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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沈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哦,是,是。我们村长就这样,我们拥护他。”村民们忙收了收掉下去的下巴,接话。
外面的人:……
“你既然不信那我不说了。”外面的人也火了,“这门我不进了,不过这几个孩子我就一起带走了。”
“哎哎哎,你别冲动!”沈括喊,门那边的孩子除了刚刚出的那两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过什么声音,沈括担心得很,他又下意识地去扒门了,当然门缝紧闭,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踮起脚尖,虽然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对着门上方大声喊:“孩子——你把那几个孩子都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那头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我再不能当场就把他们做了口粮吧。”
沈括:!!!还说没怎么样!
几个孩子的家人当场就听哭了,沈括脑子里一团糟,回头看看哭得断肠的老太太中年妇女,又看看紧闭的大门,拳头捏在了一起,心烦意乱。
“你放过那些孩子!不准动他们!”他对着门外大喊,虽然知道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好啊,那你开门。”外头那人是有恃无恐。
这是一个多么阴险狡诈穷凶极恶的坏人呐,沈括气得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村子里还有上千号人,听着是好像挺厉害的,然而他们都是老弱妇孺,拎把刀也只能杀鸡杀鱼,遇到个凶恶之辈恐怕胆都要吓破了吧,何况是外面那人手里有枪。沈括对自己的斤两很有自知之明,能穿越外面的丛林里还活下来,不消说,他这位所谓的村里唯一的壮年男子,实则连一只大公鸡都可以欺负他的战五渣,在那位手里决走不过一招。
到底是救外面的几个孩子,还是要保这村里一村人的安危,这简直就是个哲学难题。
沈括咬牙。
而外面那位见沈括这边许久不言,又说话了:“唉,真不知道你在那里犹豫个什么,给我开个门就这么难吗?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强盗。我还能进来把你们都杀了不成?”
沈括急怒道:“你都把你的心思说出来了,还说不是坏人!你要是好人,你能骗几个无知小儿出去吗?”
“这可就是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了。这几个小孩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眼见着他们就要进林子里了,我才把他们拎过来,说起来,我还救了他们呢,怎么我就成了你说的阴险之辈了。”
“我信了你的邪。”沈括呸了一声。
“真的,我就是个无辜的路人。我赶了很久的路,路过你们这里,我口渴了进来讨碗水喝不行吗?你们把门开开,我喝碗水就走,说到做到。”
“你是路人,我还是记者呢,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告诉你,我们这里没吃的,也没几个人,你要是想把我们当做口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想象力还挺丰富,到底要我怎么说?我真的不是坏人,我进来,我水都不喝了,我进来看一眼我就走怎么样?”
“得了吧,你说你什么都不要比你直接说要烧杀抢掠还渗人。”沈括撇嘴。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这几个小屁孩你们总要接回去的吧。”外面的人似是不耐烦了,“砰——”地又是一声枪响。
“呜——哇哇——”外面突然响起一连串的哭声,大概是几个小孩被吓哭了。
外面的孩子一哭,里面的老人家和女人也哭得肝肠寸断,捶胸顿足。
都这么大的动静了,村子里的人再怎么睡得死也该起来了。此时村子里的人听到了村口的动静,都围了上来,里一层外一层的,把村口挤得水泄不通,有挨在一起小声说话的,也有安慰人的,但无一例外的都在等着沈括拿主意。
沈括到底是这村子里说一不二的人,当之无愧的掌权者,全村人都靠着他活,所以他的意见,就是全村人的意见。
正因如此,沈括才纠结地捏得拳头嘎吱嘎吱响。
“村长,”有人带头说道,“咱们全村人的命都是您给续上的,外面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咱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还不是您的功劳。您有什么想法,您就放心去做,咱们绝没有半句怨言的。”
“是呀。”“就是。”……其他人纷纷点头,声音渐渐要大起来,沈括做了个“嘘”的手势,人群立马就安静了。
看着铁灰色的大门,沈括心思急转,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良久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大声道:“我放你进来,你把枪收好,不要伤人。我们村有粮食,很多粮食,只要你不作恶,我保证这些粮食足够你活下来。你要是想走,我们也可以送给你。当然,我们村也有人,两千人。你要是敢使坏,我们手里也有刀,你要是敢动手,我们哪个都不怕死,到时候人海战术累也累死你。”
第9章 进村的路人(修)
“哐啷”一声,沈括掰开了铁门的锁。厚重的铁门打开时出离地顺滑,沈括轻轻一推,就咧开一道缝隙。
沈括身后是拿着菜刀锄头严阵以待的村民们,他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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