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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娴再去打水,给古思钰全身擦干净。
床上的人没再乱动,霍君娴过去把手铐手链解开,她把手铐收起来塞到抽屉里。
灯灭下去,窗帘也拉严实了,屋里恢复到漆黑的状态,霍君娴从衣柜里取了件睡衣出来,她正换着睡衣,一条腿压在床上,扭头看到古思钰的手指落到后背上,她无意识开始抓。
霍君娴伸手去拦,她闷哼说痒,嘴里说着什么话,霍君娴凑进去听,又听到她说“臭”。
手腕重新被绑住,限制住她的动作。
早上,古思钰被沙沙的摇晃声吵醒,外头起风了,树一直在晃,叶子飘飘然的落,有好几片停在了阳台上。
她缓了一会儿,手腕上的东西全摘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还残留着,她边活动手腕边扭着头往后面看,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她撑着床下地。
这两天霍君娴给她穿鞋,她享受惯了,腿在地上薅了半天,最后还是老实把鞋子捡起来穿上。
霍君娴在外面跟陈涛说话。
陈涛关心问:“古思钰怎么样?”
前几天古思钰高烧不退,整个人像报废的机器,陈涛跟着担心了一阵,还特地去庙里跑了一趟给她弄了个符。按理说,现在看到她活蹦乱跳,应该会放心许多,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很不安,古思钰太要强了。
“尽量多跟她说说话。”陈涛又说:“她活泼起来,看着是真的欠,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越这样才越担心。”霍君娴说。
一个人要是哭出来,还能说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奈何古思钰面上总是无所谓的状态,别人也不好跟她提,探不到她内心里的世界。
陈涛把手中袋子递给霍君娴,里面装了几本书,他说:“你先看着,我再去找找。”
霍君娴应了声好。
古思钰歪着头去看袋子里的书,没看清楚,她先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等出来,霍君娴站在门口等她,古思钰没看到那个袋子。
霍君娴让她转过身,给她检查了一遍,碰碰新结的痂,说:“嗯,还好,昨天晚上没抓破,这不是能忍住吗?”
古思钰嗯了一声,“你去帮我倒杯茶吧。”
霍君娴拿着杯子去弄水,古思钰悄悄把抽屉拉开一条缝隙,她歪着脖子去看,里面放了很多书,什么《心理咨询师(基础知识)》、《心理创伤应急治疗》、《伯恩斯新情绪疗法 》,再加一本《阿斯伯格综合症完全指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古思钰把抽屉推回去。
之后她总能看到霍君娴拿着书看,霍君娴特地给书包上了书皮,不让古思钰看到书名,几次古思钰问她看的什么,霍君娴都说是名著。
古思钰没有戳穿她,实在忍不住了,让霍君娴过来把她的手拷上,她硬挨,眉头总是皱着。
3号的时候,贺笑和段嘉央一块来看她,俩人拎了几包东西,进门她俩跟特地排练过似的,很同步地对古思钰指指点点。
古思钰让霍君娴把手铐藏严实了,她坐在床头,在手机屏幕上戳戳,期间听累了,抬起眼眸。
“得了哈,说说就行了,怎么还上瘾了。”
“谁让我每次想找你,都是往医院里跑。”段嘉央坐在椅子上,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她看着更闪耀了,精致的妆,干练的短发,一边的发全撩到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戴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见古思钰在看,她捏着送过去给古思钰瞧,咧着嘴唇笑,“好看吧,我爸送的。”
古思钰没看了,她回道:“医院伙食好,一不小心迷上了。”
贺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墙角,可能是当医生久了,她手揣在卫衣兜里,对比段嘉央的精致,她平淡许多,扎了一个马尾,她冲着古思钰露了个笑,随即关心地问古思钰,“你没事吧?”
俩人都要看她的后背,古思钰只好趴在床上,由着她们扒拉,古思钰很无奈,“够了吧。”
“怎么伤这么重啊。”贺笑语气重。
段嘉央也不再跟她嬉皮笑脸,“是啊,你这都伤到骨头了吧。”
“让你们别看,你们非要看。”古思钰把衣服拉下来,她偏了下视线,霍君娴站在门口,霍君娴没怎么动,只是抱着双臂盯着她们,似笑似非的。
这俩人进来,她去开的门,可一直没说话,表面安静的听着,细品能察觉到她很不耐烦,胜在她没把人赶出去。
古思钰坐起来,把衣服往下拉,恢复正经姿态,“看够了吧,收眼。”
“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不能看的。”段嘉央故意说:“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的胸好像变大了。”
“滚。”古思钰怼她,“我看你,整个人都变大了,圆润了。”
“哪有?”段嘉央掐掐自己的腰。
嘴贫了一阵,古思钰听她们聊近况,多数是段嘉央在说,她拿下大合同,她爸她姐都对她刮目相看,她现在处于耀眼的自信中,很有干劲。
古思钰看贺笑说:“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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