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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东西是指什么。”领头人还想再问,身后的林络已经挥手催促,她连忙把地图一收,向两人道谢,“谢谢,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不要紧、不要紧的嘞!能帮上忙是我们的荣幸啦!”
被农妇脸上朴实热烈的笑容感染到,她礼貌性地回以微笑,“再见。”
颜钰习惯性地走在队伍最后,而殷北卿作为此行的主角则跟在领路的红阁成员身侧。
理论上颜钰是不能同行的,但因为红阁里的几位御术师都正好随同其他小队外出做任务去了,为保障队内人的安全,只能暂时拿自告奋勇的她充数。
毕竟院长在给红阁寄去的推荐名单中,第一位就写着颜钰的名字,若非本人没有那个意愿,她早就可以成为红阁的一员。
同行的其实还有一人——缪檀,不过她没有光明正大地跟在队伍里,而是隐藏了气息跟在后方。
除她们三个人之外,队伍里剩下的就是裁判团以及引路的红阁人,她们手上有能够寻找到祈的信物,能够用来确定它的确切位置。
拨开树叶就能看到农妇说的水潭,林洛掏出腰间的佩剑,想要试探深浅。
谁知道尖端才刚沾到水面,就好像碰到什么坚硬的物体一般被砰地反弹回来,那力道震得她整个人后退一步,好不容易忍着虎口发麻的疼痛才握住剑柄没让它掉在地上。
不仅如此,整个水潭开始晃动起来,如同一碗端不稳的热水,方才还平静的水面开始咕噜噜冒气泡。
“危险!”队伍中有人大喊一声,话音刚落,无数只飞箭从四周将她们包围。
颜钰早在林洛尝试作死的时候就很有先见之明地给自己铸好了防护罩,这还是她自己设计改良的御术,不仅可以阻挡灵法伤害,纯物理伤害也同样能防。
在场的不是除灵队精英就是教了好几年书的老师,谁也没把这点危险放在眼里,即便这样,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殷北卿还是第一时间想要向后跑,只不过在看见颜钰两手揣袖一脸“我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看热闹”的表情后,又默默把一颗提起的心放下。
差点忘记,当初走两步山路就喘得要咳血的病秧子,早就蜕变成能反过来保护自己的神女大人了。
她在担心什么呢。
那箭飞了一阵又一阵,每次等人觉得差不多安全的时候,又措不及防地再飞来一批,短短几分钟,地上折断的木箭就已经堆成小山,而好不容易等箭飞完了,气还没喘匀地上又凭空冒出一个大洞,要把人往全是锐器的陷阱的里吞。
颜钰站在原地,听着箭戳在防护罩上的“铛铛”撞击声,欣赏十几位高手如同杂技演员一般飞来飞去的英姿,那隐隐透露悠闲的姿态,就差捧一手心瓜子配着了。
终于等到被触发的机关都结束,林洛皱着眉将地上的箭捡起来细瞧。
她原本是想通过制作工艺和箭的形状来大致确认它的来源,没想到一眼就看见箭身上刻着的特殊标志。
能跟在女皇身边,她必定是见多识广的,一下就认出那是酉乞家族的标志,她不甘心地又捡起几只查看,直到确认这些箭的确都来自同一源头。
连皇族都难请动的酉乞家族,竟然会为这建在穷乡僻壤的小乡村布局机关?
林洛沉着脸,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就像是一场事先有人布置好的棋局,让她有种被算计的不快感。
也在队伍前列的郁茯桑这时出声提醒,“有脚步声在靠近,大概一小队人,七八个左右。”
她说的没错,很快就有一列着装统一的女人从她们后方靠近,手上都拿着长而锋利的武器。
在距离她们还有几米的时候,领队的盘发女人低语了一句方言,表情似乎有些困惑。
颜钰距离比较近听得比较清楚,再经过系统的转换,那句话被翻译她能明白的语言——“皇族的人怎么来了”。
颜钰仔细打量她们的穿着,衣服的颜色不鲜艳,但布料的质地并不差,就是被穿得有些旧看起来会显脏,她们的头发大多盘起或者扎成结实密集的小辫,也有人嫌麻烦干脆剃成板寸的。
这些人身材高大肤色偏深,但眼睛的颜色却很浅,拿领队的女人举例子,她瞳色淡得接近灰白色,除此之外还值得注意的就是她们手上都纹着黑线,就在手指的根部,像是指环绕着指根围成一圈,有的人多有的人少。
颜钰想起之前在书里看到过,远古时候叵莱女人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标记自己有过性行为的伴侣数量,私下她们甚至会拿这事当做资本与朋友炫耀,只不过随着血契的诞生,也因为她们对伴侣的唯一性的重视,这种习俗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刚才触发机关的是你们吗。”灰瞳女人上前说话,语气实在称不上尊敬。
她直视着林洛的眼睛,兴师问罪的表情与方才两位农妇的殷勤形成鲜明对比。
在旁观察的颜钰因此忽然又联想到另一个怪异的点。
按照正常逻辑,主城外的、尤其是偏远地区的居民,能够见到皇族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的,大概也就只能知道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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