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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都是晋国公的旧臣,不服气。颜珞笑了,“军营里也有规矩的,按照军规处置了就是。”
军规,斩首示众。
颜珞的语气温柔,并无震慑力,下面的人更是没有动静,接着,她又说了一句:“斩首太枯燥了,剥了皮给他们的主子送去。”
她太温柔了,坐在椅子上,昳丽美貌,脊背挺直,整个人优雅端庄。
军营里可不是让人温柔的地方,本该嘲笑的诸人听到这句话后猛地醒悟过来,对面是酷吏颜珞。
哪里是什么温柔孱弱的女人。
领头之人反应最快,挣扎着要站起来,冷面一脚踢了过去,“颜相面前,岂容你放肆,堵住嘴巴,拖出去。”
颜珞问无情:“有证据吗?”
“回丞相,有,证据充足。”无情道。
颜珞弯唇笑了,嘱咐道:“记得,剥得好看些,我作副画,送过去。”
晋国公死了,他们的主子是谁?
没有太后撑腰,他们敢反吗?
人拖到营帐外,口中的布取了出来,须臾后,一声声哀嚎响在了主帐外的空地中。
颜珞困了,懒懒地打着哈欠,看向他们:“想活命吗?”
十余人脸色发白,颜珞道:“给他们执笔写出来,我不是好人,因为我懂什么叫连坐。你们不想活,家人呢?我想想,你们最小的孩子才三月,若是剥了皮,是不是会更娇嫩呢。”
她顿了顿,眼中弥漫着星辰,唇角含笑,望着他们:“写吗?”
无情取来执笔,给他们松绑,不等颜珞说话,纷纷拿起笔。
颜珞困极了,幸好昨晚吃饱了,不然今日还得饿一天。
证词写过后,这些人都被推出去一刀砍了,颜珞看着满地的人头,吩咐无情:“送些银子。”
无情明白,丞相说到做到,不动他们家人还送了银子给他们度日。
颜珞在这里歇息一日,死了许多人,都要下面的人来顶上,又花一日时间选出合适的人安排职务。
到了第三日,颜珞才回京城。
而她离开的两日里,顾阙买了些黄心西瓜的种子预备种西瓜,还搭了豆角的架子,她喜欢吃豆角,嫩豆角炒一炒,最好吃。
忙忙碌碌两三日,她要回侯府去看看清至。
几日没见,小孩子又换了一副模样,小脸肉嘟嘟,粉白可爱。
算算日子,还有几日就要满月了,该不该办满月酒是个问题。
永乐侯让顾阙回家问颜相,毕竟她才是孩子的母亲。
顾阙不是刚来的小姑娘了,懂了许多规矩,侯爷是想办的,但要顾及颜相的颜面与情绪。
刚进们就做娘,是一件让人难看的事情。
而且颜珞是丞相,百官都会笑话她。
顾阙想得清楚,说道:“不办了,或者您办个家宴,自己乐呵乐呵,我与颜相就不过来了。”
她二人不是爹不是亲娘,来不来都没什么影响。
不料永乐侯拿眼剜她:“你二人不来,还有什么意思,父母都不来满月宴,外人如何看待清至。”
顾阙有了些底气,也大着胆子回道:“那应该喊哥哥回来参加更为妥当。”
永乐侯被怼得无话可说。
父女二人相对无言。
半晌后,永乐侯开口说道:“你回去问问颜相的意思。”
“你们就是欺负颜相性子好罢了。”顾阙生气道。
听到‘颜相性子好’这句话,永乐侯嘴角直抽抽,颜相性子好?
他的女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呦。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不能告诉她,你这位阿嫂瞧着性子好,实则骨子里黑极了,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心狠手辣,落在她的手里,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不说吧,心里憋得慌。
说了吧,好像他在挑拨离间。
看了一眼傻女儿,永乐侯心里憋屈极了,朝着她挥挥手,“赶紧走,别碍眼。”
顾阙见他无话可说,自己拍拍衣袍,走了。
走前,还去看了一眼清至,奶娃娃醒了,躺在床上,双脚抬了起来,在空中晃悠。
伸腿玩,这是奶娃娃唯一能做,再大些,就会趴着练习抬脑袋。
到了四月里,就会翻身,勤快地就会翻了过来。若是懒怠,七八月都不会翻身。
翻身之后就练习去坐,七个月就要会坐的,还要练习抓力。
八个月就要练习爬行了,再接着,练习站立,快的话,十个月就会走路。当然,这是超快的,就像是学习中的学霸。
慢的到十五六个月才会走路,更甚是还有十八九个月。
这么一想,小娃娃也挺忙的。
忘了一件事,小娃娃六个月开始就要吃辅食练习咀嚼。
啧啧,一点都不得空啊。
顾阙一面想着,一面登上马车,这回回来,没见到夫人,心里忽感不对。
她问听澜:“可曾见到夫人了?”
听澜在打络子,闻言后抬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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