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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如海浪般起伏着,一波波地摇晃,片刻不停,极致纠缠。
宴云何掀开了被子,猛地吸了口气,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连唇角都淌出些许津液,是方才失态时,甚至无法闭紧双唇而导致的。
侯府地龙生得过旺,都叫他感觉到热了,胡闹了一番,竟有些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挣脱而出,还未多喘几口气,便被寻出来的虞钦吻住了唇,再次压倒。
门外的宋文,哆哆嗦嗦抱着手炉,靠在门廊下瞧着这雪又开始下了。
大人或许以为自己的动静压得很轻,实际上真是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啊。
他一个还未成家之人,为何要在这里听这个,宋文满心凄苦地抱紧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里间有人叫水,并非大人的声音。
宋文屁股都坐麻了,他早已让人将水送上来。
仆役将水送进来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宋文本想留下,便瞧见虞钦衣冠齐整地走了过来。
若不是头发还有些湿,脸上隐约可瞧见些痕迹,半点看不出来刚才做了何事。
宋文下意识看了眼里间,还未瞧清,虞钦便侧了侧身,挡住了他的目光。
“这里伤药已备好,大人记得用上。”宋文贴心地没说到底给谁用。
要是虞钦知道,大人第一次清洗都是叫他在旁边待命,不知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宋文懂事贴心,宴大人却没有自知之明。
虞钦回到里间,宴云何趴在床上,只有臀部盖了被子,后腰以上尽数袒露,汗湿的长发掩住不少痕迹,隐约瞧见指印吻痕,眉眼透着一股倦色。
听到外边的动静,宴云何撑起身体,刚动弹一下,就牵扯到腰部,酸疼感袭来。
“怎么不让宋文进来。”宴云何问。
虞钦过来扶他,将温好的茶水递到他唇边,叫他润了润喉咙,才道:“为何要叫他进来。”
宴云何用惯了人,自然不觉得有何不妥:“宋文是自己人,叫他发现了也不要紧。”
虞钦随手将茶杯放置一旁:“你是想叫他帮你沐浴?”
宴云何:“有人帮忙会方便些。”
虞钦危险地敛起双眸:“他还会替你上药吗?”
宴云何惊讶地望他:“怎么可能,这种事自然不能让他帮忙!”
虞钦这才缓和了神色:“我帮你。”
上一回没能在虞府做成的事,兜兜转转还是在宴府完成了。
宴云何开始还不自在,后来便品出其中滋味,尤其是虞钦帮他上药时,实在很方便他调戏美人。
三言两语便能让虞钦赧然不已,又因方才行过亲密之事,不能对他加以约束,只能忍着宴云何的动手动脚,外加言语捉弄。
好不容易收拾好,里间的床褥与帏幔都已让人清理过了。
宴云何靠在枕上,便有浓浓睡意袭来。
但他还是强撑着抓着虞钦的手,生怕他眼睛一闭,虞钦就跑了。
虞钦靠在床边,指腹顺着他的发梢:“快睡吧。”
宴云何眼睛已经闭紧了,却还是努力地说道:“我知你今夜见着阿茵以后十分伤怀,我不敢妄言能叫你忘了这些事,但只要能让你轻松一些,便足矣。”
他感觉到虞钦的手在他发丝间顿了顿,不知多久,才有气息落在他的脸侧。
宴云何抓紧了虞钦的手:“别去找陛下。”
至少现在不要去。
虞钦终于明白,宴云何为何会留下他,甚至不惜用这种方法。
他怕他冲动,亦怕成景帝对其不满。
“淮阳。”
只低低的一声,伴随着抽离的思绪,陷入宴云何的梦里。
……
深宫中,成景帝睁开了眼,严公公凑到他的耳侧,低言数句。
成景帝撑起身子:“一个两个的,还真是急性子,叫他进来吧。”
灯火通明,成景帝坐在椅上,垂眸注视着跪在身前的人,不等其开口,便回道:“若是为了隐娘之事,就不必开口了。”
虞钦脸色沉沉:“她是白茵,是臣幼妹,不是什么隐娘,更不该是皇城司的亲事官!”
成景帝感觉到虞钦身上尖锐的愤怒,却并无任何动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虞钦猛地抬起头,成景帝冷声道:“就和你一样。”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成景帝缓缓靠在椅背上:“朕救下她,亦是看在你祖父面子上,也是他最后的交代。”
他们都知道,成景帝话语里的他,是太子佑仪。
“便是你,一开始朕也给了选择,若想要避祸,便安排你远离京城,平安度过此生,是你自己不愿。”成景帝道。
“陛下不该任由阿茵如此胡闹。”虞钦压抑道。
成景帝撑着脸侧,散漫地把玩着手上的短笛,那是唤鸟的器物,刻着隐娘二字。
“怎会是胡闹,她与你一般,仇恨只会让她活得更好。若她还是白茵,只怕活不到今日。”
攥住那短笛,成景帝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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