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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不说话,颜珞抬首看了她一眼,“生气了?”
“没有。”顾阙不承认。
颜珞腾出一只手牵着顾阙的手,或许有了前几回的适应,顾阙也没了羞涩,扭头看她一眼。
颜珞甜甜一笑,“生气就生气,我下次不逗你了,对了,你给孩子取名了吗?”
“没有,你想好?”顾阙不敢取,自己的肚子里墨水还不如颜珞的指甲缝里多,这么深奥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颜珞的。
“想好了,姐姐就叫顾琼琚。”颜珞眼神飘忽。
顾阙忍不住问:“弟弟呢?”
“琼琚意为美玉,至于弟弟。”颜珞兀自开口,“弟弟的名字,让侯爷取吧。”
顾阙也不好再说什么,琼琚的意思好像是一块美玉,出自诗经,男孩子是顾家的长孙,按理来说当有侯爷亲自来取。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在正门处停下的,顾阙抱着孩子下车,颜珞由冷面扶着下车。
冷面不高兴,“有了孩子忘了妻子。”
顾阙又被说了,睨她一眼,转而将孩子塞给她,自己理所当然地牵起颜相的手,两人一道进府。
抱着孩子的冷面:“……”
进了侯府,将两个孩子放在了一起,夫人拉着女儿去一边说话,颜珞在上房与侯爷说话。
说起姐姐的名字,永乐侯怔住了,“琼琚二字怕是不好。”
大魏曾有一公主,得圣宠,也唤琼琚,后来不知怎地就死了,寓意不好。
颜珞坚持道:“琼琚乃是美玉。”
永乐侯抬首,颜相神色寻常,想来是为了孩子好,并没有想太多,他也应下了,道:“按照辈分,他们这辈是清字,人在世上至清为好,便唤清至。”
“顾清至。”颜珞跟着读了一遍。
拉着女儿说话的永乐侯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被算计后淬了一口,骂道:“果然是个小贱人,早知这样,我就该把她打死,你将她这么放了,太便宜你了。你哥哥身子不好,还敢给他下药,报官将她们抓起来。”
顾阙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哥哥就没有错吗?”
“他有什么错,自己的婢女想要爬还上床,难不成还是他的错?那是你的亲哥哥,你这是帮着旁人来诋毁他。”永乐侯夫人眼中蕴怒,看着女儿的样子像是在看陌生人,“你就不能为你哥哥着想?”
“为他着想?为了他,你们退了赵家的亲事,我替他考科举,替他娶亲,等他回来了,我有什么?他二十多岁回来,我也二十多岁了,你替我想过以后的日子吗?”顾阙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自己是现代人,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就算孝顺也不能不顾自己,她做不到完全抛开自己去孝顺父母帮助哥哥。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感受不到父母对自己的爱护,他们每日念叨的就是顾言。
而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等到正主回来,自己就会被一脚踢开。
踢开也可,但是她不能为了顾言去伤害别人。世间的孝道压死人,也是不讲理的,但她不能继续这么糟蹋颜相。
“顾阙,那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那么心狠,他是顾家的希望,他有前途,你在婆家才有底气。”永乐侯夫人被女儿的态度也气得不轻,“没有你哥哥,现在侯爵就落在了二房手中,你以为自己还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吗?你二叔紧紧盯着,你不明白吗?”
“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我是人,不是他的附属品。他一日不回来,我便做不回自己,我不想穿澜袍、不想做世子,更不想欺骗颜相。”顾阙脸红红地,性子软,生气就会脸红。
永乐侯夫人听到这番话后愣了下,“你现在不做,是想要了我们全家的命吗?”
顾阙不想再吵了,“颜相接受了这对孩子,颜相大度,但顾言要适可而止,不要一味地欺负阿嫂。”
她不想吵,也畏惧吵架,吵了也不能解决生气。
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她将母亲丢下,自己一人折转回上房见侯爷。
颜珞恰哈已离开,上房内只有侯爷一人,侯爷说了取名字一事,又怕女儿不懂事,告诫道:“琼琚二字不妥,你劝劝她换了。”
“为何不妥?”顾阙不明白了,“琼琚是诗词中的,难不成还有隐情吗?”
永乐侯深深地看了傻女儿一眼,不得不说道:“二十年前有一位公主诞生,当日阴云弥补,一声婴儿啼哭后,天降云彩,钦天监测算是祥瑞之兆,帝王大喜,赐名琼琚。”
“婴儿活泼可爱,那时我还未成亲,入宫见过一眼。公主粉白,颜色娇嫩。后来我成亲离开京城,短腿回来,宫内再无琼琚公主。我问人,众人皆是神秘,接连摆手。”
“这是秘闻,无人知晓,倘若给孩子取名琼琚,我怕会出事。”
顾阙心里惊讶,但这是颜珞的决定,她是不会反驳,“父亲,以今日颜相的地位,她会在意这些密事吗?取名琼琚,是她对孩子的喜欢,倘若连这些都要否决,她会寒心,日后对孩子少了一份喜欢,怎么还会视如亲生呢。”
女子最懂女子的心意,永乐侯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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