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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印安。”林凌祈露出笑容,招呼着西印安。
林凌祈与西印安是高中的同学,以前同为林叶高中一班的学生,再次见面也不陌生,能说上几句话。
总的来说,西印安是个不引人注目的人,说话也跟上了他的外表,不温不燥。他倒像是故意来表现出平凡的,将那些相似的线条遮挡起。也确实如此,西印安过的是隐士的生活,几乎不与人交谈。
林凌祈待人接物总有谁也学不来的爽朗与潇洒,又不失幽默,能将林家人的矜持贵气与他本人的压迫凌厉收放自如,一笑一动是自然流露,受不了的话自会当场呛回去,率性而为。有时还有一点昏昏沉沉,那一定是快喝醉了。这些点他与迷迷瞪瞪的林琉挺相似,倒与林媛薮与林绍伊不同。
林琉成了个精致的小少爷,立在林凌祈一旁静静听着,一身闲闲散散的军训服也压不下得天独厚的神秘与金贵,真像是个金闪闪的蛋。
林凌祈没有介绍,西印安也没有问林琉的身份,只坦然地扫了他一眼,什么情绪也都隐藏起来了。
说了几句,两人握了握手,点点头各自离开了。林凌祈牵着林琉热腾腾的手走出门外,西印安则继续去后花园看黑狗溜它自己。
好学生林琉按地不按时上学,两节课过后又来上学了,打瞌睡的警卫大爷经过这一周都认识他了。
两人再次来到小凉亭上,不再重复上午的讲话,林琉邀请他的二哥与他跳舞,他可以作为女方,那样林凌祈不会为难也不会拒绝了。
“想跳什么?”被邀请的林凌祈抱起他说。
“狐步舞!”
“为什么?”
林琉摸摸下巴,取着舞蹈的第一个词,学着小狐狸精明狡黠的样子转着眼珠子,说:“因为我想结婚啦。”
他这话在林凌祈看来是做不了真的,也便没有追问下去,只若有所思地将林琉放下,拨了个电话后,托起他的肩膀带着他转了个圈。
“会吗?我见你都会上树了。”
“会。”林琉挤出个小丑似的诡异笑脸。
条件简陋,为了配合着林琉的玩乐,林凌祈随意放了首熟悉的狐步舞曲子,便搂着踮起脚尖林琉的腰后退。转了个圈后,两人到了凉亭的正中间。
林琉有点不高兴,因为面对面而站,他像个小宝宝一样能被高大的林凌祈揣到口袋中。
“跟着我,琉星。”
“好。”
林琉立刻抛弃一丁点的不高兴,动着脖子点了点头。
不知名的小虫子响应仇敌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号召,咕咕哒哒叫个不停,为舒缓流畅的曲子减少了不少正式感,增了不少轻松惬意的自由感。林琉做了个鬼脸,两人手臂抬起,相视一笑,配着舒展、平稳的移动而身体贴近在一起。
从容的脚步变幻着,在落地的青叶子上摩擦着轻盈荡过。阳光持续不断地播撒。
两人贴着的身体摆动着,营造着起起伏伏、升升降降的律动。林琉一时间想起了星海,不受困束的阴暗从心间滑过,他念想着此时的共舞如同在逃不出的火场中,火焰蹿升,时而上时而下,只能悬溺般呼喊。
林凌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搂着他肩膀的手轻轻动了动。
同时,一只空冥飞翔的鸟儿惊叫。
林琉猛地一甩头,彻底从悚然的沉迷中逃脱。
再思索此刻的舞步,单纯的他心怀喜悦,彻彻底底地享受着。柔软的身体连续不断地被林凌祈带动而变幻着。林琉抛弃了火场的丧生,而感到他们是如在树林间穿行的小溪,潺潺不止,跌宕不断,永远都不会被搁置。
斜下的阳光伴着细小的尘埃起舞,照在凉亭一个角上。一不留神,两人伸出的双腿已逼近光辉的斜线。嗖嗖,仿佛有衣摆的摩擦声,两人优雅、平缓地滑过旖旎的光之斜面。
本要接近更大面积洒落阳光的两人一个转身又已偏离,彻底剥夺了夕阳覆盖跃动脚步的希望。善良的林琉仿佛细微观察到了,借助林凌祈手臂坚固的支撑朝后仰了仰背。细小的瞳孔中接下了一闪而过的火焰般的夕阳,透明的希望之火重燃。忽明忽暗中,只有滞留原地的浅金色灰尘剧烈地震颤着,略带惆怅地落下地面。
就像刚才林琉从树上跳下来交合在一起的黑影子般,两人的手臂恍若撑起了对翅膀,虽有些大小不均,但也默契的形如一人移动着。
唯独有点不符合此时场景的,不是林琉的装扮,而是他的表情。他是用跳小熊舞的表情来表演狐步舞了,红红的脸上镶嵌着两枚瞪大的黑眼珠子,亮晶晶的闪射着笑意。因嘴角最大限度勾动而堆起的腮帮子嘟起,配着他灵动轻巧的后仰是无比的扎眼,就像穿着花棉袄的喜庆年画娃娃。
林凌祈看了他一眼就默默移开了视线,一眼后残留的笑意经久不散。
一曲结束,悦耳的音滚滚前进,手机仍在播放着音乐,鸟语与虫语的教学也未停下。累坏了的林琉搂住林凌祈的手臂直喘气,摇摇头说:“要是熊跳着舞,都没有力气去捕鱼了。”
“只有你才会这般累。”
林琉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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