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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不过你。”顾阙怂了,再吵下去,今晚别睡了。

她捂上颜珞的眼睛,“亲爱的,睡觉。”

颜珞不满:“亲爱的谁?”

顾阙无语,“亲爱的小七。”

颜珞轻哼:“不对。”

顾阙反省:“亲爱的嘉娘。”

颜珞这才道:“睡觉。”

顾阙松了口气,抱着她,埋在她的肩上,徐徐闭上眼睛。

顾阙是真的困了,没多久就睡了,颜珞本有些睡意,顾阙一靠近,她就不困了,精神许多。她看着顾阙恬静的睡颜,粉妍的肌肤,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眉心。

心,莫名地柔软。

颜珞凝着她,感到一阵快慰,掌心贴着柔软的肌肤,不知为何,突然就很高兴。

情绪莫名地被带动了。

不知所谓的高兴,有些说不清,更像是天方夜谭。

倘若顾阙属于别人,她会受不了的。就像阿娘接受不了阿爹宠幸其他女人。

人会妒。

颜珞悄悄挪近几寸,贴着顾阙的额头,感受她的呼吸。顾阙是个祸害,终究是害了她。

曾经的躲避成了笑话?

喜欢这种感情来到之际,躲避是没有用的。

颜珞笑了,笑意温软。

翌日清晨,顾阙先醒的,外间天色大亮,颜珞竟然没醒,一股恐惧袭来,她唤了唤颜珞,“颜相、颜相。”

“我醒了,再睡会。”颜珞低声。

顾阙松了口气,顿时完全清醒了,起来去浴室梳洗,吱吱在院子里的道上打拳,一群小婢女蹲在一边看着,崇拜极了。

听澜也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

顾阙觉得奇怪,站着多看了一会儿,春露走来,“姑娘,可要用早膳?”

“嗯,春露,你说听澜为何不生气?”顾阙好奇,按理来说,吱吱打拳,周围围了这么多婢女,不应该吃醋吗?

春露笑道:“为何要生气呢?”

听澜又不是屋里的醋缸!

顾阙说不通了,总觉得应该生气,尤其是还没有确认关系,这个时候心思是最复杂的。

她想不明白,回屋吃早饭去了。

晌午颜珞醒了,喝了一碗粥,片刻后,春露端着汤药,她皱眉,却一饮而尽,没作妖。

春露喜笑颜开。

过了午饭,铺子里的管事拿着账簿来盘账,顾阙将人带去书房,吩咐春露听澜不许让颜相见朝廷里的人。

春露听澜记住了。

然而,吱吱来禀事,说的都是朝廷里的事情。

齐王妃病死了。

魏军又死了几名战将,梁王的炮火惊人的强悍,威力无穷。不需近战,就将人轰死了。

太后抽调南京路的兵马去填补,南京路成了空营,温茯来求教。

吱吱递来温茯的文书,颜珞扫了一眼,沉默下来。她算漏了一招,太后会调走了南京路的兵马,淮河一旦破防,南京路一带压根不用打的。

梁王的速度又会快了一波。

“陛下可曾知晓?”颜珞忧愁。太后压根不懂兵,温茯处是后防,如何能调了此处的兵走。她这处是第二道防线,调走了兵等同将温茯送给了梁王。

吱吱道:“陛下知晓,是陛下提议的。”

颜珞讶然:“为何?”

吱吱回道:“因为废帝不见了,温大人是她的相好,动不得,就只能将她的兵都调走。”

颜珞道:“愚蠢,这么一来,便宜了梁王,不必去管了。当作不知晓,告诉他们,我要养上半月,小事自己处置,大事再来禀我。”

且让晋阳与太后闹去。

吱吱记住了,转身就走,颜珞唤住她,文书丢过去:“告诉温茯,必要时逃命去,还有,别告诉顾二你进来了。”

温茯就是一看门的,如今连看门的兵器都没了,再不逃命就没有机会了。

吱吱记住了,扫了一眼床顶的藤条,偷偷笑了,原来真的会有‘一物降一物’。

笑死了。

吱吱笑着出去,听澜春雨没在意。顾阙那头在盘账,生意大不如前,不是香皂的吸引力差了,而是所有的生意都不好做。

南北不通,百姓留着银子买粮食,富户也是,不会再将大把的银子放在奢侈品上,久而久之,就大如前了。

管事道:“东家不必失落,除了粮食铺子的生意好做,其他都不景气。”

“我不是失落,世道如此,你回去后也不必忧愁,该发的工钱不会少。”顾阙不失落,这样的事情不在一家,大战在即,该存些粮食。

回去后与颜珞商议。

顾阙回去后,颜珞在睡觉。顾阙询问一番,道是无人来见,她这才放心了,去厨房炖鸡汤去了。

忙忙碌碌至晚上,颜珞醒来就闻到了鸡汤。

顾阙唠唠叨叨开始说话了:“鸡汤很纯,是山鸡,没有放其他东西,很清淡的。”

颜珞没拒绝,闻到鸡汤有些恶心,但听到是顾阙做的,忍着喝了一碗。

用过晚饭,顾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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