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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系统与她同样敏锐,在预感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后,果断地选择了跑路。
在夏弦歌以为自己即将再次被推出世界时,告警声却戛然而止。
“看来上一次这家伙受创不轻啊···”
顾重揉了揉眼,一抹银光自她眸中闪过。
“夏弦歌,许久未见。”
凌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颌首问候。
这一世的夏弦歌当真与之前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褪去了一切华丽矫饰。
身上的长风衣是不起眼的深灰,甚至为了遮挡那过于突出的容貌,刻意带上了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镜。
不过就算是这样,天生媚丽的玄狐,也无法真正做到泯然众人。
“两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脑海里感受不到系统的控制,夏弦歌眼神闪了闪,知晓面前的人是能与系统抗衡的存在,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说起话来都欢快了几分。
“夏总大手笔对顾家和茂林布局的时候,应当对我们很是熟悉了,说一句许久不见,不过分吧?”
两人的视线都死死锁在夏弦歌的脸上,想从她的表情中搜寻一些伪装的痕迹,然而却什么都没能发现。
“那凌总,这句话应该这样说,神交已久、久闻大名。”
轻笑一声,夏弦歌走到办公桌后的黑色皮椅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和打火机,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她摘下眼镜,烟雾缭绕升腾,晕染了眼角的泪痣与眼眸。
“夏总,这一次实在是过于低调,低调得不像是你。”
“却是不像我,我可不想这么低调,不过——这一次?我可以问问凌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朝着前方吐出一个烟圈,夏弦歌往前凑了凑,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没有其他奇怪东西的干扰,难得可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凌烟决定还是不继续打机锋了。
“看来你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想方设法地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听到这句话,夏弦歌刚刚递到嘴边的香烟顿了顿。
“看来你知道自己还有做过。”
顾重冷笑一声,同样站起身来。
“知道,不过系统说,都失败了。但是至于具体做过什么,我真不记得了。所以,两位当真是老朋友?”
掐灭指尖的烟,夏弦歌仰起头,眼眸亮得惊人,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打住,我们可不是什么朋友。”
顾重黑着脸转过头。
“系统,那个带领你穿梭世界的东西,叫做系统?”
抓住了夏弦歌话语中两个陌生而熟悉的字眼,凌烟连忙追问道。
“对,系统。我在这个世界需要做些什么,都是根据系统的指令而已,毕竟不做就是魂飞魄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啊——”
耸了耸肩,夏弦歌如同当真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开始哀怨地倾诉起来。
“嗤——受害者。”
不过,只换来顾重一句嗤之以鼻。
“二位,系统突然与我失去联系想必是你们的手笔,不知是否能够帮忙彻底剥离系统?
如同你们所说,我在它的驱使下不得不坏事做尽,这也实非我所愿。
如果能够停止这场无休止的轮回,对你们,对我,都好。
重获自由的恩情,我夏弦歌自当铭感五内、衔环相报。”
收起所有表演与漫不经心,夏弦歌是在郑重地请求她们。
只是从夏弦歌这里得到的信息,令凌烟和顾重大失所望。
除了知晓这古怪玩意儿叫做系统,确信是它主导了一世世针对顾重的行动外,它的来历、缘由、能量、弱点等等关键问题,依然是一无所知。
夏弦歌失去记忆,想必也与系统脱不了干系。
这系统附着于她神魂之上,除却剥离与毁灭,别无它法。
相对来说,毁灭是更为简单的方法,然而凌烟不认为自己或顾重有对夏弦歌出手的资格。
然而剥离却又需要如何去做呢?无人得知。
“做不到。”
也许察觉到这句拒绝太过于僵硬,顾重又补了一句。
“至少现在不可以。我是凭借此身与世界同源的力量才能勉力屏蔽你和它的联系,这一世无法做到更多的事情了。
何况,神魂之上行剥离之事,实在太过于困难。”
“那就下一世,如果你们说的没错,我们会再见面的。
再严丝合缝地结合,也有空隙,只要一点点地切割,总能把它切下来。”
听完顾重的话,夏弦歌却并不气馁。
“夏弦歌,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对自己足够狠。”
对于她表达的方式,凌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过程如同将皮从人身上剥下来一般,更别提那是灵魂,是千万倍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由就是无比渴望,愿意付出一切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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