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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盼盼, 她现在听不进去的。”颜钰缓了口气哑着嗓子说。
等到从疼痛里缓和过来, 她才直起身走到被盼盼控制住的殷北卿面前。
腰间的香囊里一直备着迷魂术用的药粉, 她把那小袋药粉倒在手帕上,用手托着, 摁在殷北卿口鼻处。
由于情绪波动引起的血气沸腾,殷北卿原本呼吸就急促,这样的状态下她吸入了不少药粉,在颜钰随后叠加的灵法下双目逐渐涣散,慢慢安静下来。
一袋的剂量原本是够殷北卿睡上两三天的了,现在也仅仅能够起到安抚作用。
“盼盼,帮我把她扶好。”
“嗷好的,主人。”
颜钰艰难地替殷北卿穿好衣服,又在盼盼鲁甲的帮助下把人挪到桌边坐好。
她先用灵镜给蔺鹤归去了条口信,才翻出医药箱帮殷北卿处理身上的伤。
那些被她自己抓出来的划痕不必说,大面积的涂抹直接废掉颜钰半罐巴掌大的膏,但这只是算小伤,胳膊上被盼盼咬过的地方伤口又深又不规则,缝合起来至少几十针。
颜钰先粗略给那处止好血,拿起骨针替殷北卿缝合,房间没人出声,粗钝的针在皮肉一下下穿梭的声音尤其明显,揪得人头皮发麻。
血腥的画面颜钰见多了,即便手里缝的是殷北卿的胳膊面上也波无惊澜的,隔壁小胖墩就不同了。
它学着鲁甲缩小自己的大高个子,变成只有巴掌大的毛球,然后尽量降低存在感地找了个桌角蹲着,颜钰手里落一针它身子就跟着抽一下。
见颜钰终于缝好把线剪断它才出声替自己解释,“主人,我错了,我原本没想真咬的,是坏女人她自己突然把胳膊抽开,我没来得及松口。”
颜钰擦干净手摸摸它软乎乎的身子,“我知道你在保护我,没什么好道歉的。”
盼盼眨眨眼,“真的?你不生气?”
它虽然是兽魂,但基本的人伦道理还是知晓,之前那坏女人和主人这样那样,看起来感情大有进步的样子,它和鲁甲还以为自己要失宠了呢。
毕竟兽宠哪里有伴侣重要。
颜钰看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怎么,你还盼着我生气呢?”
小胖墩连忙摇摇头,一旁不出声待着的鲁甲也终于放下心,挪到颜钰手边窝着。
颜钰就顺手把它抱起来检查了一下,鳞甲的硬度很高,确实没受什么伤。
……
蔺鹤归接到消息就
“师父,您来啦。”颜钰放下手里的东西,替殷北卿把头发扎好扶着她的肩膀转过身,后者不论怎样被折腾都木着脸眼也不眨,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你用了迷魂术?”蔺鹤归先把颜钰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除了脖子上有点红痕没什么大碍。
“嗯。”
蔺鹤归这才坐下替殷北卿把脉,“刚才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颜钰想想还是把祈的事告诉她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比赛的时候她表现得那么奇怪。”蔺鹤归表情逐渐严肃,这脉她越把心里是越凉。
“看来这定心的灵法她是一点没认真学,沼气都已经浸润魂珠深处了。”
前面也说过,界术系恶灵诱使人堕魔的方式和普通恶灵不同,在它们的界术内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往往这样润物无声的堕魔方式很难被人察觉。
周围人的就算了,很多时候连本人都没有知觉,一开始只是经常性地做噩梦,然后开始出现幻觉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等到堕魔的征兆出现时,很可能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那我来净化。”颜钰说着解开手上碍事的绷带。
“别着急。”蔺鹤归拦住她,“要是那么容易净化,你师父我还会这么紧张吗。”
“孩子,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已经不是说净化就能净化的情况了。”
如果要彻底将殷北卿体内的沼气祛除,就说明颜钰的意识必须进入她的魂珠内,难点就在这。
殷北卿不是普通的兽术师,她是已经觉醒了魂域的特级兽术师。
别说这人是个固执到连自己的兽魂都不允许进入魂域的倔强角色,就算颜钰有办法将自己的意识送入她的魂域,但在现在本体失智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等于送羊入虎口。
在魂域内发生的一切都受魂域主人主观意念控制,如果殷北卿突然失控对作为入侵者存在的颜钰做出攻击的行为,后者是完全没有任何反手的可能的。
即便颜钰现在的魂力不低,但在别人的魂域里,杀死她仅仅只需要轻飘飘的一个念头。
“先别冒险,我再想想办法。”比起殷北卿,蔺鹤归当然更在意自己徒弟的安危,她不能白白让这傻孩子去冒险。
“也就是说现在连师父你,也想不出任何其他能够彻底净化她的办法了吗。”
蔺鹤归察觉出她说这话背后的意图,语气沉下来,“颜钰,别做傻事。”
与对待其他学生不同,蔺鹤归尤其疼爱颜钰这个乖徒弟,在她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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