚果糖,指了指他自己,接着说:“我的半片神思被持续不断的梦带走了,头发都要被搅进去了。一直到了三天前。梦啊,梦完成了它的任务,哇,潇洒地消散,就像一阵青烟,但将一分为二的我留在了这个世界上,孤独的我,享乐的我。嗯…一部分原因也是我爱这个世界,甘愿留下。但我的梦太过贪婪了,一口把半个小星星给吃了,咕咚一声,吞下肚。潜移默化中,我也染上了这种贪婪,从梦消失后,我便开始为夺取我的另一半的神思而战斗的历程,等待有一天,我被称作勇敢的战士。战士!”
林琉隐瞒了星海,他暂时不想告诉他的亲人们,他是被梦中的美丽怪物迷了心智,想要在现实中让此梦中幽灵现身,把他被夺取的心呈递在他眼前。
林绍伊哈哈大笑两声,半点都不相信。
“别说的那么好听,狗林琉,狗林琉,你个怪家伙,猴子还差不多。你只是为了学习适应这个世界,你在叛逆,想要到达不一样的地方,体会着未曾体会过的感受。你想要炫耀、想要编造,想要一种平淡的斗争,想、嗯…也是想要玩乐,别说的是为拯救灵魂一样。”
林凌祈摇摇头,对两个人都摇摇头。
林琉没有反驳,他对于那些未曾体会过的感受早已明白。
家室的炫耀,未来的憧憬,或者是寻找自我,等等,一切的意义,在林琉看来就与摘朵花一样,不是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取得,事实上,他不能,但他在梦中的一丝感受都比这种成就庞大很多。
对于他来说,一般人渴求的事情,真的就是如同摘一朵好看的花一样。
他不是意义的制造者,只能说是个体会者,这种体会不受概念大小的限制。
打个比喻,林琉的感觉是海水,而其他人的感觉是水盆,水盆中的水是感受。其他人水盆中的一滴水对于林琉来说是水盆中的水,其他人水盆中的一抔水对林琉来说也是水盆中的水,都能视作微不足道,也能视作至关重要。
话说回来,他摘一朵花也能体会到一般人所感受的成就感,拯救世界也是摘一朵花的成就感。只能说他像是被镶在世界上的宝石,他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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