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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萧叙白,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伤害从来比爱更难以忘怀”
顾南风浑身一震,仿佛有什么在心中豁然开朗,然而这并不是她想知道的结果,眼神开始凌乱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没……没有……”
“如果你能忘掉过去那些伤害,那么我衷心地祝福你们重归于好”叶秋似乎也恢复了冷静,然而在平静的水面下却往往掩藏着更深的暗涌。
直到她摔门而去很久,顾南风才仿佛听见了那声巨响,缓缓跌坐在了地上,在她身上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深情执着为爱的人奋不顾身,只是她却不再是过去的顾南风,现在的她活的清醒而明白,避免伤害的最佳方法就是不开始,总好过在一起后彼此折磨。
只是如果她知道叶秋因为心情不好又跑去酒吧喝酒,后来飙车出了意外的话,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会留住她,只不过是短短一夜的功夫所有人的生活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夜里突然下起雨来,暴雨冲刷在玻璃窗上唰唰作响,顾南风扭亮了台灯起身拉上窗帘,七月末的盛夏潮湿闷热,开着空调都出了一身汗,她将空调调低了两度,反正睡不着不如再去冲个凉,刚把莲蓬头打开,放在外间的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她眯着眼,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伸出雪白的藕臂拿起了手机,刚放在耳边脸色顿时就凝重起来,裹了浴袍就冲回了卧室。
“顾……顾老师……求求您救救师傅……她现在在医院没有钱医生不给做手术……”男孩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怎么回事?你别哭,慢慢说”顾南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语气里也有一丝焦急。
“二点多的时候师傅打电话又叫我出来喝酒,我就陪她去了,然后一大帮人说去飙车,晚上街上没多少车,我们也就同意了,谁知道就出事了……顾老师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昏迷的时候嘴里都在喊着你的名字……”
“混蛋!知道她喝酒了怎么不拦着她!”顾南风忍不住破口大骂,微微红了眼眶,迅速从抽屉里翻出存折和卡拿起钥匙飞奔下了楼。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他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愧疚如潮水一般几乎吞没了他,他也刚刚失恋,借着这个机会也想放纵一下,谁知道就出了事。
“哪个医院?”下了楼才发现并没有带伞,这个点是打不到车的,她只好冒雨跑去了车棚,推出了自己的小电动。
他报出了地址后,顾南风就迅速挂了电话专心骑车,好在离她家也不是很远,到了医院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办完手续交完费用,天已经大亮,而手术还在进行中。
她的徒弟也是后悔不已,一个劲地用拳头砸自己的头,堂堂七尺男儿在这样焦灼的等待中也慢慢红了眼眶。
顾南风靠在座椅上凝视着天花板发呆,眼睛因为进了雨水的缘故,一直干涩的难受,她眨了眨眼,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如果……如果她答应了叶秋的告白,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场车祸?
明知道她年少气盛,就算拒绝也应该婉转一点,怎么能由着她大晚上喝了酒还一个人出去呢,她在肆意挥霍叶秋对她的好,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仗着她喜欢自己。
顾南风蜷起身子,将脸埋入自己掌心里,无声地泪流。
她又何尝不自私,沉浸在过去以及一个人的悲喜里,忽略了她其实也很脆弱,还比自己小那么多。
她不喜欢叶秋就可以忽略叶秋对她的感情了么,那同样是一份丝毫不逊于她对萧叙白的真挚的爱。
“顾老师……这是师傅给你的……”他哭够了终于想起来安慰别人了,想伸手放上她的肩头又觉得太过突兀,猛然想起来师傅晕过去之前还交给了他一样东西,嘱咐他亲手交给顾南风。
是一串染血的复古玛瑙项链,叶秋经常戴着,是她的贴身之物,不时会拿出来把玩一下,因为长期打磨拿在手里温泽圆润。
顾南风想起有一次她说这是她哥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请大师开过光,能护人一生平安,那时候她满脸洋溢着笑容,怎么能忍心告诉她这其实只是一串工艺品,并不是真正的玛瑙。
可是现在沉淀着哥哥祝福的东西却护不了她一世安好,顾南风攥紧了项链,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手术室的灯灭掉了,顾南风擦了擦眼泪迅速从座椅上起身迎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好在病人年轻平时身子底子不错,发生车祸的时候也有下意识地保护关键部位,只是……”医生摘下口罩,顿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往下说。
“右臂粉碎性骨折,如果不截肢的话恐怕会感染引发生病危险”
顾南风身子微微一晃,眼底瞬间涌起了不可置信,“怎……怎么会这样……”
截肢……还是右手就意味着她以后再也无法进行纹身创作了,她的梦想她赖以生存的技能,统统一夕之间覆灭,这是比死亡还痛不欲生的事。
“如果不截肢的话,病人会随时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甚至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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