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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个弱女子,怎么都该轻松,但宴云何却在下一秒来到陈青身后,一把将这个大个子提起,拉到身后,一手挡住了梁音儿的手腕。
梁音儿手里藏着一枚簪子,簪上隐隐蓝光,瞧着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梁姑娘,你别怕,我们是赵大人安排来保护你的人。”宴云何温柔道。
梁音儿警惕地看着他们,步步后退,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打动:“什么赵大人,我不认识!”
宴云何拍了拍陈青的肩膀,让他去院子门外守着。
陈青离开后,宴云何拿出皇城司的令牌:“姑娘可识得这个?”
梁音儿紧紧盯着宴云何手里的令牌,半晌才松了手里的簪子。簪子摔在地上,掷地有声,而宴云何也赌对了。
赵祥的后手,就藏在这个女子身上。
梁音儿眼眶泛红,这个弱女子孤身逃离在外,不知提心吊胆多少日,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如今,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宴云何将令牌递了过去,梁音儿仔细地看着手里皇城司的令牌,冲宴云何点了点头:“大人,请随我来。”
陈青守在门外不多时,他视力极好,远远便瞧见有一群身披紫袍,腰佩长刀之人策马而来。
是锦衣卫!
陈青立刻转身入院,而此刻宴云何正劝梁音儿随他一同离开。
梁音儿却不愿,她扶门浅笑,泪眼盈盈:“若不是赵郎将事情托付于我,我早该随他而去,如今事情已了,我便再无挂念了。”
陈青大步而来:“大人,锦衣卫来了。”
宴云何目光一厉,再看梁音儿。
梁音儿双手拢于腰侧,冲宴云何行了一个礼:“大人不必担心,奴绝不会透出任何消息。”
她早已心存死志。
还未起身,颈项一痛,梁音儿昏了过去。
宴云何抓着她的胳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人搡到了陈青怀里:“带着她回点心铺。”
陈青作为有妇之夫,揽着梁音儿简直像个烫手山芋。
不过看宴云何疾言厉色,也不敢耽搁,把女人往自己肩上一扛,就跟搬货般从后门离开。
宴云何飞身趴于屋檐上,只祈祷这次来的锦衣卫,只是群中看不中用的。
但门被踢开,领头而入的人,正是那佩戴金面具的虞钦。
令宴云何不仅怀疑,数日前他没有伤到虞钦,若不然这人怎么这般有精力,身受重伤还能到处盘查。
这种活交给下边的人不好吗?非要自己亲自出马?
宴云何心中腹诽,他起身施展轻功,动静还是引来了注意力。
只听身后一阵喧哗,拔刀声不断,没一会就有人随在了他身后,阴魂不散。
宴云何仗着自己熟知京都地形,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不多时他看到有一窗户大开,便纵身跃了进去。
里面有人惊呼一声,宴云何定睛一瞧,竟是一个只着纱衣,唇红齿白,身娇体软的……男子?
他到了个什么地方?
刚才好像经过了万花楼,万花楼这条街最后一家好像是……南风馆?!
宴云何面色微青,但也来不及再逃出去选其他的藏身之处。
他反手关上了窗,上前一把点住了男子的哑穴,然后粗暴地把人往床上一推,用被子盖住。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是宴云何这件事不能暴露,虞钦同他对过招,若是他出手,说不定就会被发现身份。
也不能真被锦衣卫捉了去,他身上还藏着梁音儿交给他的东西。
真是陷入两难之地,宴云何咬着牙,望向床上的男子。
对方瑟瑟发抖,哆嗦着回望宴云何,只觉得这小公子煞气十足,他不会是要命丧当场了吧。
南风馆楼下。
千户江松抱拳对虞钦道:“大人,那贼人可能躲入此处,但属下方才得知,元如新也在此地。”
虞钦望了眼南风馆的招牌:“元阁老的孙子?”
江松垂首道:“正是。”
元阁老的孙子喜好男风,时常夜宿南风馆。
锦衣卫一旦大肆搜查,元如新必然躲不过去。元如新丢人也就罢了,但这打的可是元阁老的脸。
虞钦沉吟一阵:“你去将南风馆的管事叫来。”
……
宴云何靠在床边,不多时屋外脚步声阵阵,有一谄媚的声音道:“大人,这屋里是我们楼刚进来的小馆,性子还未调教好……”
有另一道粗野的声音道:“废话少说,快把门给爷大开。”
门被推开,虞钦越过了管事,走了进去。
据江松所言,梁音儿院子里逃出去的人,正是进了这个屋。
屋里一股甜腻的香味,屋顶垂下数层纱幔,随风飞舞。
虞钦伸手撩开那层层纱幔,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脸上带着半张狐狸面具,红纱裹住的身体,看起来还是个少年,身子骨尚未完全发育成熟。
黑色的卷发披散而下,面具下露出来的下巴,能看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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